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定然……齊佩蕪顧不得臉疼,她撲到謝夫人懷裡,痛哭道:“娘,娘我不要找神醫!找到神醫還不定要多久……我就要吃藥!娘你幫我找藥……”
謝夫人無奈,她問醫女:“我並沒有聽說過虛禾子這味藥材,不知虛禾子來歷是什麼?哪裡有這種藥?”
“書上說虛禾子生在百歲松樹的樹顛。”醫女道,“虛禾子只長一年,待到松樹一百零一歲,那虛禾子便會掉落下來,再也不能入藥。正是因為如此,這世上也就沒多少人見過虛禾子。”
“你所說的,不像是藥材。”謝夫人擺手,“倒像是戲本子裡的仙草。看來也不是真的。”
虛禾子只是書上寫的東西,還沒多少人見過,用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謝夫人不願意讓齊佩蕪冒這個險。
齊佩蕪卻不願意了。她拉著謝夫人的袖子哀求:“娘,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願意試一試,萬一真的有這味藥呢!”
一邊求著,齊佩蕪一邊在心裡暗恨。雖說虛禾子難找,但依著國公府的權勢家財,能有什麼找不到的東西?謝夫人說不像是真的,定然是因為不願意讓她的臉變好!
謝夫人見她如此,只能揮手讓醫女下去。她輕聲勸道:“阿蕪乖,那兩味藥合起來還不定有什麼作用,你不要著急。咱們先想別的辦法。”
雖說謝夫人是武將之後,但是她也稍微識得一些藥性。
雪靈芝雖是好藥,但它的用法也是有百般顧忌的。況且剛才醫女說過,有些人是受不得這兩味藥的,謝夫人不知道齊佩蕪能不能受得,她不敢冒險。
齊佩蕪低下頭,藉著啜泣藏住眼中恨意。
看,她果然不是親生的!現在她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容貌恢復而已,謝夫人就推三阻四百般阻撓!這定然是怕她變回去後搶了齊蓉的風頭!
此時趙嬤嬤從外面進來:“夫人,老爺來了。”
話音未落便有聲音從外間傳來:“聽說阿蕪受了傷?”
隨後齊睿業推門進到房內,他掃視一眼房內的丫鬟:“都退下。”
齊佩蕪身子一僵,哭聲止住。
“德幼。”謝夫人嘆氣,“你這又是做什麼?都嚇到阿蕪了。”
德幼是齊睿業的字。齊睿業道:“夫人,我有幾句話想問問阿蕪。”
齊佩蕪自小就害怕齊睿業,加之現在她心裡有鬼,聽到齊睿業有話問,齊佩蕪嚇得使勁兒往謝夫人懷裡鑽:“娘,娘……”
謝夫人凝眉:“阿蕪,你爹來了,你不必怕,你爹問什麼,你告訴他就是了。”
齊佩蕪怎麼敢!她一看見齊睿業就心裡發虛。她死死的抱著謝夫人的腰,任謝夫人怎麼勸都不說話。
謝夫人搖搖頭:“德幼,阿蕪現在這個樣子,怕也是問不出什麼來。等過兩日她好些了再說。”
現在齊佩蕪明顯很抗拒說出真相。謝夫人雖然心焦,但是她也不捨得逼問齊佩蕪。
“也好。”齊睿業盯著齊佩蕪,“對了,剛才蓉兒的暗衛告訴我,阿蕪給蓉兒的一盒胭脂裡有柯頁豆。”
頓了頓,齊睿業又補充道:“就是讓阿蕪的臉變成這個樣子的東西。”
聽到胭脂的事兒,齊佩蕪才終於抬起頭解釋:“爹,我不知道……我只是看那盒胭脂好看,四姐前幾日又受了驚嚇,我便帶著那盒胭脂去看四姐……我不知道……”
齊蓉的暗衛居然還看了胭脂!齊佩蕪心口一涼。她原先還想,她變成這個樣子,齊蓉也不會好過的……齊佩蕪心頭忿恨。
為什麼齊蓉就沒事!她明明昨天就把胭脂給了齊蓉,齊蓉也很喜歡!她為什麼沒有用!
若是齊蓉用了,那她也就不用一個人遭罪了!
“是嗎,那想必是有人想暗害你們。”齊睿業面色平靜,“只不過,不知究是誰,居然能夠把手伸進國公府的內院。”
以國公府在大齊的地位和齊睿業的官職來說,齊家沒得罪過人是不可能的,可即便是得罪了人,又有誰能有本事去害國公府內院的女眷?
更何況若是想害人那定然是衝著出人命去的,往女眷胭脂裡放柯頁豆這種手段,倒是像深宅大院的婦人爭寵時才做的出來的。
齊佩蕪又害怕,又嫉恨,渾身不受控制的發抖,她怕齊睿業去查今日發生的事情。
榮國公府的權勢有多大她是知道的。她更知道今天的事兒若是被齊睿業查出來,那個自稱是“天機先生”的男人肯定會把前因後果來龍去脈都告訴齊睿業。
到那個時候,齊睿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