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找回自信,笑道:“陳林給過你這麼多銀子沒有,日後跟著我就是了,保證吃香的喝辣的!”
“滾!佔你老孃的便宜,從哪兒學來的混賬話!什麼陳林!那是你老子!”事實證明,什麼複雜眼神,不存在的!黃氏還是那個黃氏,幾巴掌賞在柳娘背上,蘸著唾沫數銀票。“老孃跟你說啊,就這一回,下回不準了!十賭九輸,這回是你遇上好人了,肯認賬。不然你瞧著,在街面上混的,誰沒有後臺,到時候拉你去剁手跺腳,你也沒地兒說理去!別聽什麼小賭怡情大賭傷身的鬼話,只要是賭,就沒有好事兒!原先咱家隔壁的老袁,不就是堵得典妻賣妾,賣房賣地最後死在賭/場嗎?這玩意兒碰不得!”
“娘,沒想到,你還有這等見識。”柳娘笑道。
“笑話,老孃吃得鹽比你吃的米多,還能不知道?”黃氏笑罵:“不能讓你嚐了甜頭繼續去賭,銀子老孃收著就是。”
黃氏喜笑顏開的數清楚銀票,從內衫裡拿出原先裹銀子的油布,整整齊齊的包了,重新捆回自己胸口下面。銀子、銀票把她的胸脯託得高高的,柳娘挑眉,這地方安全啊!
“想獨吞銀子就直說,還講一堆大道理呢!”柳娘撇嘴。
“滾你孃的蛋,吃老孃的穿老孃的,你自個兒都是老孃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老孃要你幾兩銀子還有意見了?”黃氏笑罵,一兩銀子也不給她。不過她們好歹坐上了中等倉,一家子能擠在獨立的小房間中。等船家來售賣吃食的時候,黃氏也不打算按原計劃啃乾糧了,拿錢買了熱湯和正經飯菜,吃了個滿嘴油光。
草兒不知道她們為何高興,不過看大家喜笑顏開的,她也跟著笑,默默吃飯。
柳娘看著草兒稀疏發黃的頭髮感嘆,真是太乖了,才三四歲,跟著奔波、睡牆根、吃冷飯,半點兒苦都沒叫過。
坐船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