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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鳴雖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懨懨的轉身回了自己的病房。
兩個人很默契的都沒有提及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彷彿真的不曾發生過一般,只是不去提,就代表沒有發生過。
當金一鳴回到自己的病房,無趣的躺在病床上,每天這個時間他都會被司徒少南攆回來午睡,雖然不想,可是每次他也都乖乖的躺在病床上。然後也就真的睡著了。
但另一邊的司徒少南每次都等金一鳴離開後。就睜開了眼睛,偶爾看看軍事雜誌,偶爾也會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練兩下子,但她都將分寸把握的很好,並沒有勉強自己。
今天也是如此,等金一鳴離開後。司徒少南便睜開了雙眼,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淡淡一笑。母親梁雲被她勸回家休息了,她這邊已經沒什麼大事,有醫生護士照顧就夠了,但梁雲還是每隔一兩天就來一趟。
司徒少南無趣的起身。開始下地進行簡單的伸展運動,舒展自己快要生鏽了的身體。
正當司徒少南面對著窗外的初冬蕭條的時候,身後的門應聲而開。司徒少南心頭一跳,連忙收起了動作。轉身看去。
司徒少南還以為是金一鳴去而復返,或是母親來了,要知道,如果讓他們看到自己這樣,自己又要不的清淨了。
可是,讓她意外的是,來人不是金一鳴,也不是母親,而是,而是這段時間,一直都無視她的婆婆,陸琴婉。
司徒少南短暫的驚愕過後,很禮貌的打招呼:“媽。”
陸琴婉一揚手,冷然道:“不敢當。”
司徒少南心頭一跳,看著慢慢走向她的陸琴婉,心中微微有些不安的情緒在跳動。
陸琴婉來到了休息區的沙發上坐定,然後抬頭看著司徒少南,示意她也坐下。
司徒少南輕挪腳步坐到了陸琴婉的對面。
她沒有言語,只等著陸琴婉丟擲話頭。
陸琴婉看著司徒少南,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切入主題:“我今天來的目的,想必你也猜到一二了吧?”
司徒少南的心微微一沉,正如她所說,自己確實猜到了。
“有什麼話,您不放直說。”司徒少南淡淡的道。表情有些難以維持。
陸琴婉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然後緩緩將視線落回到司徒少南的身上,沉默良久,她猛地起身,撲通一聲,跪在了司徒少南的面前。
這突然的轉變,讓司徒少南觸不及防的怔愣在了原地,足足兩三秒,她才反應過來。
急忙起身,由於動作太急,扯動到了傷口,讓她微不可聞的蹙了一下眉。
司徒少南伸手欲扶起陸琴婉,“媽,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陸琴婉躲開了她的手,倔強的跪著,乞求的看著她,哪有剛才的盛氣凌人,就連聲音都帶著顫抖,“少南,看在婆媳一場的份上,念在你叫我一聲媽的情分上,我求你,求你離開我們一鳴吧,你們兩個不合適,真的不合適,
你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的世界太複雜,太危險,根本不是我們普通人能承受的起的。
我好害怕,害怕我會失去他,害怕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劇放生在我的身上,
我就一鳴這一個兒子,金家也就一鳴這一個後,求你,放過他吧,放過我們金家,也放過你自己,好不好,天下好男兒多得是,不要在糾纏我們一鳴了好不好。”
陸琴婉的情緒相當激動,語無倫次的重複著讓司徒少南離開金一鳴,聲淚俱下,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司徒少南只覺得腦袋裡一片空白,嗡嗡作響,就連去扶起陸琴婉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
緩緩地,緩緩地,她的身體漸漸壓低,也跪在了地上,與陸琴婉面對面的跪著,只是,她不知該說什麼,來自一個母親的哭求,求她離開她的兒子,是啊,她帶給他的除了傷害就是受傷,幾乎每次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雖然每次都能僥倖平安,可是,誰知道這樣的僥倖會眷顧他多久。
司徒少南覺得呼吸的好痛,每個細胞都在痛,雖然這段時間她和金一鳴彷彿回到了從前,或許說更進了一步,可是,那些傷害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那些傷痕還都沒有完全消失。
她又怎麼會不去在意呢?就算金一鳴不在意,可是,他的母親,他的家人卻不會允許他一次又一次的陷入那樣的危險中。
陸琴婉見司徒少南緘默不語,神情複雜,咬咬牙,繼續道:“你是軍人,你說過你不會放棄頭頂的那枚國徽,可是,少南,我們一鳴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