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你?”
“你不要胡亂攀扯!”齊佩蕪氣道,“怎麼可能是你!你怎麼能是我的親生母親!不要胡說八道!”
她的親生母親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破落伯府的夫人!她應該是金尊玉貴的縣主,她最不濟也得是侯府的小姐,怎麼可能是穎欣伯府!怎麼可能是張夫人的女兒!
齊佩蕪不信,她往後倚在輪椅上:“你不要騙我!你騙不了我!你……你是胡說八道的!若是我肚子上有胎記,怎麼可能還會被換!我娘她認得我!她認得我的!”
說完就要轉動輪椅離開。
這下在齊佩蕪心裡,她寧願相信她是弄錯了。她就是國公府的女兒!
張芸秋攔住她:“縣主,縣主你聽我說!剛出生的嬰孩渾身發紅,看不出來胎記的!當時我想把您換出去,不捨之下細細的看了一遍才看出來的!”
說著將胳膊抬起來,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圖案:“我怕忘了您胎記的模樣,就將那模樣拓在了胳膊上!”
那熟悉的圖形讓齊佩蕪一驚。她甚至都忘了跑,伸手去摸她的腹部。
那個圖形是一樣的。
齊佩蕪愣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趴在腿上,痛哭出聲。
和齊斐暄一起趴在樹上的韓雲觀這會兒也驚得不輕。他看看齊佩蕪,再看看張芸秋又看向齊斐暄:“阿眠你……你怎麼知道……齊伯父他……”
“縣主居然不是國公府的親生女兒!”韓雲觀有些語無倫次,“這事兒說出去誰信……我的個老天爺,怎麼會這樣…這張夫人忒大的膽子,這種事兒都能幹得出來……”
齊斐暄讓他閉嘴,然後道:“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去了,不要再說了,省得一會兒被她們發現。”
韓雲觀才終於不再說話。
那邊齊佩蕪哭的太厲害,張芸秋擔心她出什麼問題便想要勸她,結果被齊佩蕪一把推開。
齊佩蕪發洩似的大吼:“你為什麼要換!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齊佩蕪心裡是看不上穎欣伯府這種破財的差不多了的人家的。
銀子多又怎麼樣?穎欣伯府已經幾代沒有出息的子弟了!
哪裡像繁盛的榮國公府!
齊佩蕪心中悲痛,她咬牙切齒道:“我恨你,張氏,我恨你!”
聽到這話,張芸秋也跟著哭。她道:“縣主不要生氣。我只不過是想讓你過上好些的日子……伯府那個樣子,怎麼能比得上榮國公府!”
伯府的確比不上榮國公府。
無論是這兩家的地位,還是家庭關係,國公府和伯府算得上是天差地別。
這一點,從榮國公成親幾十年卻一直沒有納妾就能看出來。
齊佩蕪哭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你說你換了孩子,那那個國公府的女兒去了哪裡?”
齊佩蕪覺得她想通了。
為什麼她前世的時候,國公府會發現她不是親生的?
絕對是那個真正的國公府小姐回去了!那位真正的小姐說的!
齊佩蕪一把抓住想要上前的張芸秋的胳膊,問:“她在哪兒?她在哪裡?”
張芸秋胳膊劇痛,但是她還是忍著沒有推開齊佩蕪。她道:“她在伯府後院。您也是見過她的,就是您及笄禮上的那個齊斐暄。”
樹上的韓雲觀震驚了:“齊斐暄!那位二小姐!怪不得張氏對那位二小姐不好!原來還有這個原因在!我就說天底下沒有對孩子不好的母親……”
“那你可真是孤陋寡聞。”齊斐暄捂住他的嘴,對他說,“別一驚一乍的,老實聽!”
韓雲觀乖乖。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齊斐暄才放手。
齊佩蕪恨道:“是她?”
及笄禮上,齊佩蕪就恨上了齊斐暄。是齊斐暄阻止了她毒死齊蓉,謝夫人又把陪嫁首飾給了齊斐暄!
而且……想起謝夫人對齊斐暄的態度,齊佩蕪恨不得咬死齊斐暄。
她看向張芸秋:“既然換了孩子,你為什麼不乾脆掐死她!還叫她來給我添堵!”
張芸秋哭道:“縣主別生氣,您先聽我說!當初您和那小蹄子剛出生的時候,了塵大師給你們算了一名,了塵大師說那小蹄子的命好。我原本想掐死她的,但是您小時候總生病,我就給你們換了命……”
“換命?”齊佩蕪問,“怎麼換的?”
“您自小隨身帶著的荷包……”張芸秋道,“後來那東西似乎沒用了。我又給您送去了一個。”
齊佩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