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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李袖春懵逼了。她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脖子,因為沒鏡子,所以她也看不清形狀,但是自己脖子上確實有一塊紅色印記,繞著脖子一圈。

這是什麼?她脖子上還能沾上東西?莫非是昨晚被蚊子咬的過敏了?

看擠眉弄眼的秦嬸,她嘆了口氣,真是怎麼也解釋不清了。先別說鳳君跟自己不是真的夫妻關係,這也不像是被鳳君親出來的啊。

這女尊國的女人,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多大年紀還色眯眯的。李袖春搖頭,結果看到一邊站著的側夫也紅著臉時不時看自己的脖子,一副春光盪漾的樣子。

李袖春縮了縮脖子……她還是明天穿個高領的遮一下吧,雖然她真的不是做賊心虛啊啊啊!

*

屋內,花顧白一隻羊脂玉般剔透的手輕輕放在秦叔的肚皮上,聽秦叔感慨:“沒想到極難生育的我,竟也有熬出頭的一天!”

只恨這孩子來得晚了些,不然怎麼會讓那勞什子側夫入門?

花顧白臉色蒼白,“秦叔好運氣。”

秦叔喜笑顏開,拍了拍他的手,“你也會有這等好運氣的,我看你那小妻主格外寵愛你,加把勁還年輕,不急的。”

花顧白搖搖頭,眸光瀲灩,本是風流的豔色,但因為嘴唇發白,倒是顯得有牡丹過了花期,頹敗的樣子了。

“我怕是,再也無這個可能了。”他聲音壓的極低,秦叔並沒有聽清楚,只以為是小郎君在著急,給他多說了幾個技巧。

直到看他臉色越來越差,才推了他讓他回去找李袖春。

莫不是生病了?怎麼跟個死人一樣,毫無血色。

花顧白出來時,正看到李袖春在與秦嬸兩人聊天。推著輪椅離近了,才聽清楚,是李袖春在指點秦嬸注意孕夫的吃食。

李袖春講的眉飛色舞,興起時,花顧白看到李袖春還用手沾水在桌子上比比劃劃,寫著什麼。

發現花顧白出來了,李袖春停下動作,忽的一笑:“聊完了?要回家嗎?”

花顧白僵直了身體點了點頭。

與秦嬸道別後,約定了有空再來,李袖春心情甚好的哼著調子,推花顧白回去。邊吐槽道:“不知昨晚是不是門沒關,進了飛蟲。我這脖子上,竟有了一圈紅色,顧白你可要把你的門關緊了。”

鳳君的肉肯定更嫩,怕是被咬了之後紅的更厲害。

花顧白目無焦距,回頭看了她脖子一眼,神情卻撩人得很。他狹長的眸子眯起來,沒答話。

李袖春也沒在意,繼續哼著調調,與路邊跑過去的小孩打著招呼。其中有兩三個是李袖春經常給糖的,居然跟了過來,笑嘻嘻的在花顧白和李袖春周圍轉圈圈。

“好美的新郎子~”一個女孩兒噘嘴對鳳君道。

“新郎子~新郎子~”另一個不甘寂寞也扯了扯鳳君的衣服。

李袖春駭了一跳,把她們的手抓住,“別鬧,這可不是新郎子。”

這裡的村落很多時候有鬧洞房的習俗,這些小孩怕是把一身紅衣的花顧白當成新郎了。

看她們一個個要掙脫自己手去摸花顧白,李袖春內心抓狂,鳳君可是你們的小髒手可以摸的?

偷偷看鳳君,那心神不寧,不辨喜怒的樣子,只好掏了掏兜,找出幾個僅存的糖哄道:“去,找別人玩兒去。”

小孩兒們得了獎勵,鬧哄哄地跑了,不忘大搖大擺地對李袖春吐了吐舌頭。跑到了不遠處,蹦蹦噠噠還唱著:“國有男色,傾國傾城;男顏禍水,國之將亡。”

“……”李袖春覺得自己頭好暈。

輪椅上的花顧白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忽然抿嘴道:“不走了嗎?”

走!怎麼不走!再聽下去,鳳君恐怕該聽出來這歌謠說的是他了。其實……李袖春懷疑,他早就聽出來了。畢竟,國色眾所周知就是鳳君的。

但是看到他不鹹不淡的表情,李袖春忽然想捂著他的耳朵,為他擋了這些聲音去。

明明……他也沒做錯什麼,只是長得美麗了些,便要接受這麼多的罵名,委實讓人替他心酸。

“到這裡,我自己來。”進了院子,花顧白躲開她的手,示意自己可以推進自己的屋子。李袖春便鬆手,看他挺直了背脊,手臂因為用力,而露出的傷口。

……對了。

李袖春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頭,她之前一直想找個詞來形容鳳君跌下山崖也要保護她,明明不需要操心財銀還非要弄傷自己也要耍心機,再加上現在他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