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的模樣在寧書的腦海中浮現,他倒是好,只是可惜他心中所念的是原本的那個寧書。
寧書嘆了口氣,她如今心中所願不過是解決掉秦丘榆這件麻煩事。並非她以貌取人,可終究是不能一點都不在意對方的皮相,更何況聽了他家中的事,便更是不肯嫁過去了。
寧書偏過頭看著寧棋,她原本該是為了嫁給和王世子還是祥王世子而煩擾,可是如今卻是為了如何不嫁給一個麻子而煩擾。她怎能不苦笑?
祥妃中毒
“姑娘,把這手燻握著,外頭天有些陰,寒著呢。”關關在寧書出門前將一個小小的鏨竹手燻塞到她手裡,握在手裡倒是一絲絲暖意鑽入心底。
寧書便多看了她一眼,之前在祖母院子外頭的時候這個關關曾出了一次醜,最近倒是乖巧了許多。寧書想了想,首秋和午秋兩個並非聰明人,也只能算過得去,但是卻是太過熟悉原本的寧書。每次當著首秋和午秋的面兒,寧書總是要小心一些,生怕她們看出些什麼端倪。如果她不能變回自己了,總是要培養幾個自己的人才行。看來寧書是該提拔個小丫頭了。
不知是天冷還是怎地,出了吟書齋並沒有瞧著寧畫,寧書隔著老遠瞅著望畫齋的院子,遠門緊閉也不知道寧畫出了門沒有。寧書原地駐足等了小會兒,算算時辰再耽擱下去恐怕是要誤了請安的時辰。她便也不等了,許是寧畫已經過去了。
等她到了祖母那,卻被瑞月攔住了。
“哎呦,三姑娘今兒個難為你大冷天跑一趟了。老夫人正有事就免了今兒個的請安。是我的罪過了忘記通知三姑娘了。”瑞月對寧書解釋。
“不妨的,多走動幾步也是好的”寧書閃了閃睫毛,她隱隱約約瞧著祥王妃的小丫鬟的身影,許是為了祥王妃的事情,或許還和寧棋的婚事有關。
寧書剛剛轉身就聽見瓷器砸落的聲音,伴著驚慌的尖叫聲。寧書聽得仔細這尖叫聲不是別人正是祥王妃。難不成寧老夫人和祥王妃談不攏竟動起手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想來屋裡頭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瑞月臉色焦急,又礙於寧書在這兒。
寧書便自覺地說:“也不知道是哪個丫鬟毛手毛腳摔碎了瓷器,祖母屋裡頭的瓷器可沒有便宜的。你還是快去看看吧。”
“噯!”瑞月應了一聲就小碎步跑進屋子裡頭。
回去的路上,寧書便一直在想這事兒,她想著想著就笑著搖了搖頭。這已經不是如今的她該操心的事情了,本來就想不通,倒不如想想自己的事兒。
遠遠瞧著祥王世子匡元走過來,他的樣子頗為氣憤,走路的架勢也有些橫衝直撞的味道。寧書略微皺了下眉,心下也不多想,急急避開,免得這個時候再惹這個世子爺。不過她明顯多慮了,匡元顯然是急的不行,連多看她一眼的功夫都沒有。
寧書回到院子裡,正想再躺一會兒,卻聽見外面似乎有什麼聲音。那聲音沉默,由遠及近,就像……就像是步伐統一的軍隊正往這邊跑來。她心裡隱隱有著不詳的預感。
“不好了不好了!”在河急急忙忙衝進屋子連最起碼的禮數都忘得一乾二淨。
“像什麼話!”首秋豎著眉,指著在河道:“說了你多少次了,在姑娘面前不能這般不懂規矩!出去了也這樣沒體統那是打姑娘的臉!”
在河縮了縮了脖子,道:“奴婢,奴婢……”
“好了,有什麼事說吧。”寧書皺了皺眉,心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重。
在河立刻說:“奴婢剛剛去院外聽見官兵的聲音,就順著後門瞅了瞅,發現好多官兵把寧府給包圍了!在河聽外院的媽媽說還有好多好多的官兵往咱們府上來!”
首秋愣住了,一旁收拾妝匣的午秋放下手裡的活兒不知不覺站了起來,正拾弄床褥的關關也停下手裡的活兒皺起了眉頭。
“首秋,你去祖母那兒打聽打聽訊息。”寧書立刻吩咐著。
“噯!”首秋應著,就挑起簾子急匆匆出去了。
“我看姑娘也別擔心了,許是來接和王妃的吧?”午秋安慰著寧書,又開始了手頭的活兒,卻有那麼點心不在焉。她又是朝著關關和在河使使眼色,兩個人也都不再傻愣著,該幹嘛幹嘛去了。
寧書託著腮陷入了沉思,原本今早用了早膳,和王妃就要離府的。她畢竟不同祥王妃和老夫人的關係沒有留下來住的道理,留一晚已是極限。可是這個時候重兵團團圍住寧府?和王本是久居邊境,和王妃回皇城也沒有帶重兵的道理。
如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