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事情也不會這樣,對…不…起。”
香草動容,伸手緊緊抱住無助的她,淚珠在眼眶裡蓄了起來,“娘,你別這樣,沒人想這樣,這完全不怪你。”
聞聲,陳氏抽泣的聲音明顯加大,聽得夫妻兩人心都碎了。
男人盡力壓下翻江倒海的心緒,緩緩抬手,就像小時候撫摸自家妹子一樣,把那粗糙的大手掌,慢慢放在了陳氏頭頂,一下又一下的輕輕安撫,撫摸,直到陳氏漸漸安靜下來。
“玉娘,哥想你。想了十幾年了,想的心都疼了,讓哥抱抱你好嗎?”帶著不易察覺的懇求,男人向陳氏伸出了手。
明顯感覺懷中的陳氏有了鬆動,香草自覺讓出了位置,勸解道:“娘。好不容易團聚,該是高興的時候。”
她這是提醒著陳氏,在愧疚自責,事情都過去了,現在該是珍惜眼前人的時候了。
也許是她的話起了作用,陳氏終是敢抬頭了。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男人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容,發現男人黑了,老了,眼角連皺紋都有了,更甚至多了些許白頭髮。
“哥。”一聲動情的呼喚。陳氏在時隔十幾年,終於又投入了哥哥的懷抱,還是一如既往的安全可靠,踏實。
看著兄妹兩人相擁,名喚小惠的女人終是忍不住心底爆發的情緒,獨自躲在一邊抱肩痛苦了起來。
香草上前,蹲在一旁,默默的安撫起了她。
這一家的等待,沒有白費,老天爺雖然是殘忍的。但同時也是憐憫的,兜兜轉轉十幾年。
讓事情在她身上有了逆轉,也許這都是它安排好的,不管過去怎樣,現在,相隔千里的一家人,終於得以團聚。
陳鋒陳嬌兄妹兩,雖然沒有親臨經過那些事情,不懂其中緣由,但從小艱苦的生活中。還是能看出些眉頭,兩人對於沒見過面的陳氏,這個姑姑,還是情不自禁的喜歡,還有香草這個可愛懂事的妹妹。
陳鋒一改常態,對香草沒有了剛開始相見的生分疏遠,妹妹長妹妹短,叫的很熱乎,聽得香草也很受用。
她一直就想要一個哥哥,一個姐姐,這才總算是如願了,有人疼的感覺很好啊!
分開十幾年的感情,一點也沒有生疏,相反,大家的心越發的貼近彼此了。
待大家情緒都平穩下來,總算是有了好好說話的機會。
香草從陳氏口中得知,男人叫陳昇,是哥哥,女人叫小惠,是跟她小時候一起長大的丫頭,兩人好的就跟親姐妹一樣。
因為她出事,在加上大伯一家的陷害,所有人對陳家都是退避三舍,就連以前跟哥哥有親事的姑娘,也應怕被連累,壞了名聲,都退了親。
家敗了,一家人為了躲避大伯的迫害,被迫到處討生活,小惠不離不棄的照顧著一家人,哥哥跟小惠也逐漸有了情愫,小惠就跟了他,後來就有了陳鋒跟陳嬌,兄妹倆。
三年前因為病重,老夫人,也就是陳氏的娘,香草沒見過面的奶奶,就這樣撒手去了。
老爺子也因為老夫人的逝世,受了打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不想走動,只能天天躺著坐著,靠喝藥維持著。
幾人看完老爺子,說了會子話。猛地想起今日是清明,陳氏聽了便想跟著他們一起去給娘,上柱香,看看她老人家。
一家人求之不得,想來娘看見做夢都想的閨女回來了,在下邊也會高興得。
香草見祭拜的東西有點少,特意去外邊又置辦了些東西,都是好的裡挑好的,現在既然找到了他們,她自然不會在讓他們受苦,有些事情大家心裡都明瞭,卻也不挑明。
因為沒錢選風水好的地方,陳家人只能在荒涼的山頭買了塊小地方,把老人家安置了。
看著那荒無人煙,雜草叢生的墳頭,香草心裡頓時有了打算。
幾人依次拜完,上完香,擺了祭果,陳氏獨自跟老人家說了會心裡話。
香草藉此,跟舅舅陳昇說了自己的意思。
“舅舅,給奶奶遷墳吧。跟我們一起回家。”
香草這話讓大家默默垂下了頭。這想法他們不是沒用過,但是往哪裡牽,還是個問題。再說,他們現在哪裡還有家一說,連個真正的避風港都沒有,何來家。
“我跟娘這次來,主要還是打聽你們的訊息,既然找到了,那就不可能有在分開的道理,跟我們一起走吧。”
“香草,舅舅懂你,但是我們能去哪裡?”那混蛋盯了他們十幾年,就怕他們有朝一日回去奪回屬於他們的東西,怎麼可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