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你快點。”早就等在外面的馬天磊眼看夏澤和徐陽有聊起來的架勢,忙高聲喊了一嗓子。兩人晚上還有事呢,和徐陽有什麼好聊的。
有了馬天磊打岔,夏澤沒在顧得上搭理徐陽,匆匆拎著包擠出了教室。今天是他約好了去見老A的日子,馬天磊閒得無聊,又擔心夏澤大晚上一個人會吃虧,早就說好了要陪著夏澤一起去,順便滿足他的好奇心,看看私家偵探到底怎麼一回事。
兩人順著人流走向校門,馬天磊斜跨著包,狀似隨意道:“怎麼樣?錢夠不夠?不夠我先支援你點,剛從我大哥那裡挖了一筆。”
老A偵探所的收費不低,且規定是先付一半定金,馬天磊不知道夏澤到底想要查誰,不過看夏澤私下調查的樣子,肯定是不想讓家裡知道。這種情形下,夏澤手頭能用的錢估計多不了,馬天磊昨天特意編了個理由問他哥要了一筆錢,想著幫夏澤一把。
“不用,錢還夠。”
夏澤感激的拒絕了馬天磊的好意,他並不缺錢,他平時的零花錢都是家裡給的,但馬天磊他們都不知道夏澤單獨有自己的一個信託基金,是他去世的母親在他出生時特意為他建的。這些年來,基金的總體收益十分可觀,這筆錢夏澤一直放著沒動,他平時也沒機會動。
“哦。”
夏澤說不用,馬天磊也沒在多嘴,兩人就要走出校園,夏澤突然停住了腳步,反應極快的躲在了馬天磊的背後。
“夏澤,怎麼了?”馬天磊詫異的轉身,夏澤一把拉住他擋在身前,“我們走後門。”
“?”
馬天磊的疑問在看到校園正門外的池以時得到了解答。黑色的夾克,黑色的休閒褲,池以長身玉立,神色悠閒的靠著車門,明顯是在等夏澤放學。對方的氣質實在突出,在校門口一群小屁孩裡面十分顯眼,再加上一群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圍在周圍,想不讓他注意都難。
馬天磊有點搞不清楚夏澤和池家到底怎麼一回事,不過看夏澤心虛躲避的樣子,八成是夏澤的問題。他可是瞭解夏澤的性格,依著夏澤的脾氣,要不是他理虧,他肯定不會躲成這樣。心裡雖然這樣想,馬天磊還是認命的擋著夏澤逆流轉到了學校的後門。
“我說你是不是上次得罪狠了你表哥,幹嘛怕成這樣?”
夏澤不想提這個話題,他怕的不是池以,他怕的是自己控制不住撲倒池以。兩人小心的從後門拐了出去,夏澤正要招手攔車,一輛商務車突兀的拐到了夏澤的身邊。車門開啟,幾名黑衣人身手敏捷的跳下車架住夏澤就將他拖上了車。
“放手,你們是……”掙扎到一半的夏澤似乎意識到什麼,抓著他的黑衣人客氣的鬆開了手,介面道:“池先生希望您今晚能回池家吃飯。”
夏澤的一句“FUCK”堵在嗓子了,不情願的停止了掙扎。
眼前的變故太過突然,反應過來的馬天磊就要衝過來,一名黑衣人很快攔住了他,“我們是夏澤的家人。”
“家人?”
馬天磊愣了一下,聯絡到高調出現在校門口的池以,完全明白了一切。他同情的看向夏澤,對比池以和自家大哥,默默心中發誓再也不罵自家大哥管他的行為法西斯了,真法西斯的人在這裡。難怪夏澤看到池以就像是小雞看到老鷹一樣怕得要死。
雖然心裡同情夏澤,但這個時候不是他可以衝上去的時候,馬天磊愧疚的看了夏澤一眼,“那我先走了,夏澤你有時間給我電話。”
兄弟,不是我不幫你,你家表哥太兇殘,一般人HOLD不住啊!
夏澤被困在車上完全動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馬天磊離開,眼神示意對方跟老A說一聲,重新再約一個時間。
馬天磊離開沒多久,池以就接到了保鏢通知,開車拐到了後門。夏澤被迫換到了池以的車上,沉默的低著頭不看池以一眼。
池以對他的這種小脾氣完全不在意,關好車門,好笑的看著他,“夏澤你就沒什麼和我說的?”
夏澤板著臉,努力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池以挑眉,視線從夏澤的臉上落到了他的手上。夏澤的手指白皙修長,指甲修剪圓潤,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此時夏澤的手指正緊緊的抓著揹包帶,從心理學來講他的行為證明了他此時十分緊張,根本不是外在表現出來的煩躁狀態。
池以不動聲色的笑了起來,慢悠悠道:“說吧,為什麼看到我就跑?”
夏澤還是不肯說話。池以頗有耐心的看著他,“你知道姑父這幾天一直以為你住在我家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