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膩,約是猜著了她們不太好過,便邀了花瑩逛到了東市的小販道,四人湊了塊,沒生意的時候就絮絮叨叨的說著話。這麼一來還真有用呢,倆人的情緒慢慢的就平靜下來了。
季歌恢復了常態這才發現,家裡的兩個孩子也不好過呢,至於三郎這小屁孩藏的深,她還真看不出來,這不是重點,十九的晚間,知道大哥和二哥要出遠門了,二朵特意請了半天假,二十號下午再回錦繡閣,十九這天正好是回家住的日子。難得全家人都在,季歌說了些安撫的話,又有大郎和二郎在旁邊搭腔,四個孩子至少表面看著是踏實了。
八月底,秋意漸濃,大清早的得套個棉衣,天色微微發白,整個縣城尚在沉睡中。劉餘兩家並著白家,去了天青巷的花家,麻利的把貨裝到了馬車上,接著說說嘮嘮了近兩刻,天色已然大亮,趕著馬車出城和商隊碰面,幾家人的婦孺也跟著出了城,趁著人員還未到齊,又各自拉著家人細細的叮囑著。
可能是氣氛是問題,又或是情緒湧上頭,季歌紅了眼眶,幾個孩子的眼裡都溢滿了淚水,旁邊的花家和餘家直拿著帕子抹淚,白家……花瑩果然是個心寬的,笑的眉眼彎彎,和丈夫說著,上回哪樣東西瞧著好,想要什麼什麼,別忘了之類的吧啦吧啦,末了才添了句,我們母子倆等著你回來呢,白母和白父也挺鎮定的,估摸著是受了兒媳的影響。
太陽露出半個臉,所有人都到齊了,有人大吼一聲歸隊,管事的訓了幾段話,一會的功夫,商隊浩浩蕩蕩的出發,越走越遠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親朋好友仍捨不得眨眼,痴痴的望著,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和相熟的人肩並著肩一臉落寞的離開。
“咱們也回罷。”花大娘走了過來,柔聲說著。
眾人點了點頭,慢吞吞的回了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