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歆就詫異的看著四爺,她哪裡會知道平時總是沒所謂的說著你有事就忙去的四爺,還有心存怨氣的時候。就他們如今這個年紀,說真的,哪裡還會去追求什麼夫妻生活。但她似乎忘了,不追求不代表不需求,四爺這明顯是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吧。“要不,爺選個秀,挑幾個年輕貌美的來伺候著。”蕭歆試探著說了句。
這要是擱以前,四爺肯定會說那感情好啊,爺正盼著呢,就怕你打翻醋罈子之類云云。如今竟然還會跟你生氣了,“烏拉那拉氏,”然後,糾結了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蕭歆抿嘴,還趕緊靠上去給四爺捏肩,“我錯了我錯了,不該拿這事來說爺玩笑,臣妾自請晚上給萬歲爺侍寢。”
四爺就瞪了蕭歆一眼,“沒點正經的。”話是這樣說,夜裡在養心殿不知道是誰更沒正經,連著叫了兩次水還意猶未盡,後面乾脆在盥洗室裡不出來了,弄的滿室的水漬,旖旎非常。
蕭歆這副身子骨如今也是越養越好,說是還保持著二三十歲的光景也不為過,四爺會愛不釋手也是再所難免。不是他不覺得奇怪,只是這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久了,哪裡還會記得本來應該怎麼樣,現在又要是怎麼樣的。只當這人是個會保養的就是了,誰還能嫌棄自個兒的枕邊人妙不可言呢。不過是等到再一起摟著躺下的時候,徵詢道:“你這真不打算跟爺一起去江南看看。”手可是沒停下來這摸摸那捏捏,彷彿要把這半個月來的損失找補回來。
蕭歆在四爺的頸窩裡蹭了蹭,“咱們要是都走了,放著皇額娘一個人在宮裡不是也孤單。”倒不是四爺不想著要帶德妃一起去,只是她之前早就說過了,上了年紀了哪也不想去。加上先帝去後,整個人看著也沒以前好了。蕭歆在身邊,起碼每天還能讓人用靈泉水煲的湯給她送去一盞,不說能延年益壽吧,起碼身子舒適些,不會這酸那痛的。
四爺正到處揩油的手,突然就沒了意趣,不過還是感激道:“難得你還事事以皇額娘為先。”又想想小七小八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門,便決定這次一起帶著出去,“你覺得如何。”
“好是好,不過爺,您能別再張羅著給雅若養駙馬的事情嗎?”自從四爺登基後,這事一直沒忘,這兩年更是動不動就讓下一輩的八旗子弟進宮來,美其名曰是要考考他們的文章學問,其實還是私心作祟。惹得現在一到重大節日的時候,一些命婦就連名來求見,雖然說的不是很直白吧,意思還是求四爺放過他們家的孩子。一個個的每次只要進宮來,回去準能大病一場,所以這種榮耀,大家現在也是敬謝不敏。
四爺卻不以為然,“就這種素質的孩子,也配不上咱們的雅若,朕這事先把他們試出來,也省得將來再後悔。”
蕭歆便道:“要說站在您的立場,這樣做也不為過。可是您想過雅若的感受嗎?你讓她跟別家格格在一起的時候怎麼處,人家現在都拿這個來說玩笑呢?外面甚至還有更不好的傳言,說是咱們雍正爺的掌上明珠肯定是個醜姑娘,要不幹嘛非要這麼早就給相看物件,這不是怕日後嫁不出去是什麼。”
四爺直接就給坐了起來,“反了天了,誰敢這麼說,朕明天把他們都辦了。”
蕭歆就睨眼四爺,“嗯,把他們都辦了倒是簡單啊,咱們雅若的名聲怕是也要不保了。”
四爺就給噎住了,“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由著外人這樣敗壞……”話沒說完,四爺就意識到了,其實讓雅若承受這些,不正是他自己嗎?以前在圓明園的時候就因為孩子的事情,他們夫妻就已經深刻反醒過自己了。如今自己做了皇帝,倒是又要忘了當初說過的話。這樣想了一通,“路上朕會同雅若好好談談的。孩子一天天大了,該給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蕭歆就把四爺拉回下來躺著,“您這一走,京裡的事就丟給弘暉一個人嗎?”
“十三弟他們都在。你放心好了,弘暉不傻,有這麼多叔叔在,他知道怎麼周旋。”不管蕭歆再怎麼擔心,四爺對弘暉是越來越放心了。
等四爺出京了,蕭歆還特地把弘暉叫了來。“雖說你這幾年也經歷了不少事情,但是這監國不是小事,各處應對還該謹慎些才是。”就他的那些叔叔,哪個不是人精,就算四爺給他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安排了差事,卻不見得就能真心實意為你效力。
弘暉也不過說了句,“兒子記下了。”
也正如蕭歆所擔心的,四爺前腳一走,他的那些兄弟就開始變著法的躲懶了,平時看著都挺精神抖擻的,這會兒一個個這痛那癢的,什麼毛病都爆發出來了。蕭歆雖然急吧,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