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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李承載亦配合道:“這乃王爺書房重地,我等在商議重要軍情,你一個婦人無端闖入,當這一點,就可論死罪!”

“可這明明是王爺許可,以前也是有,為何單是這次?”樓飛舞心中忿忿不平,只道王爺又是被這群人慫恿,“可王爺您別不記得,王爺曾說過,只要是在王府,無論何時、何地,飛舞都可以如入無人之地!”言及此,極為委屈,致大顆大顆的淚珠漱漱而落,搖首間,妝容已顯凌亂,見顧城風無動於衷,幾次努力欲撲進顧城風懷中,卻一時掙不脫侍衛如鐵鉗般的手指,禁不住哀泣連連,“王爺,您怎麼啦,我是飛舞呀,您說,府裡最得您心的,就是妾身,您忘了?”

顧城風冷冷地看著她,他向來冷情冷性,就算當年韓昭卿心儀於他,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更甚,在蒼月,甚至不需要他下令,一旦他的身邊的下屬揣測到他的意思,十個樓飛舞也無機會在他面前哭訴一句。

而在此書房重地,他明明下令命侍衛將這女子帶離,兩個重臣亦表示了嚴重不滿的情況下,可王府侍衛依然任由這女子在她面前申辯,可見,秦邵棟連治家都不懂,談何治國,最終敗給秦邵臻,並不意外!

突然,心念一起,他顧城風不可能永遠以秦邵棟的身份示人,若他能收伏這些人,在知道他真實身份的情況下,依然全心輔佐他,屆時,配合蒼月攻入汴城,將事半功倍。

但如何要讓這些人俯首稱臣,那首先切入點,就是從治家開始!

思及此,顧城風冷漠一笑,“杖三十!”

三十杖,對一個女子而言,根本就是沒活路。

桂東鳴、李承載、張得貴等人齊齊跪下,“王爺英明!”

“王爺饒命……,以後妾身再不敢了,王爺,王爺,您,您說的,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這是王爺當日接飛舞回來時說的,王爺又忘了?”她象是無法置信突襲而來的變化,一隻手不停抹著臉上的淚痕,驚得連話都有些含糊,“怎麼能忘了,說過誓言,不過數日,怎麼就能忘了呢?”

樓飛舞見他不冷不熱的神情,垂了眸又見他白色繁複章紋的廣袖一動不動,周身的氣勢又冷了幾分,心底全涼,心中隱隱感覺,今日若還是象往日般使性子或是光哭哭啼啼,定是不得討好!

而幾個將軍,顯然是更願意看到她被處罰,想來,對她屢次闖書房已感到極度不滿。

突然,福至心靈般,咬了牙下跪,“飛舞不敢勞王爺動手,飛舞一條命是王爺給的,王爺想把飛舞送給古衛揚那閹人,飛舞從不問緣由。王爺把飛舞要回來,飛舞還是乖乖服侍王爺。如今王爺要杖責飛舞,飛舞可否有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古衛揚這個名字,令顧城風眸光一閃。

“這一次王爺把飛舞攆了,吃三十大棍,飛舞定已是殘缺之身,想來也再無機會再服侍王爺,請王爺賜飛舞的賣身契!”當年,她被秦邵棟看中,就是因為在紅樓中,她寧死抗拒一個恩客的無禮要求。

秦邵棟後來還贊她,古來紅樓出烈女,果不其然!

樓飛舞低著首,眼角卻瞟到前面的人依然一動不動,似乎毫無上前扶她起來之意,眼神由先前的彷惶漸漸變得恐慌,說到“殘缺”二字時,似乎再強撐不下去,崩潰哭倒在地,釵環墜落,秀髮半邊披散,周身萎靡,“王爺,妾身半生飄零,以為遇到王爺,終是有人憐愛,雖說這王府後院是非不斷,但總比被紅樓的嬤嬤接二連三地送人強。誰知道今日不過是送了碗湯,王爺竟罪責至此!”

眾人不語,繼續聽著眼前的女子聲淚俱下地在控訴,“可論究原因,還不是一開始這狠心男人的縱容麼?怎麼今日說翻臉就翻臉,連個商榷的餘地也無?”

顧城風看著眼前的女子神色百端變化,唇角裂開一絲詭異的笑,“既是如此,那本王就賜還你賣身契,不過,念你今日本承著好意,這杖責便免了,但本王要將你送給古衛揚,你可願意?”他原本就是薄涼之人,對於旁的女子,他也未曾有過側隱之心,這世間除了錦兒,誰的淚也流不進他的心!

這突然而來的變化,桂東鳴幾人微微吃驚,若說秦邵棟第一次把樓飛舞送給古衛揚,無人腹誹,畢竟樓飛舞在清王府無名無份,但如今的樓飛舞已然是正式從側門抬進的妾氏。

高門府第,打發一個妾氏,生死可不論!

但將自已的女人送給一個閹人,這就涉及到王府的顏面了,眾人雖不明就裡,但也是不敢多問,個個靜侍一旁,半垂著首,一臉的恭順。

聽到“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