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說了。
王氏說話倒是秀秀氣氣的,可吃飯可能有潔癖,還用帕子擦了碗,好幾下,好似碗很髒似的。張氏也無語了,餘老三送到就走了,倒是餘老四的小女兒說了聲慢走,其他人都埋首在吃東西。
餘榕她們也無暇顧及,一家人準備好第二天要用的東西后就睡下了,張氏心疼女兒像讓餘榕留下來休息,餘榕卻不肯。等到第二天,餘樹來叫餘榕起床的時候,張氏跟餘老三都弄的差不多了,餘榕連忙洗漱好就跟家裡人一塊去。
他們依然去的很早,便在昨兒那賣油條那老頭的地方佔了位置,那老頭果然過來了。張氏本來昨天就對這老頭有意見,“我們昨兒問了人家公差,看你這麼大年紀竟然耍無賴,我告訴你,先來先到。松兒,站過來……”
張氏嘴上最是不饒人,這人都是欺軟怕硬的,這油條老頭見餘榕家人多勢眾,不敢做聲了。油條老頭和油條老太熄火了,今天生意明顯更好了,餘榕送了兩份鍋貼給油條老頭和油條老太,“既都是做生意的,何必不和睦相處才是。”
第15章
今天明顯生意好了許多,油條老頭也因為餘榕她們家賣稀飯也搭著賣油條,倒也賣的不錯。那老頭也禮尚往來送了幾根油條過來。張氏連忙推辭,“老人家,快別給我們,我們都是吃了的,誰做生意也不容易。”
油條老太卻是個不肯佔人便宜的人,“給你們的,就拿著。”
後來早市快散了,旁邊賣面的的大爺才提醒餘榕她們,“那也是個可憐人,兒子年紀輕輕就過世了。他兒媳婦在大戶人家做漿洗衣裳的婆子,他那個孫子平時也來幫忙的,只是這幾天去了舅舅家就沒過來。”
“總比我們好點,我們每日還得從村裡趕過來,還要走夜路。哎,大爺,您那裡還有多的面沒有跟我們來兩碗吧?”餘榕笑道。
說起來誰又比誰好過,油條老頭至少在鎮上還有房子,老兩口賣油條也是一筆收入,看起來他孫子也大了,比起餘榕家要好過多了,而且做生意本來就是各憑本事的,沒得你弱你就佔理的。
餘榕叫了一碗給餘老三,一碗給餘松,因為等會兒他們還要把東西拉回去,沒吃東西可不行。餘松也漸漸的對做生意產生了興趣,但他不認得字,只得跟弟弟餘樹說,“你好好學,學了教哥哥。”
張氏在路上數錢,數完就高興的說:“今兒比昨兒多了兩百文,我看這地方還可以去兩日,不必等年後。我今日跟一個客人閒話,人家就說這個時候去租房子是最便宜的。我們再做兩日,我們去草埔租房吧!”
只是問題又來了,餘榕想的多一點,“那小樹豈不是跟我們分開了?”
張氏一想也是,又道:“可錢也交了,萬萬沒有再退的道理。那小樹不如平時住私塾,等有假了直接去草埔便是。”從御橋鎮到草埔也近,到時候讓餘松回來接便是。
餘樹更是不高興,“我們這樣的人家讀書,本就不是為了中舉的,不過是認得幾個字罷了。師傅一般都讓我們讀半天,另外半天則休息,可現在我又不能回家,那下半晌我又要做什麼?”
“這還不好說,你就多練字,日後也好教哥哥。”餘松故意對餘樹道。
一家人正在對未來做著規劃,猛不丁的看到餘娟過來了,餘娟見著餘榕就過來,笑嘻嘻的說:“四姐你們可是去鎮上了?”
“是啊,你今兒怎麼得空跑過來了?”餘榕奇怪。畢竟餘娟有那樣一個娘,成年都是躺床上的,餘娟不該留在家裡照顧她娘嗎?
餘娟沒回答,反而問道:“四姐,這鎮上有賣下水的嗎?”
平時餘娟都不怎麼做菜還沒反映過來,便搖頭,張氏一向掌廚,便道:“你問這個做什麼?那豬下水又腥又臭的,不好弄。”
“三嬸相不相信我可以弄的很好吃?”餘娟信心滿滿。
張氏噗嗤一笑,“要不說你是個小孩子呢?那豬下水只要有材料都可以做的好吃,只是鹽多金貴,調料也貴,咱們莊戶人家自不會花那麼多心思做這個,所以我說不好弄。”
餘娟見張氏不過短短几天,倒跟以前那潑婦樣不大一樣了,本不想多問,可在她的認知範圍裡就張氏還會做吃食,其他人做都做不來。
“那我會做全魚宴,鎮上有人會買我的方子嗎?”餘娟又道。
這下餘榕可忍不住了,“娟兒,你看你小小年紀的,怎麼專門說胡話?別說是全魚宴,就是全羊宴,什麼府城沒有的。你沒出過村,不知道外邊的人,日後快別說這些話惹人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