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樓下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則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了,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熱烈討論,這救人怎麼還聊上天了呢,而且兩人似乎還很聊得來。
司徒少南點點頭,“所以你坐在這裡,等他?”
女孩兒的視線還留戀在手中的照片上,點點頭,“嗯,這裡能看見落日,落日十分他就會回來了。”
說完,又開始緘默不語,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司徒少南見她又開始不說話,不禁心下一轉,指著遠處的天際故作驚喜的說道:“你看,已經日落了。”
聞言,女孩兒急忙抬頭看去,殘陽似血的天邊,那一輪紅日馬上就要沒入天際了。
女孩兒笑的異常燦爛,看向司徒少南,“他要回來了?”
司徒少南笑道:“嗯,我聽見門鈴響了,咱們去給他開門好不好?”
女孩兒狠狠的點頭,“嗯嗯,好,開門。”
司徒少南背後的手悄悄的朝後面的救援人員打了一個速速離開房間的手勢,接到她的指示,房間裡五六個救援人員輕手輕腳的撤出了房間。
感覺到身後窸窣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司徒少南看著女孩兒,囑咐道:“那咱們一定要小心,如果從這掉下去,就看不見他了。”
女孩兒這才低頭看向樓下,後之後覺得一陣瑟縮,連忙靠向司徒少南,“我不要掉下去,我要去找他。”
“好。”
然後司徒少南便首先側過身子,騎坐在窗臺上,雙手攙扶著女孩兒有些緊繃的身體,幫她挪動身體。
而樓下圍觀的人群,見司徒少南已經說動了女孩兒放棄輕生念頭,都不禁拍手稱好。
只是,事情卻沒有像眾人所期望的那樣,兩人安安全全的回到屋內。
女孩兒因為長時間坐在窗外吹著傍晚涼涼的冷風,不免身體有些僵硬,所以動作顯得很笨拙。
她一隻手扶著窗沿,一隻手拿著相框,在司徒少南的幫助下緩緩地挪動身體,可是,就當她的一條腿已經成功的挪回屋內,像司徒少南一樣騎坐在窗臺上後,正準備挪動窗外的那條腿時,拿著相框的手一鬆,相框便急速的向下墜落而去。
女孩兒不由得驚呼一聲,不顧一切的便伸手去抓。
“小心!”
司徒少南突然喊道,但為時已晚,瞬間,女孩兒的整個身體就隨著她的動作向外傾斜。
司徒少南急忙拉住她的一條手臂,試圖拉住女孩兒,但此時的女孩兒已經情緒失控,不顧一切的要掙脫司徒少南的制皓。
這樣急轉直下的場景真可謂是驚心動魄,樓下圍觀的人群也從剛才的歡呼變成了驚呼,這樣的場面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
就連電視臺的記者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趕來了。
而來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遲遲等不到司徒少南的金一鳴。
因為一直等不到司徒少南,金一鳴便給她打電話,但是打了好幾遍,電話都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這不禁讓他有些不安起來,於是忐忑的又打了一遍,這次電話被接通了,但接電話的卻不是司徒少南本人,是一個低沉的男聲。
這下金一鳴更是心中狐疑到抓狂,可是當電話那頭的人說明原因的時候,金一鳴就不淡定了,救援隊,事發現場,難道首長出事了?
隨即他問清地址,便開著跑車,油門踩到底,一路飛馳,連闖紅燈的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事發地。
看著被圍得水洩不通的居民樓,金一鳴急忙撥開人群,躋身上前。
看到地面上橙黃色的救生氣墊,心底猛然跳動起來,當他抬頭看去時,正好看到了女孩兒手中相框掉落的那一瞬間。
金一鳴看著司徒少南用受傷的右手拉著半掛在樓體外的女孩兒,心跳已經完全亂了節奏,就連身體都有點微微顫抖,扯著嗓子衝著她喊道:“首長!”
他的聲音順著風傳到了司徒少南的耳邊,但此時司徒少南無暇分神,而是衝著剛剛退出去的救援隊員喊話,待命的救援隊員聽見她的呼救,迅速衝進房間。
可就在此時,情緒失控的女孩兒又是用力一掙,司徒少南左手扒著窗沿,拽著女孩兒的右手臂因為她的力道,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瞬間汗如雨下,司徒少南扒著窗沿的左手也隨之一顫。
而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女孩兒不要命的用腿蹬了一下,整個人便徹底脫離了窗臺,就在她懸空的一瞬間慣性帶動著司徒少南也隨著向下墜去。
樓下的圍觀群眾都發出了不同分貝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