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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每重複閱讀,總能讓我感悟到不同的深意。。。。。。”

“現在我每天回家再累也會抱抱孩子; 再跟妻子父母說一說工作時遇見的趣事,家裡人都被我感染,每日笑容越發多了起來,或許在您收到我的信時我已經開始了我的計劃; 每天擠著時間去圖書館借閱書籍充實自己,或許這些知識不會改變我的生活,但是能夠改變我自己就足夠了。祝雲深同志身體健康,生活幸福。此致、敬禮!您忠實的讀者:楊風 1973年8月23日”

祁雲將剛讀完的信重新摺疊放回信封,臉上不由帶出點淺笑。

想了想,祁雲抽出幾張信紙,開始給這幾位來信中帶著點迷茫疑惑的讀者回信。要是前世那些認識他的人知道他居然有一天也會去當別人的心靈導師,怕是要被嚇死。

之前安慰周國安時祁雲尚且有種看不透摸不清的疑惑感,因為那時的他確實不明白為何有人能連自己的人生都看不清,可現在閱讀完讀者的來信,祁雲卻感覺到了一種人性溫暖。

或許他們迷茫的不是人生不是未來,只是因為心中多了許多繁雜的心事,與一葉蔽目相似。

對方向你傾述迷茫困惑,需要的並不是什麼具體的有意義的建議,或許只是想要從信任的人那裡攝取些許溫暖安撫。

“老祁,小河來叫咱們吃飯了!”

周國安在院子外站著也不進來,直接扯著嗓子喊,祁雲筆下一頓,暫且收攏思緒,收拾好桌板上的信紙蓋好鋼筆墨水,“來了!”

今兒一大早祁雲就被江畫眉捏著個煮雞蛋從額頭滾到耳後,直接把當時剛起來洗漱完站在屋簷下的祁雲給弄懵了。

最後江畫眉把滾完臉的雞蛋往祁雲手上一塞,祁雲這才知道這邊生日的風俗,用雞蛋滾臉,有除掉晦氣黴運眉目長開的意思。

或許是歇了幾天的緣故,昨天上山砍了樹丫,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手臂就痠痛,不過哪怕祁雲什麼事也沒有,江畫眉也是不會讓他在今天上工的。

生日的這一天若是幹了活,來年依舊是幹活的命,有點像大年初一新年第一天掃帚倒了都不能扶的風俗。

不過這年頭真要講究這些的人已經不多了,不幹活肚子就要捱餓,沒辦法。

因著早上一大早李曉冬也拎了一隻血淋淋的野兔送到江畫眉那邊,又有唐三兒他們昨天傍晚去河裡摸的魚,江畫眉忙活午飯,也歇了一天工。

一家四人就周國安一個人上了工,想著中午就能吃肉,幹活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剛巧週末回家在家裡幫忙的江河上山一喊他,周國安就迫不及待的回來了,連手臉都是不準備在家洗乾淨了,反正如今跟江河姐弟倆也不見外,到了那邊洗也一樣。

除了唐三兒跟李曉冬,杜海他們也不知從哪兒摸來一隻剛換完毛的母雞送來,雖然不說從哪兒來的,不過杜海三人保證來路絕對正當,叫祁雲放心收著。

淘青那邊還在坐月子不能出來見風,就讓她男人拎了只個頭不小的大公雞來,江河則是摸了蚌殼回來煮了細細的清洗乾淨,江畫眉再用點泡姜仔跟秋辣椒大火一爆炒,這菜祁雲很喜歡吃。

原本祁雲想著就自己四個人吃一頓就完事,倒是沒想到有人送了東西,既然如此自然是要請客了。

杜海周代濤王小海三人,再有李曉冬老村長張奶奶,另外淘青那邊的俞嬸子俞七哥,唐三兒那邊他堂弟跟親妹子,當然,邱大爺那裡也不能少。

一夥人往江畫眉他們家的堂屋一站,還真有種熱熱鬧鬧的感覺。

“小河,你祁哥來沒有啊?”

“來了來了!”

“張奶奶,您進來做什麼?去堂屋裡坐著歇會兒吧!”

“就是啊李大娘,我來幫畫眉就成了!”

俞嬸子一輩兒的都是稱張奶奶為李大娘,老村長排行老大,又用了夫姓冠稱。

唐思甜也在廚房門口笑著嚷嚷要進去幫忙,“得了我一大早就開始準備著呢,這會兒也差不多了,甜甜你幫忙擺碗筷吧,祁雲過來了,咱們先把菜端上。”

祁雲先前就過來走了一趟,請客人也是昨晚上就親自上門去請的,老村長他們也是剛才江河喊周國安下山的時候一起在山上叫的,這會兒祁雲才來也算不上失禮。

“老村長,這大半年您對我們的照顧,我們都記在心裡,還有邱大爺,您可算是我師父了,教了我一門手藝,以後不愁沒飯吃,今兒沒酒,咱們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茶是今年剛曬的野菊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