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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於是,他讓醫院通知路鬱也,以紀寧夜卵巢上疑似有“囊腫”為由,建議入院摘取。

路鬱也看到紀寧夜的體檢單時,給英國的孔劭寰打電話諮詢,孔劭寰告訴他,雖說卵巢囊腫並非重大疾病,但若是任其發展,也有可能發展成為腫瘤,還是及早治療為好,何況現在這種手術都是微創,對人體傷害不大,術後甚至無需住院,出院後只要注意休息便好。

如他所猜測,路鬱也很緊張他的未婚妻,希望讓他主刀,並主動為他辦了入境中國的簽證。

二零一零年,孔劭寰終於被解除禁止入禁。

孔劭寰通入全身麻醉的方式,從紀寧夜身上成功取出蠱蟲,從蠱蟲體積的大小判斷,這個蠱停留在紀寧夜的體內並不長,從時間測算上,許莉決定犧牲自已的子宮改變自已的血液需要三年,加上一年的養卵至成熟,那許莉應是在二零零六年開始決定養這種噬心蠱,而那一年,正是紀寧夜出事故並失去所有記憶的一年。

而他,二零零五年便被驅逐出中國,且,連續四年時間,被嚴密監控,甚至連駐中國的孔氏銀行和醫療機構,也不得不交給家族打理。

這一次好不容易入境,孔劭寰自然不敢再輕舉妄動,且,他相信,許莉如此費盡心機地在紀寧夜身上下蠱,必定是為了折散紀寧夜和路鬱也。

只要紀寧夜的生命不受威脅,他暫時便以靜制動,遠離他們的生活圈,防止許莉知道他記憶恢復,產生戒心,對紀寧夜狠下殺手!

果然,不久後,路鬱也和紀寧夜取消了婚禮後,帶著許莉離開了中國。

紀寧夜深受打擊,在追往機場的途中,出了車禍,也因此,不得不在臨近畢業之時休學。

孔劭寰成了紀寧夜的主治醫生,他將她從生死線上拉回,整整一年時間,站在她的身邊幫助她恢復!

雖然,這種相遇不是他所期望的,但終於,他可以名正言順地陪伴在她的身邊。

他鼓勵她復學,勸導她不要因為失去了一個男人,就看不到整個世界陽光!

但是,既使如此,孔劭寰還是無力地發現,他沒有任何機會走進紀寧夜就此封閉的世界。

紀寧夜很爭氣,一邊堅持術後恢復,一邊著手準備參加司法考試,第二年,她不僅成功畢業,還透過了國家司法考試。

她做援助律師,他出資金在她身後暗暗支援,幫她掃清障礙。

她為農民工討薪,他發動媒體為她造勢,最後在公眾的輿論壓力下,開發商終於付清了農民工所有的薪籌。

那一年,她打贏一場官司開心時,會興奮地半夜打電話給他,“喂,姓孔的,你在哪?”

那個手機只有一個號碼,就是她的,他從來不關機從不離身,衣袋裡永遠存放著一個備用電磁,並把鈴聲調到最大,防止錯過!

“我在a市。”

“請你喝一杯,我今天官司打蠃了,怎麼樣,賞不賞臉呀,孔大醫生?”電話裡,她的聲音歡快帶著喜悅。

“沒問題,你在家等我,我來接你!”

“不用接,我直接去鑽石夜宴等你!一會見!”她掛了電話。

他連夜坐著私人飛機,從三百多公里外的c市地方趕來,在鑽石夜宴找到她時,她已喝得半醺,看到他時,笑得眉眼彎彎,指著他,“我都以為你不來了,我以為你也要……放我鴿子。”她的眼角有些瑩光,他知道那是淚。

他知道,她的開心到了午夜無人分享,她的悲傷到了午夜無人傾訴,他更知道,這兩年裡,她幾乎沒有一夜能安枕到天亮。

她是個寂寞的都市守夜人,其實,他也是!

追尋了兩世的愛人近在咫尺,可為何,怎麼走也走不進她的心!

他曾無數次痛苦地想,如果她還有心,那她的心還是停留在兩年前。如果她沒心,那她的一顆心已在兩年前,被那人帶走。

但既便是此,他還是願意等,等著歲月如梭,將她的悲傷一絲一絲的抽離。

等著歲月靜好,將他的深情一點一點融進她的生命!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在英國為一個好友安排一次手術時,國內竟傳來她車禍的訊息。

孔劭寰趕回國內時,車禍中兩個女子昏迷不醒,在重症病房監護,而路鬱也卻當場死亡!

他拿到現場的監控,知道了車禍發生的始末。

醫者無法自醫,甚至於最親愛的人的性命前,他竟然感到束手無策,在拿著手術刀,對著紀寧夜那破碎的身體時,他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