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的點了點頭,手腳麻利的洗完衣裳,就給香草弄了點補血的端進了屋。
香草本來就有點肚子疼,這會有緩解的東西,自然是要喝的。
見閨女喝完,陳氏趕忙催著她上炕躺著去,自己關好門又出了屋。
一覺睡起來,本想著要緩解些,沒想到肚子越發疼了,香草疼的臉色都白了,這可把陳氏嚇得不輕。
舅媽不敢耽擱,趕緊去張郎中那裡找陳嬌。
待人來了一瞧,發現香草體寒手腳冰涼,冷的不像話。這是以前掉水裡受過涼引起的,陳氏燒了熱水,給閨女泡了泡腳,又給燒了炕,加了被褥,香草身上這才不那麼涼了。
想起香草十歲掉水裡那事,陳氏就心酸,跟舅媽訴苦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當時想起閨女受的罪,她這心裡就不好過,當時自己要是不那麼聽話,香草也會出那檔子事情!
這都怪自己,舅媽看香草疼的小臉都白了,那心裡也是心疼,可是這種事情也沒啥解決的辦法,只能暖暖了。
今個一天陳氏都守著香草,心裡愧疚又自責,覺得自己沒有做好母親的責任,讓香草平白受了這罪,心裡悔得不行。
要不是舅媽在旁邊勸著點,估計她又要鑽牛角尖了。
晚上春草,小草回來,見她不舒服,姐倆擔心之餘還弄了熱帕子幫她暖了暖肚子。
這昏昏沉沉睡了一天,香草這才感覺不是那麼難受了,肚子雖然有點小抽痛,但是比昨個好多了。
她堅持要去鋪子,可是家裡人沒一個人願意,無奈,她只能待在家裡。
這在炕上一趟就是四日,直到身體恢復,陳氏才允許她下炕,這天天躺,躺的骨頭都硬了。
今個陽光明媚,春暖花開的,香草下炕正在院裡活動筋骨,這就有人上門了。
“喲,香草,這是幹啥那?”
大妞娘跨著一竹簍肉,大妞跟他哥拿著些吃的,楊叔拎著酒,一家子齊齊進了院門!
香草詫異了一下,轉眼又有了思量,這怕是上門提親來了,陣仗真大。
“沒幹啥,活動活動。”尷尬的笑了笑,上去順手幫大妞娘接了東西。
一家子也不急著進門,在院裡晃盪了幾圈,沒看見陳氏,逐問香草道:“你娘那?”
這肉怪重的,香草把竹簍放在一邊架子上,不禁笑道:“我娘跟我舅媽領我爺去地裡了。”
老爺子這兩天叫喚著要去看那開了花的桃樹,心性還跟孩子一樣,陳氏瞧著香草好了,便領著人去了!
語畢,她偷偷瞟了一眼身後的楊娃子,發現這三年沒白過,長了一茬子,姐姐春草現在怕是隻在他肩膀那裡,膚色還是那麼黑,不過看起來更健康了,身體力壯的,濃眉大眼,看著也舒服,這種人能看一輩子,也不膩煩。
“爹,娘,那我們坐院裡等等。”大妞熟來客,自顧自給家裡人搬了木墩子。
主人不在,這個時候進屋也不妥,大妞娘樂滋滋的坐在一旁看向兒子道:“娃子,把東西給你妹子拎灶房去。”
“恩。”楊娃子穿著件短袖上衣,下身是個挽角的褲子,蹬著一雙春草做的布鞋,乾淨利落,露在外邊小麥色的面板一覽無遺,一提東西,胳膊上那肌肉都能看見,香草看的眼睛都直了,想想姐姐真是有福了。
她咧嘴對著那高大筆直的背影喊道:“娃子哥,放地上就成了。”
“叔,嬸子,你們先坐坐,我去地裡喊我娘。”香草從屋裡拿了壺出來,給兩位長輩倒了水,便笑盈盈轉身抬步往出走。
“我也去,我要看看你家那桃花,聽說開的格外豔。”大妞湊熱鬧的撒腿跟了上去。
待過了屋後,香草這才問了問大妞,今個是不是來提親的,沒想到還真被自己猜中了。
前年大妞娘提過這事,可是陳氏捨不得春草早嫁,便想著把閨女在留一年,楊家人知道,也沒說啥便答應了。
其實那時候楊娃子也不小了,村裡人見兩家沒動靜,以為這事怕是黃了,又聽說大妞家開了鋪子,生意不錯,這不,見天的有人上門詢問親事。
有個天,那光上門的打聽的就有三四戶,村裡像楊娃子這般老實憨厚,又能掙錢孝順的少年不多,那眼饞的都奔著把閨女送進門。
可是楊娃子對春草是定了心的,哪裡願意別人插腳,不管別人是上門說,還是有姑娘往上湊,他那是一點也沒瞧在眼裡,人家見他態度這麼強硬,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眼瞅著這一年已經過了,楊家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