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蒼純肯定地點頭,“我認識嶽向安以來,他哪一次不是面無表情的,昨個才像個活人。”
“但願如此。”越蒙看向蒼純,“對了,你過兩天不是要去給阿緣治療嗎?我和你一起去。”雖然她是權勢滔天的首相,但一名御座的府邸,也總要顧及一下的。
蒼純自是不會拒絕,不過……
“對了阿孃,之前阿緣的兒子金嶽恆試圖綁架丹丹,一次脅迫我出手將阿緣從黃御座府‘救’出來,如今已經被官府緝捕了,你看……”
越蒙挑了挑眉,“你是擔心阿緣會在意這個兒子?”
蒼純點頭,“當初她到底留了他一條命。”
“但也僅止於此了。”越蒙神色淡淡,“我瞭解阿緣,她這人矛盾,但一旦做下了,就絕不會後悔。”
她說得篤定,蒼純也就放心了。
說實話,她對金嶽恆並沒有多少好感。
以一個揹負仇恨的人而言,他太天真,也太軟弱了。
再次來到黃御座府,他們一行比上次多了一個越蒙,對此,嶽向安並沒有表露出意外,顯然越緣事先和他透露過了。
“乾孃,我就知道你會來的。”越緣的聲音很輕,眼淚卻已經大顆大顆落下了。
“死丫頭,你也夠狠心,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越緣眼圈微紅,卻強笑著罵道。
“這不是當上黃御座夫人了嗎?怎麼也得端一回架子啊。”
雖然她這麼說,但在場誰都知道這種理由是最不靠譜的。
或許是因為害怕觸景生情,或許是覺得愧對長輩的教導,更可能的卻是身體狀況不允許。
治療的過程非常順利,蒼純特意在空間中找了一株有七八千年份的紫衫珠果,這種天材地寶本就對精神源有著奇效,加上蒼純的元力輔助,越緣的精神源問題一下子就解決了大半,剩下的就要靠休養了。
至於根骨的問題,就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事情了,少說也要個三五年才能恢復。而且在這期間,一點疏忽都不能有,否則就容易功虧一簣了。
將一株對宮寒有奇效的紅契草留下,蒼純就和晏淵冰一起留下了,當然留下的還有有很多話和越緣說的越蒙。
剛回到家,兩人還來不及喘口氣,就收到了一個壞訊息。
“你說什麼,周舟失蹤了!?”蒼純一臉驚愕。
蒼鷺點了點頭,“雖然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但這次時間太長了,已經有半個月沒有他的訊息了。”
蒼純微微蹙眉,“這事阿芸知道了嗎?”
“還沒有彙報過去。”見蒼純面露疑惑,蒼鷺道:“馬姑娘如今正忙著戶籍統計的事,我擔心會影響到她。”
“這個戶籍統計很重要?”蒼純問道。
“那是自然。”一旁的蒼海快人快語地回答道:“這可是兩國統一的大事,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蒼純聞言也沒有深究,只是問道:“那要多久她才能忙完?”
蒼鷺遲疑了會回答道:“少說也要十天吧。”
“那你先把周舟的情況和我說一下。”想了想,蒼純開口道。
蒼鷺聞言點了點頭,開始述說得到的情報,“上個月月底,周舟從德意志輾轉到了法蘭西,我們的人一路遠遠綴著,他並沒有目的性,只是隨興地遊覽,看得出他仍舊有些落落寡歡,路上遇到的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不搭理。然後有一天,他跑到了一個叫索耐爾的小鎮。那個小鎮倒沒有其他特點,只是因為周圍有不少優美風景又不需收費參觀的風景,因此一些窮畫家為了寫生便在那兒落腳了。”
頓了頓,她有些皺眉道:“也因此,索耐爾有不少年輕女子以當模特為生。”
怕蒼純不懂,她特意補充解釋道:“模特就是那些有償作為畫家作畫物件的人。而、而且,經常都是脫光了衣服上場的。”說到最後,她的語調帶著結巴。
“然後呢?”倒是蒼純並沒有如她預料那般面紅耳赤。
“然後……”蒼鷺輕咳一聲,力持鎮定道:“周舟去索耐爾的時候,因為那不愛理人的性子,就被當做了性格孤僻的畫家,有很多模特上去自我推銷。不過周舟那性子主子你也是知道的,不少人都吃了閉門羹。見這個樣子,那些模特也就不來自討沒趣了。周舟那段時間不知道在做什麼,一直都沒有出門,我們的人也不敢打擾,就一直在外圍守著。”
“結果,過去了好多天,發現不對勁闖進去,卻發現屋裡根本沒有人,周舟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