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還不行。”
“小草以後也聽二姐得。”
李氏帶來的不快很快便被娘幾個拋之腦後,各自又幹起了自己的活計,林香草實在是沒了耐心,兩隻手杵在下巴上望著陳氏笑道:“娘,明天我也去趕集。”
“你去幹啥?你那小胳膊小腿能走到?”陳氏看著香草的小身板,抿嘴笑了笑。
走?趕集不都是坐車去的嗎?林香草又想問,還沒張口就被陳氏無情的打斷了。
“香草,娘走了你奶肯定打發你姐幹活,你就乖乖待在家照看小草,娘也就放心了。”
林香草癟癟嘴,不情不願道:“知道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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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山林寂靜的嚇人,村裡八點鐘後皆可安息;珍珠大的星星掛滿天空,照的院落明亮明亮。
悠悠深夜,常有野豬走獸嚎叫,
“啊…………。”入夜,一聲倉惶淒厲的尖叫聲徘徊在院落上空。
昏睡中的林香草被驚醒,抬眼就看見陳氏在披衣裳,林春草也準備下炕,而林小草沒驚醒分毫,還在美夢之中。
林香草一聽就知道是李氏的聲音,聽著有些撕心裂肺的的感覺。
她抬手揉了揉乾巴巴的眼睛,明知故問道:“娘,咋的了?”
“聽著是你奶的聲音,我去瞅瞅。”陳氏揉了揉額頭,無奈的望了香草一下,抬手給壓了壓被角。
林香草一把拽住陳氏的手懇求道:“娘,你別去了。”
“娘就是去瞅瞅,你放心。”陳氏拽著穿好衣裳的春草開啟門摸黑朝上房而去。
林香草也顧不得睡了,坐起身子把被子披在身上,挪動到窗邊伸脖子往出探望。
東西廂房裡也有人陸續披衣裳走到了院中間,王氏就好像話匣子開啟一樣,一直在探討李氏這半夜的嚎啥。趙氏則是面上平平,不理會王氏。
陳氏先一步進了屋,緊跟其後的是大房跟二房的人,一窩蜂探著頭擠進了上房,院子裡頓時靜了下來。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看來是她今個說的話起作用了,暗暗想著剛才李氏的尖叫,心裡甭提多舒坦了,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蓋著被子睡倒在窗邊,忍不住的想笑,又怕吵醒了林小草,把被子罩在頭頂捂嘴偷笑不止。
笑夠了見陳氏還不回來,也就漸漸的睡了過去。
“咯吱咯吱……。”一陣關門聲又吵醒了林香草。
“娘,你回來了。”
“恩,你咋還沒睡”陳氏脫掉外衣,站在炕邊詢問香草道。
“睡不著,娘咋回事啊?”林香草裝作有些擔憂的問道。
林春草利落的踢掉鞋上了炕,拉著香草就咬耳朵道:“奶剛才夢魘了,現在神經兮兮的。問什麼都不吭聲,爺說明個一早請張神婆來給驅驅邪氣。”
張神婆在這方圓幾十裡還是頗有名聲。尤其是在小嶺村和杏花村。聽村裡老一輩的人說她這輩子也沒嫁人,年輕時走南闖北的做神婆,頗有幾分本事,一上年紀便想安頓下來,後來就尋到了小嶺村,從此就定居在了村頭。用她自己的話說:“此處人傑地靈,是個好居處。”,不過她一直是一個人居住,脾氣有點怪不愛說話,也不愛見生人。
在村裡神婆這一行當還是挺受人尊重的,有點小病小災的,村裡人沒那麼多錢,多半會來找張神婆看看。
驅邪?林香草嗤之以鼻,這些鬼神之說她可不相信,在古代古人對科學知識的缺乏,有些自然現象無從解釋,所以,便編弄了這些來糊弄一些人。說白了就是忽悠人的把戲。林香草心裡一陣好笑,不動聲色的“嗷”了一聲。
陳氏一上炕就催促著兩人趕快睡覺,兩人有默契的相視一笑,就裹著被子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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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早晨的空氣分外清新,有一種纖毫不染的透明,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氣息和花兒的馨香。
因為李氏的昨夜的事情,陳氏跟王氏她們今日都沒去趕集,早早起來就開始拾掇吃的,照顧李氏。
林老爺子讓林大雷去村頭請張神婆,安頓兒媳婦幾句後就帶著林大智跟幾個孩子去了地裡,說是響午不用往地裡送飯,他們響午就回來。
林春草被打發去割豬草了,林香草照常打掃屋子。
一個時辰後,林大雷氣喘吁吁的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婆子。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