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其實此時已清醒了,卻不肯叫,趴在溫雲卿身上假裝睡著了。
溫雲卿嘆了口氣,手卻越發不老實,相思癢得不行,扭動著身子坐了起來,小臉兒上寫著“我不高興”四個大字。
溫雲卿卻沒說話,就淡笑地盯著她看。
相思瞪了他一會兒,就覺得胳膊擰不過大腿,極不情願地嘟囔了一聲:“相公。”
溫雲卿眼底的笑意彌散開來,像是初春的暖陽。
“明兒還要早起去……”相思的話被溫雲卿吃進嘴裡去,整個人也被拉著跨坐在溫雲卿身上,這姿勢實在讓相思有些臊得慌。
“思兒。”溫雲卿叫一聲便親相思一下,一連叫了五六聲,竟像是親不夠一般。
“嗚嗚嗚嗚!”
在相思不滿的嗚咽聲中,溫雲卿總算是住了口,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問:“怎麼了?”
用手臂稍稍隔開兩人的距離,相思被溫雲卿似熾熱又似清淡的目光看得渾身發熱,想說話又被看得什麼也說不出,便伸出細白的小手捂住了溫雲卿的眼睛,嗔道:“你怎麼要吃人一樣,怪嚇人的。”
溫雲卿的身體沒動,手卻不老實,悄無聲息地解開了相思的腰帶,雙手扶在相思的側腰上,嘴唇輕啟:“因為要吃你。”
“你別摸嘛,好癢呀!”相思扭動著身子,手便捂不住溫雲卿的眼,她的手被溫雲卿親了親,下一刻日月顛倒,相思便看到紅紗床帳。
墨綠錦被襯得相思的身子越發玲瓏妖嬈,溫雲卿呼吸一滯,低頭親上了相思的頸子。
“嗯……”
“嗯?”
“癢嘛……”
溫雲卿抬頭看著相思,眼裡熾熱如火,他的衣服也已散亂不堪,病了十幾年,雖然這些日子調養得也差不多,但身體並不粗壯,此刻看起來便有些*病態,頭髮與相思糾結在一處,相思只看著便羞紅了臉。
他親了親相思的眼睛,啞著聲音:“這裡癢不癢?”
“也癢呀……”相思別過臉,不敢看溫雲卿的眼睛。
相思穿著紅綢並蒂蓮花樣的肚兜,溫雲卿的手在她腰間摩挲了一會兒,便沿著平坦的小腹一點點往上摸,問:“這裡呢?”
隔著肚兜,相思抓住溫雲卿的手,小臉兒比那紅紗幔帳還要紅上幾分:“相公你壞!”
溫雲卿輕笑一聲,親了親相思的肩膀,許久才抬起頭,叫了一聲:“思兒。”
情到濃時,紗雲無風動,嚶嚀聲聲,嬌喘不停。
第100章
相思只覺得自己躺在一艘船上,而這船蕩在狂風大作的海上。
有位父親,膝下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聰明伶俐,遇事都能應付自如;小兒子呢,卻呆頭呆腦,啥也不懂,還啥也不學,人們看見他時都異口同聲地說:“他父親為他得操多少心哪!”
遇到有什麼事兒要辦的時候,總得大兒子出面去辦;不過,要是天晚了,或者深更半夜的時候,父親還要他去取什麼東西的話,而且要路過墓地,或者其它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他就會回答說:“啊,爸爸,我可不去,我害怕!”他是真的害怕。
晚上,一家人圍坐在火爐旁講故事,講到令人毛髮悚立的時候,聽故事的人裡就會有人說:“真可怕呀!”
小兒子在這種時候,總是一個人坐在屋角里聽他們說話,卻怎麼也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他常常大聲地說:“他們都說,‘我害怕!我害怕!’可我從來不害怕。我想這一定是一種本領,是一種我完全弄不懂的本領。”
有一天,父親對他說:“你就呆在角落裡,給我聽好了。你已經是一個強壯的小夥子了,也該學點養活自己的本事了。你看你哥哥,多麼勤奮好學;你再看看你自己,好話都當成了耳邊風。”
“爸爸,你說的沒錯,”小兒子回答說,“我非常願意學點本事。要是辦得到的話,我很想學會害怕,我還一點兒也不會害怕呢。”
哥哥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心想,“我的天哪,我弟弟可真是個傻瓜蛋;他一輩子都沒什麼指望了。三歲看小,七歲看老嘛。”
父親嘆了一口氣,對小兒子回答說:“我保證,你早晚能學會害怕;不過,靠害怕是養活不了自己的。”
過了不多日子,教堂的執事到他們家來作客,於是父親向他訴說了自己的心事,抱怨他的小兒子簡直傻透了,啥也不會,還啥也不學。他對執事說:“您想一想,我問他將來打算靠什麼來養活自己,他卻說要學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