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蓮生和李思淺回到京城隔天,就收到了太子妃送來的一對美人兒。
“我們娘娘說了,芝蘭和玉樹姑娘跟在我們娘娘身邊侍候了四五年了,最是知冷知熱、心細體貼,二爺受了傷,身邊沒幾個細心體貼的房裡人可不行,我們娘娘交待了,往後就讓芝蘭和玉樹貼身侍候二爺,有芝蘭和玉樹照應二爺,我們太子爺也就能放心了。”
送美人兒的婆子態度傲然。
端木蓮生面色沉靜的看不出表情,李思淺站在旁邊細細打量著俞太子妃的這兩個丫頭,深深覺得這位太子妃絕對是個善出昏招的豬隊友。
“多謝娘娘,多謝嬤嬤指點。”端木蓮生氣弱面白,欠身道謝,婆子大剌剌的受了禮,一邊告辭,一邊又加重交待了一句:“我們娘娘可是吩咐過,芝蘭和玉樹姑娘可是來貼身侍候二爺的,這名份上頭,我們娘娘敬重二爺,還請二爺別委屈兩位姑娘。”
“不敢。”端木蓮生微垂頭,態度恭敬。
婆子和芝蘭、玉樹頜首告辭,昂然走了。
“辛苦兩位姑娘了,我讓人帶你們下去歇息。”端木蓮生冷漠的看著芝蘭玉樹,話雖客氣,卻沒有半分溫度。
芝蘭玉樹對視了一眼,陪笑曲膝道:“二爺太客氣了,奴家是來侍候二爺的……”
“帶她們下去!”端木蓮生這脾氣,哪有功夫跟她們兩個磨嘴皮,直接吩咐丹桂。
丹桂上前往外讓芝蘭和玉樹,兩人躊躇著看向李思淺,李思淺微笑道:“兩位一路過來,確實辛苦了,要侍候二爺也不急在這一時,先下去歇著吧。”
芝蘭和玉樹這才不情不願的蹭出門。
“怎麼辦?收了?”看著兩人出去,李思淺努了努嘴笑問端木蓮生。
端木蓮生黑著一張臉,“收了?哼!她送了兩個心腹丫頭過來,指明要近身侍候我,她想做什麼?她還沒升位做皇后呢,就是宋後,也不敢如此!”
端木蓮生是真怒了,俞太子妃送了這麼兩個丫頭,再捎上那麼幾句話,這是高調張揚的打他的臉!他就算是撤差待罪在家,就算中了毒受了傷,可他還是他,該有的傲氣一分沒少。
“那我……”李思淺趴在端木蓮生胸前,“要不我去找二嫂哭一場吧。”
“嗯?”
“你沒聽二哥說麼,你這回遇刺,明眼人都知道跟俞相脫不開干係,你有點什麼事,至少他得益最大,這趟咱們要回京,他反對的最厲害,如今……”李思淺拖長聲音,手指在端木蓮生下巴上劃來劃去。
“太子妃送了兩個心腹過來,還指定非得近身侍候你,這要是下個毒啊,扎個刀啊什麼的,多方便,我當然得找二嫂哭一場去嘍。”
“你難道不該先嫉妒一番?”端木蓮生被李思淺這一番話說鬱悶了。
“你都病成這樣了,我還嫉妒什麼?你有力氣……對呀,這也是一條,明知道你體弱病重,還送了這麼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這不是想把你累死麼?用心險惡啊!”
李思淺趕緊曲指加上一條。
端木蓮生一巴掌拍在李思淺頭上,“我有力氣!我真要納了那兩個丫頭,你真肯?”
“這兩個丫頭你肯定不會納。”李思淺很篤定,托腮看著端木蓮生,“我跟你說正事呢,我現在就去找二嫂?”
“那我要是納了呢?”端木蓮生揪著不放,李思淺嘻嘻笑著看著他,心裡卻滑過上元節院子裡那件黑袍他納了,她又能怎麼樣呢?她嫁他之前,不是早就做好準備了麼。“反正這兩個你不會納。”
“那以後呢,我要是納了哪個……”端木蓮生拖長聲音看著李思淺,李思淺別過目光,他在給那件黑袍打埋伏麼?
“以後再說以後的事啊,人活著,只知道今天,誰知道明天會怎麼樣,我從來不想明天的事。”李思淺彎起眼,笑眯眯顧左右而言它,端木蓮生捏著她的鼻子,“我可看不出你是個大度的,這嘴倒挺硬。”
“說正事啦,你說,我要不要去找二嫂哭一場?”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你去吧,讓人看好那兩個丫頭,我也寫份……就寫遺折吧,就先放到常山王那裡。”端木蓮生點頭笑道。
“這事得快,我再在就去。”李思淺跳起來,揚聲叫進金橙,吩咐取衣服,剛要出門,又回頭交待了一句,“已經讓人去接玉姐兒了,大約一會兒就該到了,若是玉姐兒來了,你別高興過了,露出馬腳,玉姐兒到底還是個孩子,只怕口無遮攔。”
李思淺多交待了一句,玉姐兒是蓮生最大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