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應該是進不了天牢裡的。
楚欽又道:“算了,那我想到處走走。”
“你可小心些,早點回家。”鄭巡也不敢非要留下,他囑咐了兩句,就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等到鄭巡的身影完全不見了,楚欽才放開手中的韁繩,任由馬匹在路上亂晃,他則是提起躍起,往天牢去了。
正常手段進不去,看樣子楚欽要偷偷的進去了。
齊斐暄好奇心起,也跟了上去。
楚欽的輕功不錯,幾個躍起便到了天牢外。天牢重兵把守,若是貿然進去定要被發現的。楚欽想了想,躲到了暗處,趁人不注意抓住一路過的獄卒拉到陰影中,等他再出來時已經換上了獄卒的衣服,他對著外面的月光整理了衣服,又返回去將獄卒腰上的令牌摘下來,光明正大的進了天牢裡。
齊斐暄:……
齊斐暄摸摸下巴,跑去看了那獄卒一眼。
只見那獄卒軟趴趴的躺在地上,面色青白眼珠凸起,顯然是已經沒命了。
齊斐暄蹲在獄卒身邊看了會兒,見沒人發現,便閃身上了房頂,然後氣沉丹田喊道:“救人啊!有人死了!”
守在天牢外的官兵聞言,跑過來看到了地上躺著的人。
見果真有人死在這裡,官兵連忙尋了能主事兒的人來。齊斐暄在房頂上粗著嗓子學著官兵們的嗓音說:“這人好像是獄卒?他身上的衣裳都沒了,莫不是有人冒充他進了天牢?”
“難不成是要劫獄?”齊斐暄丟下一句話,看著下面的官兵如臨大敵的模樣,對風影道,“咱們進去看看。”
又對跟在她身後的神勇道:“你在外面等著,我和風影有事兒要忙。”
神勇輕輕的叫了聲,是答應了。齊斐暄用上輕功,帶上風影往天牢裡去。
因為多數人在盯著死去的獄卒,再加上齊斐暄動作快,她進天牢沒被人發現。
天牢裡陰暗潮溼,還有股難聞的味道。齊斐暄捂住鼻子,攀在天牢頂部,躲著人往前行。
她偶爾會弄出動靜,不過有牢裡犯人們的哀嚎哭叫聲掩蓋,齊斐暄倒也沒被人發現。
很快就找到了關押齊佩蕪的牢房。齊斐暄停在不遠處,看著楚欽和齊佩蕪說話。
楚欽敲了敲齊佩蕪的牢門,道:“阿蕪!阿蕪你沒事兒?”
窩在牆角草堆裡的齊佩蕪抬起頭,看見外面的楚欽,乾燥的嘴唇張了張:“阿欽!你,你終於來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拖著一雙動不了的腿,艱難的爬到楚欽面前:“阿欽救我!”
楚欽蹲下拉住齊佩蕪:“阿蕪別怕,你先起來,我這就帶你離開!”
說著右手握拳往鎖上打,那鎖“叮啷”一聲,紋絲不動。反而楚欽的手受了傷。
齊佩蕪心疼道:“阿欽……”
“我沒事。”楚欽咬牙說,“阿蕪你快起來。”
“我……”齊佩蕪落下淚水,而後哭的不可自已,“我的腿壞了,我站不起來了!”
“什麼?”楚欽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弄的?”
剛才的動靜把和齊佩蕪一間牢房的張芸秋驚醒,張芸秋見來了人,哭道:“官爺饒命,我是冤枉的啊!”
齊佩蕪深感丟臉,她用髒汙不堪的袖子擦乾淨臉上的汙漬,道:“我娘她被嚇壞了,你別在意。”
卻沒想到正好露出她臉上的疤痕,楚欽大驚失色:“阿蕪你的臉又怎麼了?你怎麼……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怎麼了?齊斐暄翻個白眼,她自己作的唄。
原本柯頁豆的效果沒那麼大的,可誰叫齊佩蕪她命不好呢?齊佩蕪沒了齊斐暄的好命格,再加上她自己作死,臉上的傷疤自然越來越大。
而且當初在明月臺上,齊佩蕪若不是想要把楚明梧推下懸崖,又怎麼會自己落下去?
楚欽一說齊佩蕪才想起來她的臉,她一直沒能夠照鏡子,不過伸手去摸臉上的時候,她也是能夠摸到臉上的傷疤的。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已經毀了,卻不清楚究竟怎麼毀的,糾結之下,齊佩蕪將這盆髒水潑向齊斐暄:“是那個叫齊斐暄的,是她弄得!我的臉是被她毀了的!我的腿也是因為她!我沒有得罪她,她卻想要讓我死!”
扒在齊佩蕪和楚欽頭頂的齊斐暄:???
要不要點臉啊?你再說一遍是誰幹的?
而且……齊佩蕪是怎麼理直氣壯的說出沒得罪過她這種話來的?齊佩蕪得罪她的地方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