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科研人員”激動得語無倫次:“我、我,七爺我可崇拜你,你是我的粉絲,啊不對,我是你的偶像……”
秦寒七:“……不用說了,獸醫,給他看看腦袋,是不是被打壞了。”
……
雖然出了個小插曲,可落日的團建依舊建得有聲有色,光頭獵到了一隻末世前未成年大象那麼大的變異鹿,烤全羊沒實現,烤全鹿卻也令人食指大動,足夠整個“團建小隊”享用了。
期間,李呦呦又從空間裡掏出他們今年新釀的高粱酒——那些末世前蒐集的陳年酒她是捨不得拿出來分享的。
眾人圍著篝火,酒過三巡,玩得不亦樂乎,也聽了‘科研人員’借酒澆愁,道出他的心酸史:“這個真不怪我們賣得貴,從前,一杯水是要一個淺藍色腦核的,現在已經便宜了十倍,他們還是嫌不夠。”
阿丙灌一口酒:“杯子不行就用桶唄,反正你們也沒什麼成本,這事兒還是你們辦得不地道,掙人命錢,他們當然不高興。”
“科研人員”激動了,“什麼叫做人命錢?難不成我們是做慈善?我們本來也不是想做慈善,我們也要吃飯的!”
“是他們貪心不足,多少都會嫌貴的,過河拆橋!誰說我們沒有成本,你們就‘看著賊吃肉,沒看到賊捱打’!”
他喝得迷迷糊糊,話也說得顛三倒四,光頭哈哈大笑:“你這算什麼比喻,哪有把自己比喻成賊的哈哈哈哈哈。”
“科研人員”也跟著傻樂,“知道我們研發成本有多高嗎?那個淨水器是從末世之前一個實驗室裡找出來的,我們光是去那個實驗室的路費,就花了所有人的積蓄。”
獸醫:“那你們不也是為了‘治病救人’麼?跟我一樣,別計較那麼多,放寬心吧。”
“科研人員”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別以為‘救人’的都是為了高尚情操,這幾個字太貴,我現在不想要。這一片黑市都是販賣變異動物啦,有藥用的變異植物啦,而我們的異能都不高,獵殺不到像樣的東西,也搶不過那些中高階異能者,只能勉強填飽肚子。”
“直到水汙染氾濫,獵物更難獵殺,植物也枯萎出現多樣化變異,我們的日子就更難了,我們著手研究一些淨水器,發現原理上沒有問題,可是,有限的技術條件根本無法支援我們的想法,所以,我們打鋌而走險,去遠處翻實驗室。”
“所以你們拿出了所有積蓄做路費?”
“還不知這樣,”他搖搖頭,沉痛道,“我們一共有九個夥伴,在實驗室裡,遭到喪屍襲擊,死了五個,路上又因為這樣那樣的危險,只有兩個人活著回來。”
“他們殺死了我唯一的同伴,也搶走了淨水器,現在就剩下我自己了。”
阿丙嘆口氣:“他們只看到你們用這東西賺錢,卻不知道你們付出了多少代價。”
“科研人員”搖搖頭:“不是這個原因,這是‘智慧財產權’,就算我們沒有付出那麼多代價,他們也不應該這麼做,這是道德綁架,是強盜行徑!”
阿丙覺得他可能是喝多了,搖搖頭:“你太激動了,沒有那麼較真的。”
哪知,一直跟他統一戰線的獸醫卻推推眼鏡,同樣激動道:“你說得對,這是原則問題。”
阿丙:“……”
阿丙忽然覺得眼前的小哥和獸醫那種一根筋的思考方式的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敢問小哥,你怎麼稱呼,是什麼學校畢業的?”
“科研人員”:“我叫陳以墨,你們叫我小陳就好,我是b大畢業的。”
獸醫激動道:“校友啊!”
或許這就是他鄉遇故知,兩位校友很快升華了革命友誼,開始講一些阿丙一個字都聽不懂的科學術語。
阿丙端著酒杯默默離開:“……行吧。”
獸醫:“你那‘淨水器’還能重新做嗎?”
陳以墨:“可以,其實第一代淨水器是有瑕疵的,每隔一個週期,就要進行人工除錯,不然淨化出來的水是不達標的,即便煮沸也會帶有殺不掉的病毒。你想看設計圖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畫。”
獸醫:“不是不是,落日剛好想搞一個水迴圈系統,你知道,自來水過濾……不過,落日的水都是由息壤和生命樹淨化過的,絕不攜帶病毒,但常規的微生物還是存在的,不能直接飲用,我們一直希望改善一下。”
陳以墨:“都說落日是倖存者的天堂,沒想到,你們都已經開始提升生活品質了,難得,難得!”
“這個構想是具有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