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補品去。”
對李順而言,祁墨州的這幾句話說的意思已經是相當明瞭了,哪個犯了事找哪個,那就是讓內廷司不要顧及永寧宮的淑妃娘娘,公事公辦的意思,並且送潘昭儀補品,也正是向後宮表示,皇上已經知道這件事了,讓那些眼紅潘昭儀的人不敢再進一步輕舉妄動。
“是,奴才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順說完之後,就要退下,還沒走到門邊,就聽祁墨州又喊住了他,追加了一句:“傳朕口諭,賢妃罰奉半年,好生反省。”
祁墨州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對李順擺了擺手,讓李順就此退下,李順帶著納悶走出了太和殿,站在廊下迷茫片刻後,便明白了皇上此舉的深意,瞬間背脊發涼,額頭沁出了冷汗,又一次慶幸自己今天主動說了這件事給皇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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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渡過了一晚上的危險期,第二天就醒了過來,潘辰早上過來看他,他就想起身給潘辰磕頭,因為他醒了之後,張能已經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當他知道,自己一直怠慢的娘娘,居然會這樣大費周章的救他,李全就覺得自己從前實在是太混賬了。
“娘娘的大恩大德,奴才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當牛做馬也要償還。”
李全本來和星霜一個心思,覺得自己跟錯了人,潘昭儀不思進取,又沒有手段,將來必定沒什麼前程,所以伺候起來就怠慢了,雖然沒有走上星霜的後路,可說到底是他沒有機會罷了,若是他和星霜一樣,有同樣的機會讓他去閆昭儀宮中,想必他也會動搖的。
可就這樣的自己,潘昭儀居然毫不記恨,費這樣大的周章來救自己,他被人用刑的時候,一次都沒有想到過,最後救他的會是潘昭儀。
“行了行了,救你又不是為了讓你當牛做馬,不要有壓力,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被人扔到那枯井裡去的?”
李全捂著傷口對潘辰仔細說起了當日自己的遭遇:“當時因為犯了錯,被趙總管關去了小黑屋,稍微教訓了一頓,趙總管說要關我兩個時辰,讓我記得這個教訓,可過了沒多久,就有一個嬤嬤來領我,我看見她似乎跟內廷司的一個守衛塞了錢,然後我就給她領走了,走的是個偏門,我覺得情況不妙,一直在找機會跑,可出了那門之後,就被一個麻袋套住了頭,打暈帶走,再醒來就是在一個黑漆漆的刑室裡了,我給打的失去了知覺,大概是夜裡被人戳了幾刀,扔到枯井中的。”
潘辰聽了這些,和她腦中猜測的差不多,對李全又問:
“那你可知道,他們為什麼那麼對你?”
李全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曉。
正問著話,月落就進來通傳,說是皇上賞了好些補品過來,潘辰趕忙出去接旨,是李順親自送東西來的,見了潘辰就上趕著打千兒行禮,嚇了潘辰一跳,要不是心理素質高,說不定還得上去扶他一把。
“公公這是做什麼,太客氣了。”
李順笑得牙花亂燦,此時此刻,他對潘昭儀就是再客氣也是應該的呀,誰能想到,後宮之中第一個有寵妃趨勢的居然是這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娘娘呢?真是站隊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皇上的表現看來,分明就是這個道理嘛,潘昭儀連著受寵,說明皇上對潘昭儀的表現很滿意,因為滿意,所以並不打算換人,那就是說明,至少在短時間之內,潘昭儀的寵愛是跑不掉了的,至於能讓皇上寵多久,就要看這位娘娘的本事了。
“皇上派奴才親自給潘昭儀送些療傷的補品,還讓奴才轉告潘昭儀,這回柔福殿裡出的事情,已經吩咐內廷司去查了,請潘昭儀不必擔心。”
潘辰受寵若驚:“已經派人查去了?這,這不合適吧。”
祁墨州腦子裡在想什麼?既然李順過來傳旨送東西,那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真相,說不定連幕後黑手是永寧宮都知道了,可知道就知道了,明著送她東西,還給她保證又是幾個意思呀!
她的本意只是想救人,沒想讓皇帝給她撐腰哇!更何況,潘辰怎麼想都不覺得祁墨州會為了她去得罪永寧宮的淑妃,寧淑妃雖然無寵,可身份特殊,是個不能打罵,只能捧著的角色,畢竟祁墨州連她老子的皇位都搶了,那麼就算是給她寧家一個面子,也不能動寧淑妃啊,那他還要內廷司徹查什麼?
“娘娘多慮了,沒什麼不合適的,這是皇上親口吩咐的,奴才可不敢假傳聖旨,您就安心的在這兒等訊息就好,柔福殿這回吃的虧,皇上這就要替娘娘找回來了。”
潘辰欲哭無淚,祁墨州這是要徹底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