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不應該!
發覺自己起了貪念的莫啟超,趕緊在心裡唸了幾聲佛,將紛亂的心思清了清。
莫啟超最近也是往馬家去了好幾回,那邊也還有個病人,需要看診的。雖說那位二姐夫是個不醒世的混混,他是半點瞧不上,可誰讓木已成舟,這心中再不歡喜,也只有捏著鼻子認了。
在莫啟超看來。馬家雖然是在錢財上極大方,每次莫啟超去,馬伕人總要硬給他,帶上成百兩的禮物回去不可。
可是,馬家的後宅混亂不堪,馬大人熱衷於巴結自己的王爺姐夫,成天在慶王府的時辰,多過在自己家。
馬伕人有溺愛幼子,直接導致這位二姐夫成了個混不吝,老大的人了,說話做事還都不過腦子。
就算是被關起來了,可那對色迷迷的眼睛,還是老往丫鬟身上打量,都受了這麼大的教訓,還是死性不改,真真是坨扶不上牆的爛泥巴!
所以自家二姐也只是面上瞧著風光,吃喝穿戴的都不比別人差,甚至因著自家不成器的兒子,馬伕人還總是撿好物件給兒媳婦貼補,可其實二姐姐的日子卻壓根跟大姐姐比不得。
自家的大姐姐現今只是在發愁身子沒調養好,不好有孕,但那邊的二姐姐卻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懷孕呢!
莫啟超親自給馬知常看的病,卻是知道,二姐夫的身子已經虧空的厲害,腎水不足,怕是在子嗣上很是艱難。
這要是真能聽自己的話,戒了女色,那還好說,要是陽奉陰違的管不住自己個,那麼怕是馬知常要斷子絕孫了。
人那,還真是不怕想,就怕比,莫啟超暗暗在心裡,將這兩位姐姐拉到一起比較一番,高下立見!
莫啟超心中倒是盼望著,希望大姐姐能給自己尋個溫婉的女子,自己也能像大姐姐和大姐夫這樣,有商有量的過日子,這起碼日子也有個盼頭不是?
殷子晏將自家弟弟的事情說到後面,自己也覺得真心有些荒唐,倒是有些不大好說了。
倒是莫蓮萱,到底和莫啟超是姐弟,且又對這孩子有恩,卻是厚著臉問道:“三弟,你說現在到底要怎麼做才好?最要緊,是不能讓長輩們起疑心,這要是被她們知曉了內情,我和你姐夫怎樣都先不提,只怕琳妹妹那裡少不了的要被嫌棄了,這可萬萬不能開玩笑,須得尋思一個妥善的法子才好。”
莫啟超聽了前半段,心裡就已經有了法子了,只不過剛才由不得的跑了會神。
這會被姐姐一問,倒是直接言道:“打斷,重接,西域有奇藥。”
殷子晏剛開始覺得這法子好,但很快便皺眉言道:“這法子是好的,可要是事情傳出去了,以後再有斷骨的上萬佛寺求奇藥,這可怎麼好?姐夫想要讓你那不爭氣的賢弟好轉,但也不能讓師叔和你擔干係啊。”
莫啟超聽大姐夫在這個時候,還曉得為自己師徒著想,並不是那種只顧自家的自私之人,心裡更是高看他幾分。覺得那馬知常真是連大姐夫的一個手都比不過!
真不知道姨娘當初鬧死鬧活的求了這門親事,是為的什麼?
現在可好,算是生生的將二姐給葬送了。
莫啟超心中埋怨親孃做事欠思量,嘴裡卻言道:“真有。”
一聽他說了這倆字出來。殷子晏和莫蓮萱夫妻倆對視一眼,都覺得心裡踏實了,兩人唇邊都漾出了笑容。
這既然已經定下了計劃,那麼這事不宜遲,當即殷子晏便開始操作起來。
老王妃她們聞得殷子瑾的腿還能恢復,那裡還顧得上別的,只管去給菩薩上香施油的還願去了。
倒是老王爺納悶的問了一句:“原先見嗔大師也是瞧過的,出來是連連的搖頭,顯見是沒有辦法,怎麼這過了這麼久。卻又有辦法了?”
殷子晏一聽這話,心就提起來了,眼睛就看了眼自家三舅哥。
卻見莫啟超不慌不忙,一點神色都沒變的鎮定言道:“去西域才發現的新方子。”
殷子晏瞧著自家祖父和父親被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給遮掩過去了。還都是一臉釋然的表情,再看了眼該做什麼做什麼的莫啟超。
暗暗想到:“只看現在,誰能想得到這孩子,幾年前還是個不會說話,不敢看人的小傻子?可見這世事無常,不能只看當前啊。”
別的不說,只莫啟超的這份淡定功夫。就讓殷子晏刮目相看,覺著要是真找個沒什麼眼界的庶女,倒是委屈了這個有才華的三舅哥了。
殷子晏的私心裡還真是開始細細的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