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矯健,美人嬌豔,看得男人們都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畢竟,是男人就要騎最烈的馬,睡最美的女人。
被人圍觀的季凌霄落落大方地扯了扯韁繩,眼風掃過眾人。她自然也有自己的追求,她要騎最烈的男人,也要睡最美的男人。
兩旁酒樓上男人甚至在樓上拍著欄杆叫喚,若是被這美人看上一眼,便會興奮的更加厲害了。
羅巢憂心太女殿下的安全,夾緊胯~下的馬,趕上了她,低聲勸道:“殿下……”
他才剛剛張口,嘴卻被那把團扇擋住了。
季凌霄對他眨眨眼睛,笑道:“別急。”
他實在不明白,太女究竟在等些什麼。
然而,不過片刻,突然從旁邊酒樓裡衝出一個小廝,笑眯眯地揪住了季凌霄的馬韁,低眉哈腰一臉柔順,“太女殿下,我家主人在樓上等著殿下。”
羅巢橫眉厲聲:“大膽!太女殿下豈是你能隨便攔下的!”
他說著便高舉馬鞭狠狠揮了下去。
那小廝卻機靈的很,猛地一縮頭從季凌霄的馬頭下鑽到了另一邊,躲過了這狠厲的一鞭。
羅巢還想再抽他,剛剛抬起手卻注意到太女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他的手上頓時像是掛了什麼沉重的東西,再也舉不動了。
“殿下,是奴婢逾越了。”
季凌霄笑眯眯地搖搖頭。
羅巢臉色一白。
“你這副樣子我很喜歡。”季凌霄望著手裡的團扇,挑了挑唇角。
他的樣子讓她想起了無論什麼時候都努力維護她的高公公,在她的面前高融乖巧又羞澀,在敵人面前則是瘋狂攻擊她的敵人,殘忍無情的走狗。
然而,她就是喜歡這種被人毫無道理維護的感覺。
她轉頭朝那個小廝問道:“你家主人是誰?竟然這麼大的排場。”
“太女殿下!”
一個聲音正好從樓上飄下。
她仰頭朝樓上望去,就見賈太師朝她拱了拱手。
季凌霄仰頭大笑,大聲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賈太師!”
此聲一出,立刻就有人低聲談論起來。
賈遺珠皺眉,放下了簾子重新坐了回去,好像斷定太女必然會上來一樣。
季凌霄確實不能放著賈遺珠不理會,她抬腳踹了那小廝一腳,揚了揚下巴。
那小廝越發恭敬了,直接在馬前跪了下來,口中連聲道:“求殿下踩著奴婢下馬吧,那是奴婢的榮幸。”
季凌霄輕笑一聲,給羅巢使了一個眼色。
羅巢“跐溜”一聲滑下了馬,將那小廝擠到一邊,大聲道:“你是怎麼當小廝的,竟然壞殿下的聲譽!可是你家主子教你這麼做的?我家殿下才不會這麼作踐人呢!”
他一面訓斥著,一面將季凌霄的馬引到下馬石前。
那小廝躥過來,忙道:“奴婢是真沒想到這個,殿下饒命啊。”
羅巢朝他啐了一口,大罵道:“你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故意敗壞我家殿下名聲!我家太女殿下也太可憐了,竟然被你這種東西欺負到頭頂上了!”
那小廝的臉色有些難看,可是在季凌霄的面前到底是不敢發作的。
季凌霄用扇子遮住半張臉,目不斜視地走進了樓裡。
樓下有幾位客人對她行注目禮,季凌霄微一點頭,便頭也不回地朝二樓賈太師的房間走去。
背後有人道:“這太女也並非如傳言一般啊。”
“你剛剛也聽到了外面的情況了,說不定這傳言是有誰故意放出去的。”
羅巢本想跟著季凌霄上去,卻被她攔下。
“放心,我沒事的。”
羅巢眼巴巴地看著太女拋棄了自己,去找那個老男人去了。
季凌霄一進屋,便發現桌子邊的賈太師黑著一張臉。
她眸子一轉,笑道:“這是誰給太師您氣受了?”
賈遺珠轉過臉,勉強笑了一下,“許久未見太女殿下,殿下倒是長進了許多。”
“咦?我們不是昨天才見過的嗎?”
賈遺珠一噎,簡直接不下話了。
季凌霄笑眯眯地坐在桌子旁,用手指抹了一下桌邊,卻抹到了一層白色細粉。
“殿下今日上街所為何事?”
“我只是沒事兒瞎逛逛而已,可趕巧兒竟然碰上了賈太師。”
她將沾了粉的手指不動聲色地放到鼻端,又揉了揉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