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說我?”
“殿下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是早就知曉了嗎?”他凝視她,笑容溫軟,“可即便這樣我還是選擇滾上了殿下的床榻……”
他喉結一動,動情道:“實在是因為我愛慕殿下。”
他歪著頭,舔舐著她的唇角,“每日都能見到殿下,我卻仍舊想的揪心,殿下聽我一言……”
“嗯?”
他嘆息著埋進了她的波濤洶湧的胸前,悶聲道:“若是要作踐我,就一直作踐下去好了。”
當他除卻衣褲,深入其中的時候,簡直恨不得癲狂長鳴,與愛慕之人心體合一的滋味太過美妙,令他欲生欲死。
在崔歆的人生中最為暢快甜美的時光,當為此時此刻——
靜謐的天光從樹葉縫隙中落下,落在她半~裸的肌膚上,甚至連她的肌膚都在閃閃發光,她眼角泛紅,眼中的蜜水釀成醉人的春~色,吟哦的嬌聲軟語與簌簌落花聲交織在一起。
“玉郎,嗯啊……玉郎!”
“阿奴……我在這裡。”
兩人十指相扣,他俯下身,探進她的裙襬中。
她激動的身體都泛起了紅暈,腳趾在翠綠的草地上一勾一勾。
待一切事了,崔歆的嘴邊還掛著亮晶晶的水漬,季凌霄羞得臉頰緋紅,拍著他的後背道:“你還不快擦一擦。”
崔歆隨手揀了一塊布料擦,擦了幾下卻發現不對勁兒,低下頭一看原來竟是一隻大紅的肚兜。
“你……你可……”
崔歆溫柔一笑,一副溫文爾雅正人君子的模樣,卻將她的肚兜往袖子裡揣去,笑道:“殿下,這可不怨我,如此寶物當是誰撿到就算誰的。”
季凌霄被他一通歪理說的無語,抬腳踹了他大腿幾腳,斥責道:“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他嗅了嗅剛剛接觸到肚兜的手指,眉眼楚楚,滿是深情,“臣知道了。”
季凌霄不理他,他則湊上前,半跪著為她整理衣衫,口中卻提起了正事,“臣的提議,殿下考慮的如何?”
“你先找人幫我查一個人。”
“殿下請說。”
他為她繫上腰帶。
“賢妃身邊有一位得寵的宮女,她們兩人總會避開眾人做些什麼,你去查一查,那個宮女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聽了這等宮闈秘辛,崔歆卻臉不紅氣不喘,低聲道:“宮女進宮都要驗明正身,這裡倒是有些古怪。”
季凌霄捏著他的肩膀,任由他用袖子擦乾淨自己的腳底,“這些髒活,我本是要交給唐說的……嘶——”
崔歆抬頭,臉上帶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殿下是認為我堂堂世家第一人還比不上一個鄉野出來的狀元小子嗎?什麼髒活累活,但凡跟殿下有關對我來說便是再好不過的活了。”
“世家第一人?你這樣誇自己都不臉紅的嗎?”
她捏著他的臉頰,盯著他看。
崔歆微微一笑,傲然道:“事實不就是如此,殿下還能從世家中找出哪一個能比得上臣的?”
所謂五姓七望,便是指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陽盧氏、隴西李氏、趙郡李氏、滎陽鄭氏和太原王氏,這麼多世家子弟,好像也只有崔歆和李家的那位將軍有些名氣,其他人都真正的泯為眾人了。
可見,世家淪亡之快,人才凋零之快。
季凌霄故意逗他,“我見那李家的將軍就不錯。”
“殿下何時見過他,他早年便與家中鬧翻,獨自一人出走去邊關從軍了。”
面對著崔歆狐疑的視線,季凌霄立刻警醒過來,李神愛確實沒有見過李斯年,見過李斯年的是當年的季凌霄,他就是押解她入宮的那個士兵。
季凌霄搖了搖頭。
崔歆也不再追問,重新將她抱了起來。
“殿下太過瘦弱了。”
季凌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鼓鼓囊囊的胸和屁股,壞笑地抹了一把他的腰,“還不是你讓我吃的太少了。”
“是我的錯,以後,我定然會讓殿下滿意的。”他抿唇一笑,清俊異常。
崔歆在沒有提起季凌霄身世一事,可是他心裡卻早早下了定論,決心無論殺多少人,罪孽都由他一人來揹負,只要殿下最終能夠登上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即便當時他埋在土裡也能夠安心閉眼了。
兩人回到東宮的時候,唐說和郭淮正在爭論什麼,看到太女□□著雙腳被崔歆抱回來時兩人都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