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
她可不想開著門睡覺。
將閂著的門開啟,秦幼詡那張白玉般的臉出現在齊斐暄面前。
“你怎麼來了?”齊斐暄驚訝,“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睡覺。”
“當然是有事,所以才來。”也不等齊斐暄讓,秦幼詡就自來熟的進了房內,又幫齊斐暄關上門,“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這就是問齊斐暄什麼時候回國公府。
齊斐暄攤手:“這就要看你了,你什麼時候收拾齊覃智?”
“總也得等到了荒郊野外再動手?”秦幼詡道,“在人多的地方放猛獸,我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畢竟這是遷都的隊伍,若是出了什麼事兒,錦衣衛是一定會嚴查到底的。
旁的不說,就說人來人往的城鎮上忽然出現老虎咬死了人,那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有問題。
可若是在荒郊野外,猛獸出沒不是正常的事?
咬死個落魄伯府的人,誰又會去關心呢?
齊斐暄道:“動手之前和我說一聲,我好先做打算。”
“所以我這次來,就是和你說一聲。咱們這次要路過一山林,那裡人跡罕至,是放野獸咬人的好地方。估計應該很快就到了,你先準備好,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行。”齊斐暄想了想,“等我回去後,肯定是沒有時間出來的,還要你幫忙照顧我的人。”
這次跟著齊斐暄一起走的人不少,光是以前鋪子的掌櫃們,拖家帶口的就得有幾十口人。這麼多人若是一直不見齊斐暄,定然是要出事兒的。
秦幼詡一口答應下來,他道:“只不過你這裡人這麼多,怎麼幫你照顧?”
“就要麻煩你帶上這個了。”齊斐暄笑笑,把懷裡常備著的面具拿出來,“只要我在這裡就好,我的人也能安心。”
“到時候張氏換孩子的事情揭開,再加上齊覃智死,穎欣伯府定然會亂成一團,沒人會注意你去了哪裡,你先幫我頂一兩天,我得空就回來。”
齊斐暄把面具塞給秦幼詡,秦幼詡嘆氣:“好。不過你不擔心會韓雲觀看出來什麼?他可是錦衣衛,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這你不用擔心。”齊斐暄道,“我會和他說清楚的。”
韓雲觀是真的把齊斐暄當成朋友,齊斐暄也不忍心騙他。
雖說真實身份不能告訴韓雲觀,但別的事還是要和韓雲觀說一聲的。
齊斐暄道:“你放心就是了。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秦幼詡拿著面具離開了。
齊斐暄鬆了一口氣,總算解決了心頭大事,她看了眼在外面睡得沉的紅丫和貞珠,把她們喊醒,讓她們進屋休息。
回到房內,齊斐暄想了想,把風影叫出來:“剛才我和秦公子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風影低頭:“是。”
“過兩日,你就和我一起去穎欣伯府。”齊斐暄語氣平淡,似乎在說一件並不重要的事,“我要和那位二小姐把身份換過來。”
風影抬起頭,滿臉的不可置信:“公子,公子的意思是……”
齊斐暄笑了笑,沒有解釋。
一夜無夢。
直到第二日,大家早早的起來,吃過早飯才又上路。
隊伍行進的快,齊斐暄騎在馬上,雙腿一陣陣的發麻,她就對韓雲觀說:“我有點累了,去馬車上坐一會兒。”
“你昨天沒歇好?”韓雲觀問,“路上不如在家裡,你要是累了,就快去睡一會兒。”
“倒也沒有。”齊斐暄道,“你和我來。”
她領著韓雲觀一起到了馬車上,然後又對韓雲觀說:“過兩天我有事不在,會有人扮成我的模樣過來,你可不要認錯了。”
“啊?”韓雲觀問,“為什麼?”
“這算是私事。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齊斐暄說,“不過你別擔心,等我忙完了就會回來的。”
“好。”韓雲觀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他道,“那我就不多問了。”
韓雲觀猶豫了一會兒,又說:“對了,你拜了塵道長為師的事兒,我告訴我娘了。”
“告訴就告訴。”齊斐暄想起來當初韓雲觀說過大長公主也要叫了塵姑丈的事兒,齊斐暄就說,“你要是覺得不合適,去和道長說一聲?”
韓雲觀摸摸鼻子:“倒也沒有不合適,就是和你說一聲。”
齊斐暄點頭:“那不就好。”
馬車上舒適,韓雲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