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聲。齊斐暄無奈:“好了好了,你自己去後廚找廚娘。”
自從跟著齊斐暄,神勇的嘴就越來越刁了。之前它什麼都吃,現在它卻只吃那些處理乾淨了的肉食。像是沒有洗剝乾淨的雞鴨鵝或是兔子之類的東西,神勇是不吃的。只有讓廚娘收拾乾淨,神勇才會賞臉吃一點。
齊斐暄道:“神勇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韓雲觀道:“反正有下人在,勞煩不到你。明天趙先生的戲應該就能先排上,我帶你去戲園子看。”
“好啊。”齊斐暄看看天色,“不過,現在時候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回家?回了京城不去見一見你娘不合適?”
韓雲觀揉揉腦袋,無精打采的回去了。
*
自從回了國公府,齊佩蕪就一直心神不寧。
雖說已經和楚欽見了面,得到了楚欽的答覆,但是齊佩蕪只要一想到她的身世就頭疼。
誰能想到,她居然是穎欣伯府的女兒呢?
穎欣伯府,這個破落的差不多的人家,要是放在以往齊佩蕪可是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是穎欣伯府的女兒!當初換孩子的居然是張芸秋!一想到這個,齊佩蕪就暗地裡咬牙。
她不是沒見過穎欣伯府的女孩兒。當初她及笄禮,張芸秋帶著府上的女孩兒過來,齊佩蕪還笑話她寒酸!可如今,寒酸的就要變成她了!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齊佩蕪就焦躁不安。她打碎了桌上的茶盞,又將嬤嬤趕出去,一個人在房內哭泣。
她重生過,自然是知道總有一日她的身份會大白於天下。到那個時候……到那個時候,她豈不是就要回去穎欣伯府?
先前不知道身世的時候,齊佩蕪曾想過她是不是皇族的女兒,就算不是皇家的女兒,那也得是哪個異姓王,再不濟也得是比國公府好的人家,可誰能夠想到……
誰能夠想到她的親生父母居然是那樣的?
若是真的回去了……
齊佩蕪的目光落到房內用作帳子的軟煙羅上。紅花從外面進來,見齊佩蕪這樣,小心的說:“小姐,您吃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夫人讓送了銀耳紅棗湯來,您吃些。”
卻又讓齊佩蕪想到了當時見齊斐暄時,齊斐暄吃東西的樣子。
其實當時齊斐暄並沒有做出什麼失禮的行為,吃點心的也不止齊斐暄一個人,但是齊佩蕪卻拿這個當由頭笑話穎欣伯府小門小戶沒教養。
而以後被這樣嘲笑的,怕就是她了。
想到這裡,齊佩蕪一把推開紅花:“出去!”
紅花不知道齊佩蕪為什麼忽然這樣,好在她已經習慣了齊佩蕪的喜怒無常,更何況她這次沒有捱打,紅花已經很慶幸了。她小心的退了下去。
出了佩蘭閣沒多久,紅花就看到了不遠處過來的齊睿業。紅花心頭一緊,趕忙回去告訴了齊佩蕪。
“小姐,老爺來了。”
“爹?”齊佩蕪抓住衣角,緊張道,“他來做什麼?”
大概是小時候被罰過的原因,齊佩蕪一直很怕齊睿業,她一聽到齊睿業往這邊來,便想要去床上躺著裝病。
可她雙腿不能動,若想要躺下,必須要嬤嬤抱她過去,但是能抱著她的嬤嬤已經被她趕出去了。齊佩蕪忙亂間,齊睿業就已經到了佩蘭閣。
看到佩蘭閣裡亂糟糟的模樣,齊睿業皺眉:“阿蕪,你怎麼又亂摔東西?”
齊佩蕪心裡更加不舒服。
看,果真不是親生的,她摔點東西,齊睿業都心疼!齊佩蕪帶著幾分怨氣道:“這些東西家裡多的是,摔了又怎麼了!”
聞言,齊睿業更加不悅:“從你小時候,爹爹就教過你要愛惜東西,你到底是沒聽進去。”
說罷看到齊佩蕪的雙腿,齊睿業心裡一痛,聲音軟了幾分:“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他讓外頭的嬤嬤和丫鬟進來將房內收拾好,然後坐到齊佩蕪身邊道:“爹爹知道你受了委屈,告訴爹爹,你在明福寺遇到了什麼事?”
“我……”齊佩蕪低下頭,開始想要怎麼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見楚欽的事兒是絕對不能說的,張芸秋和那個叫天機先生的神秘人更不能讓齊睿業知道。但是蛇毒粉……
想到蛇毒粉,齊佩蕪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她哭道:“爹爹,我原本只是想要去明福寺的後山轉轉,可是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他給我下毒了!”
“下毒?”齊睿業目露兇光,“騰”的站起來,“是誰?他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