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凝眯眼淡看人狗大戰,嘴角一抹極難察覺的邪笑,不作死就不會死,腳上的泡是他們自己走的,就得有覺悟承擔應得的後果。
“死人啦!要死人啦!可了不得了!長孫凝你個有娘生沒爹養的小賤人,竟敢……咳咳竟敢縱狗行兇,你不得好死!天殺的,活該你沒爹養要,你爹是負心漢,你這個賤人,快點放開我當家的,不然我跟你沒完。”李蘭也被一條牧羊犬逼迫在一個角落,她跳腳大罵,就是沒辦法上前,月光朦朧,遠遠的難以看清,誤以為馬家生經被咬了。
靠!給臉不要臉,長孫凝清澈明眸中漾起一層薄怒,她要是真想收拾他們,就不會讓牧羊犬隻是追逐嚇唬他們,早下達攻擊命令了。來偷東西,被抓住,還那麼囂張,她的涵養好,可不代表任人騎在脖子上拉屎。罵她可以,但侮辱她的父親就是不行。
“李蘭!你再說一遍!”
冷冷的聲音如箭弩一般射出,但李蘭沒察覺到長孫凝情緒變化,嘴裡還罵罵咧咧,她肚子裡一直憋著火,可算找到發洩機會。“罵的就是你,親爹跟人跑了,活該你個小賤人,放了我當家的,快放了他!”
放,當然會放,馬家生可惡,卻也沒有李蘭的嘴臭。她的父親是世上最偉大最了不起的父親,容不得一介村婦惡言侮辱。若是以前,觸了她的逆鱗,殺無赦,理由隨便找一個也沒人會追究,至於現在……。
“大寶,給我咬她!”長孫凝聲冷如冰,一指李蘭,大寶立馬放開馬家生,撲過去照著大腿肉多的地方張嘴就咬。
“啊……。”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驚起一片夜宿鳥雀。“長孫凝!你…魔鬼……啊!走開,死狗,長孫凝老孃非剁了你不可。”
“蘭兒!”馬家生身上一輕,沒了束縛,連滾帶爬去救自己媳婦兒。
“再咬!”一口難解她心頭之恨,只要不咬死,醫藥費她出,“給我狠狠的咬,讓她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死都不該說!”長孫凝聲音依舊清淡,卻如淬了毒的利刃。大寶也似有靈氣,能聽懂她的話,一口接一口的咬,疼的李蘭死去活來。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她活該。
“長孫凝!老子跟你拼了。”馬家生阻擋不了彪悍的大寶,反身衝長孫凝撲來。
“給我上!”長孫凝不怕,卻也不會自己動手,一指其他牧羊犬,命令道。
“住手!小凝,你在幹什麼?”
正這時,長孫淑雅,秦伍,莫浩東也帶著戰士趕到,看見院子裡亂成一鍋粥,連忙喝止,上前問道:“小凝啊,到底怎麼回事,你這是在幹什麼呀?快叫它們都住口,回來。”
“沒什麼,如你所見,懲罰一下偷東西的賊而已。”長孫凝無所謂的語氣說道,打了個手勢,牧羊犬一一回到她身邊,“大寶,好樣的。”
“蘭兒,你咋樣,啊?”
“你個挨千刀的,疼死老孃了,喲哈哈!”
“村長,李蘭,還有喬嬸,劉叔,怎麼是你們?”長孫淑雅不可思議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四人,兩個哆哆嗦嗦,一個大腿上全是血,一個怒氣橫生,滿臉要吃人模樣。
“是我們又怎麼著,告訴你,今兒這事沒完。蘭兒,走!咱先回,天亮就去鄉里打針。”被狗咬了不打針,會得狂犬病,馬家生不傻,一看長孫淑雅來了,量長孫凝不敢再胡來,底氣十足不少,但同時也看到隨來的一大批人,不想吃眼前虧,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經過一番折騰,他的酒醒了不少,清楚是自己理虧,多多少少有些心虛,想糊弄過去,趁早脫身。可惜,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尤其是惹到長孫凝頭上。
“長孫凝!你這個殺千刀的小賤人,不得好死,活該沒爹要。我……我詛咒你,詛咒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你等著,今天的仇要是不報我就不叫李蘭,你給我等著!”李蘭腿上都是一個個血窟窿,疼得汗珠子噼噼啪啪往下淌,不過,大寶咬得很技巧,叫她痛的死去活來,還未傷及大動脈,不致命,血流的也不多。
“行了,蘭兒,你就少說兩句。”
“我少說兩句?我被咬成這樣還不能說話了嗎,馬家生,你個慫貨,先前的硬氣勁兒哪去了?”要不是他藉著喝了點兒貓尿一個勁兒慫恿鼓動,他們也不能來捅這個蜂窩,她更不會挨咬遭罪。“你要不幫我報仇,就離婚!”
唉呀媽呀!真想一巴掌拍死這敗家娘們兒,要報仇也不是現在,眼睛冒了,沒看見人家人多嗎?“行了行了,回頭再說,她還能跑了是咋的。”
“等等我們。”劉長生兩口子怯生生說道,雖然他們沒挨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