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芳點了點頭,倒是乖了不少:“我知道的,我沒有怪姨娘,就是太無聊了。姨娘在家裡也不怎麼愛跟我說話,所以想出來走走。”
顏寧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眼下這個難題。雖然她覺著,可能顏芳並沒有被針對,但這話她也不好跟姨娘說,萬一顏芳出事了呢?這個責任她可承擔不起。
陸太太此刻也走了出來,跟顏寧說道:“我這就回去了,順便將你們家這兩個小姑娘送回去,你就別擔心了。”
顏寧也沒有推辭:“謝謝太太,這樣我還真的放心多了呢。”
一邊說著話,顏寧挽著陸太太的胳膊,送她到樓下。陸宵灼跟在後頭,倒顯得像個外人了。不過他也不在意,走在最前面的,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能看到她們這副相處融洽的樣子,反而更加安心。
看著幾人上了車之後,兩人才又慢慢走了回來。
“剛剛你去審訊張大力,可問清楚了?”顏寧仍是很掛心。
陸宵灼點了點頭,將張大力說的話跟她複述了一遍,又怕她多想,便說:“看來張申早就被人一直盯著,那天的事情並不是意外,只不過他被我們抓了,那人便迫不及待動手了。”
顏寧狐疑地看著他:“我怎麼覺著本來是針對我的,後來又覺得張申掌握的秘密更重要,所以才臨時切換了目標呢?”
陸宵灼攬著她的肩膀,並沒有回應,只說:“我們妄自猜測也沒用,還是等回頭審完了戲院管家和夏晨晨再說吧。說不定,他們會知道得更多。”
夏晨晨必然知道得更多,而且很有可能知道那批貨的去向。
顏寧想了想,便說:“莫蓮既然都知道貨物的去向,那夏晨晨肯定也是知道的吧?而且,出售貨物、跟客戶接觸的人,也必然不會是莫蓮,很有可能是商會中高層。若是他們不方便露面,夏晨晨就必然是很重要的中間人。”
陸宵灼看著她笑:“你這兩天,腦子轉的很快呀。”
顏寧嗔怒,錘了他一把:“就你聰明!”
陸大少頓時有種肋骨被打斷的感覺,悶哼了一聲。
顏寧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的大力神掌不能隨便用在別人身上,連忙小心翼翼摸了摸他的胸膛:“是不是很疼?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陸宵灼被她的小手摸的渾身燥熱,連忙握住了她的手腕,努力保持著一本正經的樣子:“沒事兒,就疼了一下下,現在已經不疼了。”
顏寧很是懷疑:“真的嗎?真的不疼了嗎?斷了骨頭可是大事!”
陸宵灼握著她的小手:“哪有那麼容易斷掉?”
顏寧抽回手,又按上去摸了摸,仍是不放心:“一會兒疼了可不許忍著,一定得去醫院看看了。”
陸宵灼笑:“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顏寧便又轉回剛剛的話題:“你是不是在罵我笨?”
陸宵灼捏了捏她的臉頰:“哪裡哪裡?我是在說,寧寧跟我一樣聰明瞭!——等我一會兒,我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急需解決的事情。處理完了,咱們去外頭走走,我送你回家。”
顏寧點了點頭:“不用陪著我,你去忙吧。”
陸宵灼去詢問案件的進展了,顏寧便拿著卷宗翻看起來。
莫蓮的案子結了,範文申的死亡,卻是新的開始。
目前他們手上所掌握的資訊,除了現場的悲慘狀況,再就是範文申的人際關係和他在商會這些年的事蹟了。
這還要多虧了範文申跟莫蓮不可見人的關係,從莫蓮被害,莫安笙主動前來提供這個線索開始,警察局就一直在調查範文申,也算是及時儲備了某些資訊。
但範文申被殺一案,還是困難重重。沒有任何目擊證人,甚至連可疑的影子都沒人看到,現場留下的痕跡,也只能證明,兇手至少兩個人以上,都是職業級別的,很熟練,也很冷靜,簡直都沒有人性了。
范家的財務沒有丟失,對方的目的很明確,殺人滅口。再聯絡他們折磨范家的過程,很有可能,範文申手裡,也掌握著某些證據,或者像莫蓮一樣,記錄了某些東西,從而被商會發現了,所以才在殺死他之前,凌遲逼供。
那麼,範文申所知道的,會是鴉片的去向嗎?還是背後操控著正陽商會進行這一系列行為的某個大人物?顏寧想不透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又翻開範文申的主宅資料看了起來。
喬喬蹲在她旁邊,看到了宅子的平面圖,喵嗚了一聲:“這是誰的家?看上去有點眼熟啊。”
顏寧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