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認為秀才娘子是毫不看中這些外在條件的,但又怕秀才娘子對餘榕的條件動心,說出來的話不免有幾分遮遮掩掩的,言談中還在誇她自己,“是啊,我先前做了香胰子到我松哥的店裡寄賣,松哥說我做的香胰子跟平江府做的一樣的。對了,我這裡還有香胰子片,林嬸拿過去用吧!”
說著餘娟就把香胰子片拿出來給秀才娘子,秀才娘子心裡是很喜歡餘娟的,畢竟餘娟乖巧懂事,人又聰明又漂亮,就是家裡條件不好。秀才娘子把香胰子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確實很香,女人哪有不愛美的,只是條件不允許罷了。
“多謝你了,娟兒。對了,你松哥那裡都賣些什麼?你子瑜哥哥要去縣裡讀書,我也是想買點東西做束脩,這開店的又是你們自家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得找你。”
看秀才娘子毫無芥蒂的臉上,餘娟頓感愧疚,畢竟秀才娘子對她那樣好,她為了自己的私利就撒謊,於是立馬道:“我松哥店裡的東西什麼都有,他都是親自去湖陽縣或者臨近縣裡進貨,四色糕點或者酒的生意他們都在做。有空我帶您去看看?”
正是因為餘松的店物美價廉,而且物品齊全,所以餘松店裡生意很好。
餘榕看著還有一半沒繡好的嫁衣,放下一大半心了,後面她就可以慢慢做了。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然後開始看書,她們學刺繡最厲害的便是繡佛像跟佛經,餘榕本就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認字很容易。也因為打著這個藉口,她在繡佛經的時候完全是個中翹楚,所以餘榕說自己識字的時候就說通了,但她不會到處說自己認字,只有上次餘松進貨的時候,餘榕看了一下賬本,指了出來,餘松才驚喜萬分。
季雙兒跟妞妞是每天必會來的,餘榕看了一會兒書,把飯做上了。果真季雙兒就來了,她今天帶了兩個燒餅過來,這家燒餅裡面包的是黑糖,外邊用的是白芝麻在上面,既香又脆又好吃。餘榕和季雙兒都喜歡吃,有時候季雙兒過來就會跟餘榕帶一個。
“榕榕,今天那個吳小姐沒來啊?”
餘榕搖頭,“她們家有喜事,姑娘家難得出門的。”餘榕對季雙兒態度發生變化,也是覺得季雙兒對吳慈柔並不諂媚,餘榕最不喜歡那種看上別人身份就使命巴結的人。
季雙兒拍了拍胸脯,“她不來正好,她一來你就得不停的做。”
“她是客人,這又有什麼事情,本就是我的分內事。”餘榕笑道。
季雙兒又道:“咱們鎮上的鐘姑娘,就是鍾舉人家的姑娘,要請咱們去玩。聽說她們家有花房,本是隻叫我的,可鍾姑娘知道你,說是去你們家店裡買過一件你做的項鍊,這可不,讓我也來喊你?你去不去?”
這種賞花什麼的在餘榕看來那都不是自己這等村姑的事,但既然旁人邀請了她,她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畢竟說個不好聽的話她平日也沒什麼朋友,有個季雙兒,說些家長裡短的還可以,若是說一些其他的,季雙兒也一概不知。
“去,怎麼不去,前些日子,我正好做了件新衣服,還壓在箱子底下。要不然悶在家裡也怪無聊的,怎麼姐姐不想去?”餘榕看季雙兒一臉不自在的樣子。
季雙兒扭捏道,“我可不像榕榕你懂那麼多,你也知道我除了能看懂賬本,什麼都不知道。我面板又黑……”
“打住,打住……”餘榕都聽不下去了,“誰又白了不成,上次我看你用那個紫羅蘭粉就很好的。至於衣裳的話,你不用擔心,我幫你配,還有配飾,在我這裡拿著用就是了。那鍾家雖然是舉人家裡,可也不過是鍾小姐的祖父是舉人罷了,說是書香世家,我聽我哥哥說了,前日子還見她們當東西。你既會看賬,又會做生意,你家境又殷實,哪裡又比她差了?”
季雙兒聽餘榕這樣勸慰,心情好了許多,這一好,也興致勃勃的說起了要帶些什麼東西去。
季雙兒家裡是開客棧的,她道:“我讓我爹做點點心我帶過去,桂花酥,雲片火腿糕帶一點,再去尋個好點的盒子裝過去就行。”
“那我就扎一對頭花,這個時候是春天,就扎迎春花的。再加幾方帕子,也差不多了。”餘榕的東西都是她一針一線自己做的,很是精緻,而且餘榕又很有想法,所以她一說出口,便是連季雙兒都想要了。
“可恨我笨手笨腳的,我爹孃都說讓我跟妹妹好好學學。”
餘榕因為要做飯,季雙兒便告辭了。餘榕去院子裡摘了幾顆青菜,就著粉絲,把張氏前些日子炒的豬油渣滓拿了點出來,她先吃了一碗,把張氏她們的都拿出來裝好,然後放鍋裡溫著。餘老三跟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