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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我勉強自己的年月,早已過去。”蕭錯側頭吻著她的額角,語聲溫柔如此刻和煦的風,“說好了餘生歲月要陪著你,不是虛話。”

“我相信。”裴羽為此動容,將手交到他掌中,“我只是不想成為你平日裡的負擔,哪怕一點點。”

“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蕭錯笑著吻了吻她眼瞼,“以前都是你在照顧我,已做得不能更多,我無從彌補。那麼,我們日後攜手,把日子過好。”

裴羽凝視著他,片刻後,把臉貼在他胸膛,聆聽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好。我會盡全力與你把日子過得更好。”停了停,又加一句,“不為你,也為我們的孩子。”

“嗯?”蕭錯勾起她的下巴,“這是想讓我這麼早就跟孩子爭風吃醋?”

“是又怎樣?”裴羽笑容慧黠,“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

“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蕭錯分明是不容置疑的語氣,“你和孩子,都是我的。”又側頭用力地吮著她的唇,“你敢說我說的不對?”

“……”明明不服氣,可這種話又有誰能反駁?裴羽沒好氣,伸出手去,用力掐住他腰間,再用力一擰。

他身形微微一僵,卻道:“被夫人打得起不來了,我又能多討三日的假。”

裴羽忍俊不禁,“你這個無賴!”

“是我的。”蕭錯溫柔地索吻,“阿羽是我的。”再無玩笑的意味,只有著發自心底的滿足、喜悅。

阿羽,是他的珍寶,獨一無二,無可取代。

她因此動容,婉轉回應。

**

端午節當日,蕭錯陪著裴羽回孃家。越兩日,到了農忙時節,官員放田假。

下屬林珝反咬自己一事,蕭錯於情於理都不會閒著,只是在家一直神色如初,並不談及這些。

五月初九,刑部尚書夜訪蕭府。

翌日,甘藍悄聲稟明裴羽:“刑部尚書是來跟侯爺說林珝的事兒,說那人迄今態度不明,一時說有人誣陷,一時又說是侯爺默許甚至暗示他對身居要職的人攀關係,以圖人脈更廣,權勢更大。

“侯爺跟尚書大人說,即使如此,也好,那我就公事公辦,詆譭京衛指揮使司的人,我容不得。若有幸仍在其位,便會斬草除根。

“尚書大人即刻說,會將侯爺的話轉告林珝。”

林珝先前一再翻供,是不是源於左右為難?——既畏懼崔振,又畏懼蕭錯,處在夾縫之中審時度勢。

可是,一再翻供的人,說出的話還有誰會相信?

在絕境中又焉能有審時度勢的餘地?

牆頭草,從來就不會有好下場。

只看他更怕誰。

說到底,崔振便是再有才幹,在京城為官的日子畢竟太短——此舉,興許只是存著試探之意。

試探蕭錯的勢力,試探蕭錯在京衛指揮使司的威信。

他若能得逞,日後可乘之機良多。

他若不能得逞,日後便要另闢蹊徑。

這番思量之後,裴羽鬆了一口氣。

五月十六,皇后在宮中設宴,五品往上官員及其家眷皆可赴宴。

她是對田假再清楚不過——哪個官員都是坐在家中發號施令便可,親自前往田間的人,不是太閒,便是手頭太拮据,以至於連田地的收成都很在意。

裴羽懷著的胎兒一絲為難她的意思也無,一直胎相安穩,並無明顯害喜的跡象。又想到皇后亦是有孕之人,人家該做什麼做什麼,她若明明無事卻顯得太嬌氣的話,全無益處。

由此,她有意前去。

蕭錯也知她一直老老實實安胎的日子有些單調沉悶,況且自己又要前去,便爽快應下。

當日,夫妻兩個一同進宮赴宴。

對於宮裡的宴請,皇帝皇后出現的時間從來沒個準成——不知何故,便會早早坐在殿內,看人們陸續到來;不知何故,便會等人到齊之後才會現身。

上次延熹殿為太后慶祝壽辰,帝后一早就在殿內。

而這一日,卻是人們全部到場之後才先後而至——這情形倒也好,裴羽有足夠的時間與相熟或較好之人寒暄一番。

裴羽有喜的訊息,尋常命婦都已得知。相熟交好的上前去詢問她近況,交情泛泛的上前去道喜,足夠她應承一陣子。

除去這些人,便是與崔家相熟交好的女眷,俱是站在別處三五成群,閒閒說話,全然不知她這邊的情形一般。

這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