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力!
“可是我不甘……”祁朝凌見連她都阻止,不由得急道,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夫人打斷了。
夫人喝斷他的話,問道,“凌兒,現在你過去有幾成把握能帶兵作戰?常年學習你爹遊行於官場,擅長的本就不是縱橫沙場,雖有習武強身,但是你可有半分領兵作戰的經驗?就連兵書你也沒看過幾卷,你過去了,你說你祖父見到你可會喜歡?屆時你一過去,定是會把那野種襯得很威武!”
祁朝凌被一向鼓勵他的母親說得臉色臊紅,心裡千百個不甘但是卻無從反駁母親的話,可叫他乾坐在家等著,等著當年那被他欺壓的野種凱旋而歸回來坐在他的頭上,他忍不下這口氣!
見他如此,夫人放柔了聲音,道,“傻孩子,你有這份忠肝義膽為國效忠的心娘很高興,就是你爹見了那也是十分驕傲虎父無犬子。”見兒子看向她,夫人眼中閃爍出一道算計,諷道,“凌兒,聽孃的,好好在你爹身邊輔佐,得到你爹的支援這才是最重要的,將來外面那個庶子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你鋪路而已。”
庶子再強那又如何,說到底他還是庶子,就算他有些能耐,那也絕對越不到嫡子的身前,現在祁朝武是風光了,但是一旦回府,他見著祁朝凌這個嫡子還是要矮一籌,這就是嫡庶之別貴賤之分,就是他們太老爺,那也無法改變。
難道她兒子安在,將來祁府的家主會傳到一個庶子身上不成,這不可能,要不然整個祁府的名聲都會變臭,所以不管現在祁朝武多招搖多如日中天,將來有一日她嫡子掌權了,那也只有乖乖臣服的份!
至於眼下的風光,他要就給他好了!
接受到他母親深有含義的目光,祁朝凌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臉上終於是揚起了一道笑,“娘教訓的是,是凌兒糊塗一時被怒火衝昏了頭。”說完,又似笑非笑的冷哼,“如此凌兒便聽孃的,叫那野種將來懂得什麼叫竹籃打水一場空!”
見兒子把自己的話聽下去了,夫人終於是放下心裡的一塊巨石了,二房三房那邊現在是哭得死去活來,她哪裡敢放自己的嫡子去邊關冒這個險?二房三房這些年來也享受了他們大房不少庇佑,這種時候自然要他們挺身而出的!
放下心中鬱石,夫人便關心起女兒的事,與祁朝凌問道,“太子那邊可還安好?可有把娘送過去的禮收下?”太子是皇后所出,是嫡子,夫人還是偏向嫡長繼承。皇位更不用說,她可是把全身的寶都壓在女兒有朝成鳳的骰子上。
說到太子,祁朝凌目光有些躲閃,咳了咳還是道,“太子那邊很好,娘不必擔心。”
“哼!”一旁的祁瑤碧聞言卻是直接冷哼,瞪了她大哥一眼冷笑道,“太子那邊的事大哥為何還要瞞著娘!明明就很不好!”那要叫很好的話,什麼才叫不好了!
隱約之間,祁瑤碧甚至在心裡後悔當初選中太子卻不選中那個受寵的七皇子了,要不然她也不會雞肚此時七皇子府上正在被男人喂冰燉雪梨膏的祁瑤楓。
“如何不好?”夫人看了看氣得臉色發青的女兒,又看看臉色尷尬的兒子,蹙眉道,“說,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
祁朝凌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祁瑤碧見此冷哼,“大哥不說,讓我來說!”她氣得流雲袖下面的粉拳都緊攥著,看著她娘道,“太子他這一陣子跟一個男人走得很近!”
夫人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這事不禁鬆了口氣,瞪了她一眼,“太子交際廣泛,跟朋友走得近你也不樂意?你要記住你將來的身份,務必要把心放寬些,別拿這些雞皮蒜毛的小事說事。”
祁瑤碧委屈得都快哭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那男人不是太子的幕僚,而是…而是一個自小跟太子長大男人!”見她娘還是不明白,她終於是忍不住了,“那男人陪太子睡覺!”打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她連腳都軟了,當年的太子哥哥怎麼會變得如此不堪,就算那男人長得骨瘦貌美,那也不是女人啊,她倒是不介意太子有不少女人,但是咋然聽到太子連男人都喜歡,她還是有些抵抗不住!
夫人聽言卻是沒有多大反應,反而搖搖頭表示對自己女兒的不成熟而嘆了口氣。
祁朝凌不知他孃的意思,就不說話,太子身邊那男人叫煞,就如一個病弱的書生一般,但是每次他看見煞的眼,他都會有些發寒,可他實在想不出為什麼太子偏偏喜歡這個煞啊,多少年來也只有煞一個男寵,別的男人,他看得出太子是不感興趣的。
“娘,你是什麼意思!”見她孃的態度如此,祁瑤碧氣得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