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嵐!”桓衡看上去很著急,面上又有些潮紅,似乎是有什麼事難以啟齒,又格外急切。蔚嵐立刻明瞭,起身道:“你同我屋裡說。”
桓衡點點頭,跟著蔚嵐就進了內室,進了內室後,蔚嵐雙手攏在袖間,含著笑道:“怎的了?”
“阿嵐……我……我……”桓衡臉紅得像沁血一般,支支吾吾半天,終於道:“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蔚嵐愣了愣,隨後皺起眉頭:“我給你叫大夫。”
“別別!”桓衡忙拉住蔚嵐,又道:“我……我覺得,我這個病,好像不大好告訴別人……”
“你到底是怎麼了?”蔚嵐上下打量著桓衡,頗為擔憂。
桓衡低著頭,小聲道:“那個,我就是早上起來……褲子上黏黏膩膩的……然後那個地方……嗯……阿嵐你也有的吧……我就是心裡有點慌……”
桓衡說得委婉,蔚嵐愣了愣,卻是很快反應過來,這時候她不免有點尷尬了。
這種事情,她怎麼會有?
但是很快,她立刻想起來,外面有個謝子臣,阿衡她是知道的,從來沒有人教過這些東西,但謝子臣出身世家子弟,應該有專門教養這些的,像謝子臣這個年紀,好多都有通房丫鬟了。她清咳了一聲,有些尷尬道:“你等等,我叫個人來教你。”
“啊?”桓衡有些茫然,為什麼蔚嵐要讓別人來教他?
蔚嵐也沒多做解釋,走出內室,到了謝子臣身邊來,低聲道:“子臣兄,我想問你個事兒。”
“嗯?”謝子臣抬起頭來,面色平淡,等著蔚嵐。蔚嵐清咳了一聲,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卻覺得人事這種事,總要找個人教阿衡的,找個太放蕩的,把阿衡教壞了不好;找個太拘謹的,搞得阿衡半懂不懂也不好。謝子臣是她認識的男人裡最靠譜的,將阿衡交給他教,她頗為放心,於是便小聲道:“那個,你有過夢遺嗎?”
謝子臣正在喝粥,聽到這句話,粥當場嗆在咽喉裡,急促咳嗽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咳嗽,臉變得通紅。蔚嵐連忙替他拍著背,解釋道:“阿衡那個,需要人教教他這些東西。我想著你們世家子弟應該是有一套體系教這些的,便想著讓你教教他。你別多心……”
聽到蔚嵐的解釋,謝子臣平靜不少,他面上仍舊端著架子,用帕子按壓著唇角道:“他是你兄弟,你怎麼不教?”
我他媽要能教啊!
蔚嵐有些苦惱,但也只能強撐著道:“我這個性子,不大好。怕把他教壞了……”
“你這個性子,”這一次,謝子臣認可的點了點頭:“的確不大好。”
說著,謝子臣扔下帕子,起身道:“我去看看吧。”
蔚嵐趕忙點頭,送謝子臣進了內室,然後她又覺得,這男人的事情,她得避避嫌,便也沒進去。
謝子臣一進去,桓衡就愣了,下意識便道:“你來做什麼?”
“教你陰陽之道。”
桓衡:“……”
片刻後,他立刻搖手:“謝謝了,我找阿嵐問就好。”
“便就是阿嵐找我來的。”
謝子臣的話讓桓衡停住了腳步,他回過頭來,靜靜打量著面前黑衣玉冠的少年。
他長得果然是很美,五官精緻出挑,無一處不是完美。在北方的時候,人家都叫桓衡玉面小將,然而看見謝子臣,桓衡才知道,所謂面如玉冠,便是這樣的。
蔚嵐一貫喜歡這樣的小白臉,他從在北方時候就知道,他不喜歡這樣的小白臉出現在蔚嵐身邊,以前不喜歡,現在也不喜歡,可從來沒有一個人的不喜歡,累積到了謝子臣這樣的程度。
是什麼時候開始,阿嵐和這個人這麼親密的?
照顧他,愛護他,和他同床共枕一年半,又做了那樣的事……便就是他和她說的私話,她都會告訴他。
桓衡心裡突然湧起了怒火,他冷冷看著謝子臣,謝子臣也察覺到了桓衡氣勢的變化,他默不作聲,仍舊是那副冷淡的神色。
“你離蔚嵐遠點。”桓衡看著這張令人厭惡的面孔,冷聲開口。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刀來,威脅道:“不然,我劃破你這張臉!”
沒了這張臉,看蔚嵐還喜歡他什麼!
聽到這話,謝子臣愣了愣,無語凝噎了片刻後,不由得驚歎桓衡腦回路之詭異。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道:“陰陽調和乃人之根本,男子到了一定年齡,便會有所變化,產生□□。□□產生之時,身體便會隨之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