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也不想聽!
受不了冷森森陰沉沉的氛圍的盛蔚蔚藉著上茅房出去透了透氣,盛蔚蔚的身影在房門口消失,兩個婢女守在門口低眸看著地面,屋內盛清清狀似不耐煩地抱著檬星星在外間閒晃。
“主人,你想幹什麼?”檬星星跟著盛清清也有大半年了,在一定程度上對她還是有些瞭解的,它敏銳地察覺到了‘陰謀’。
盛清清藉著檬星星的小身體的遮擋掏出符紙,聲音中滿是愉悅:“我準備送給凌竺一份兒大禮。”那傢伙不愧是男主候選人之一,命大的很。
盛清清掏出一張雷電符貼在硃紅色的柱子上,手搭在符紙上輕輕一壓,明黃色的符紙瞬間隱形,紅柱光潔,任是誰也瞧不見那上面貼的符紙。
房中的每一根柱子,圓桌,凳子,就連盛蔚蔚的梳妝檯衣櫃床架等地,盛清清都趁著婢女們不注意貼了個遍,來來去去用了將近二十張的雷電符和神火符。
檬星星目瞪口呆瑟瑟發抖:“……主人,那個藤妖族長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第十一章
“苓竹姐姐,苓竹姐姐。”
斷斷續續的敲門聲從外面傳來,凌竺躺在床上疲憊地掀了掀眼皮,他雙手撐著床面緩緩起身,看著身上破爛的黑色外袍,雙眸倏忽變得陰森暗沉起來。
外面的聲音一直都沒有停,他抬了抬頭變回女子的裝扮。
敲門的婢女正要繼續,一直緊閉的門瞬地被拉開了來,她動了動眉,看著開門的人的模樣不由一驚。
這位苓竹姐姐生的極好,哪怕是比起幾位小姐來也是絲毫不遜色的,前些日子她還聽說二少爺向著夫人求了好些時辰,就是想著把她收為房中人,只不過後來小姐不依,夫人也就沒應。
這好好的美人突地沒了生機,就像是正正嬌豔魅人的花兒被冰霜雨雪給磋磨的不見了光華。
婢女抬手扶住似乎要倒下來的苓竹,她面含擔憂:“苓竹姐姐,你沒事兒吧?小姐那邊喚你去呢。”
聽到盛蔚蔚喚他過去,苓竹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有點兒頭疼。”她拂開婢女的手沉著臉走向盛蔚蔚的主間。
凌竺的步伐很快,昨天晚上本打算去先去了結了那盛媛媛的性命再去找盛清清算賬,沒想到卻在盛媛媛那兒碰了壁!他面上有一閃而過的猙獰,那個女人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符紙,要不是他跑得快現在說不定已經死透了!
每走一步傷口便會疼一下,即便如此凌竺也沒有放緩步伐,他在房間休息了幾個時辰,傷勢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有加重的趨勢,現在他必須到盛蔚蔚身邊去,她身邊的靈氣和別處的靈氣不同,不僅更加濃郁而且有奇效。
想到這兒凌竺的動作越發的快了,當初他會到盛蔚蔚身邊來為的就是她周身的靈氣,本來他完全可以把人擄走禁錮起來的,可是莫名的……一向心狠手辣的他只瞧了她一眼便心軟了。
凌竺一路快行,他剛走到庭院便有靈氣瘋狂地湧入他的體內,他暗暗舒了一口氣。
“苓竹姐姐,你怎麼還不進來?小姐等著呢。”立在門口的婢女見苓竹微閉著眼立在院中不動,揮了揮手提醒道。
凌竺緩過神來應聲往裡去,右腳剛剛踏進門眼皮便一直跳個不停,他收回腳立在門口不動,警惕地打量著房間。
內裡的擺置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看起來正常的很,他皺了皺眉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盛蔚蔚的聲音卻是傳了來。
“苓竹,入裡來。”
凌竺到底還是走了進去,他每一步都行的極其慎重,穿過垂簾走進內間一直到了盛蔚蔚面前都沒有發生什麼事,他皺著眉立在盛蔚蔚身後,看著妝鏡裡映出來的清美容顏微微一笑:“小姐。”
盛蔚蔚察覺到他聲音裡的虛弱,側身轉頭微仰著看他,只見他面白唇乾雙眼無色,心下一驚:“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病了?可要讓大夫瞧瞧?”
一連三個問句急急地從她的雙唇中溢位來,凌竺心中一暖,他將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觸手的是微涼的煙紗:“沒什麼大事兒,休息一下便還好了,小姐不必擔心。”
苓竹素來有主見,盛蔚蔚見此也不再多言,她輕撫著髮髻上的碧玉玲瓏簪對著妝鏡看了許久,此時的她散去了在外面時的清冷,周身俱是溫柔:“好看嗎?”
凌竺看著那隻髮簪眸光微閃:“這髮簪不配小姐的膚色。”
盛蔚蔚對於凌竺的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也可以說她並沒有聽見凌竺在說什麼,凌竺一顆心微沉,他強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