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位掌門懾於威勢,只得低頭不語。
“至於黃山、太乙,你們兩派處於宋地,倒是忠君愛國,沒生出什麼事端,只可惜老夫征戰十餘年,從未於戰場上見過你們的弟子,不知是二位門中無人呢,還是自知功力不濟,不敢出來見人?”慕容弦冷笑道,“不如將門下弟子遣散了去豈不更好?”
“你……”
林清見勢不妙,急忙上前說道:“慕容老賊,你已投靠金狗,又有何資格在此指指點點,胡言亂語!”
慕容弦轉眼將林清渾身上下看了看,笑道:“你林清倒是個劍術高手,只可惜終年躲在崑崙山中,既然是修道之人,又何必做甚麼武林盟主。”
林清面色一沉,五官忍不住地抽動了幾下,“依閣下之言,這武林盟主該誰來做?”
慕容弦道:“如你們所說,那圓苦與凌瑤仙其身不正,而五毒教遠在南疆,洪天年老體衰,這天下五大高手除了本座,還有誰能有統領群雄之能?”
林清冷哼一聲,“若是閣下願意與金人為敵,或可有一絲機會。”
慕容弦放聲笑道:“好一個林清,你就不怕老夫今日就殺了你們這幾個掌門,叫爾等永無翻身之機麼?”
林清道:“閣下好大的口氣。”
慕容弦道:“不如咱們立個賭約如何?”
“但說無妨。”林清擔心他帶了人潛伏在外,如今也只得順著他的意思。
慕容弦道:“果然快人快語。”他頓了頓,才說,“既然爾等自視甚高,咱們就比劃比劃,你們中間若能有一人出來擋下我二十招,我就立即離去,絕不為難各位,否則……你們就該自刎而死,省得老夫動手。”
眾人聞言盡皆駭然,聽他這般說來似是極有把握,哪個還敢再說半句。
道慧心道:“我修煉洗髓經已有多日,大可與他一戰,免了此處的血光之災再作打算。”
他正要躍出,便聽林清說道:“讓我來領教閣下的高招。”
只見林清長劍一抖,直刺慕容弦胸前的空當,他的劍法輕靈飄逸,與那日對付陸商鳴使得是同一路子。
“好,第一招。”慕容弦深吸口氣,真氣立時充盈于丹田之中,他與陸商鳴的武功同出一宗,只是比他更要剛猛一些,當下側身避過劍芒,陡然伸出手掌要去奪林清手中的兵刃。
林清大吃一驚,急忙撤劍,氣勢上已然輸了半分,二人如同銀色劍光當中的兩道影子,時而膠著,時而分離。他們愈鬥身形愈快,眾人根本瞧不清他們究竟是如何出手,如何抵擋,正眼花繚亂,頭暈目眩之時,只聽慕容弦一聲“著”,便見林清的胸前被他輕輕一點,林清立時跌倒在地。
“十五招,不錯,不錯,”慕容弦笑道,“當可留你一條全屍。”他眼光一凜,變指為爪,當下便要乘勢將林清擊斃。
“且慢!”眾人只見一道人影自人群中飛身而出,一出手便攔下了慕容弦的殺招,待看清他的相貌,不禁紛紛叫道:“這不是那小魔頭身邊的和尚麼。”
慕容弦眉頭一挑,見眼前這壞事的光頭和尚眉清目秀,年紀輕輕,全然不似個高手模樣,方才卻擋下了自己的招數,當即怒火中燒,喝道:“好,看你有甚麼本事!”
他心頭震怒,殺意已起,若說方才與林清動手還存著想要瞧清楚崑崙劍法的心思,此時手底下的招式卻盡是殺招,意在速速取了這和尚的性命,不然他可得顏面大失。
道慧此時已將洗髓經背得滾瓜爛熟,每出一招便又多出一份領悟,豈是容易打發的人,這般不知不覺拆了十餘招,只覺丹田發熱,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氣力。
而慕容弦卻是越戰越是心驚,這和尚這一招一式分明是聖教中的武功,他忍不住叫道:“這武功是誰教你的!”
道慧打得正酣,哪裡有閒情去想別的心思,當下實言相告:“是陸施主傳授給我。”
“陸商鳴?”慕容弦心下一驚,暗忖道:“莫非他也到了?”他不禁回頭去人群中尋找,這一耽擱之下,便聽有人高聲叫道:“魔頭,你已打了二十多招啦,還不快快認輸。”
慕容弦這才回過神來,卻哪裡肯認輸走人,他見道慧手底下的功夫很是沉穩,乍看之下絕無半點破綻,只得加劇了自身內力的消耗,每一掌一拳都好似利刃一般,道慧只消稍有不慎,便會血灑當場。
而此時的陸商鳴正吐納了一個周天,他的功力已恢復了七八成,得虧了圓苦方丈的佛門正宗心法。他算了算日子,痊癒的日子比他預料中還會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