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指甲?這花還有這功效?香草低頭掃了一眼,覺得這花瓣很是普通,也沒放在心上,“成,你去包,二姐瞅瞅。”
“哎。”小草歡喜的應了一聲,就抱著花瓣進了灶間,拿了個空碗把花瓣放置在碗裡,拿了擀麵杖,扔了點細鹽就“鐺鐺鐺”搗了起來。
陳氏甩了甩手中的水漬,好笑道:“這丫頭越來越臭美了,以前娘給你包的時候你嫌包的手指難受,根本都不沾,現在怎麼就想通了還得自己弄。”
小草小嘴一歪,仰頭可愛道:“娘,誰說小草要給自己包了,我這是給二姐弄的。”
陳氏嗔了小草一眼,就繼續曬起了衣裳。
“給我?”香草指著自己詢問道。
小草眨巴著眼睛,很是天真的點頭,“二姐給小草買了新衣裳,小草要給二姐包指甲。”
這算是對她的感謝嗎?“那二姐就謝謝我們小草了。”
小丫頭搗爛花瓣,去院外折了些綠葉子回來,給香草搓了搓手,洗乾淨後就把搗爛的花瓣敷在了指甲上,然後用綠葉子緊緊的包裹了起來,最後用細細的線纏裹了起來,一根手指頭都被限制了,不好彎曲。
“小草,你弄這樣,二姐晚上咋吃飯啊?”
小草很是認真的思考了一番,“小草可以給二姐幫忙,沒事的。”
香草頓時蔫了,也就由著她去了,畢竟不能隨便打擊小孩子的興趣。
一會的功夫兩隻手就被包裹完了,小草告誡她,要等兩日才可拆掉,這樣指甲顏色會深點。
那不跟指甲油一個意思,都是染指甲的嘛!香草無奈了,自從這兩隻手包上,幹啥都不成,心裡憋屈。
人家張郎中晚上來家裡吃飯,她還是這德行,本想拆了算了,但是一看自家妹子望她那眼神,她又妥協了,算了,忍忍就好了,不就兩日嘛。
吃完飯後,張郎中說了林家林武的情況,說是這兩日就忙著照顧他的腿了,他也是忙得要死。
香草一聽八卦天性就開了,“難道好不了了?”
張郎中喝了口茶,才徐徐道:“我都說要好好休養,他們家就沒當回事,把人挪來挪去不說,又讓他動了接好的筋骨上了火,現在就算是好了,我估摸著也會有點瘸。”
娘幾個聞言,心裡一抽,心思各起,不過這起的心思卻都極為想通,都是帶著幾分憐憫。
“張伯伯,那他現在就只能這樣在炕上躺著了?”
張郎中搖頭,“光躺著也沒那麼容易好,最好是出屋散散心,心情放開後愉悅了,在吃上藥,自然比躺在炕上強,傷筋動骨一百天。”
陳氏望了香草一眼,隨口問道:“那林家沒人管嗎?”
“就他娘天天往我這跑,在誰管啊!”張郎中嘆氣,搖頭道。
沒想到不管是王氏被打入深淵了,連帶她兒子也不招待見了,這真是讓人說不上的感覺。
送走張郎中後,一家人心情都很沉重。王氏就算再有不對,但是林武還是個孩子,大人的過錯怎麼也不能往孩子身上湊,一家子都在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幫上他們一把。
半夜,香草的手指癢的很,受不了便想拆掉,陳氏給她用冷水擦拭了一番,才好了很多,說是現在拆掉就沒啥作用了,顏色根本上不去,讓香草忍一忍,明天早上拆掉也就差不多了。
香草這一夜翻來覆去沒睡好,直到天明起身就把手上的東西拆了,也沒看上沒上色,倒頭就睡。
日上三竿,她才爬起來,抬手準備揉眼睛時,才發現她的十指指甲蓋都變了顏色,有種淡淡的粉色,很好看,平躺在炕上,把手舉過頭頂細細研究了起來,顏色有點淡,想來是她包的時間有點短。
這種花還真是奇怪,跟指甲油有的一拼,她把手放在鼻翼間嗅了嗅,沒什麼刺鼻的味道,用手指扣了扣發現不像指甲油那樣一層,這顏色就好像是滲進指甲裡了一樣,看不出有啥問題。
話說,這指甲花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指甲油?
就在這時,香草心裡又有了奇怪的想法,不知道在這個簡樸的地方,如果弄出一些指甲油會是什麼樣子?
那些愛美的女人會不會為之瘋狂,吳掌櫃的熙鳳樓店裡正好缺少這樣的東西點綴,反正放大假了,閒來無事她倒騰倒騰也沒啥,畢竟是一個賺錢的生意法子。
“香草,娘喊你起來吃飯了。”春草對著在炕上發呆的香草喊道。她剛才叫了幾聲,這丫頭也沒回應,不知道在想什麼?
香草“恩”了一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