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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坐於身畔的皇帝微微偏了頭,眼尾帶著笑,挑眉的樣子甚是可惡。

“接著。”我取過茶杯,正待飲時看到一張茫然抬起的臉,俏生生的,圓睜的雙眸自我臉上快速閃過,於身側的帝位停了一瞬,突然又低下頭去。

紅人啊!

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劉氏。

看樣子病已經好了,沒有解語她們形容的那般孱弱,健康得白裡透紅。隔著幾桌不算太遠,看得清楚,摸著良心:比展笑意漂亮!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水嫩嬌俏得晃人眼。

茶嚥了,連同灌進去的葉心含在嘴裡,正想用帕子掩了吐出去,劉氏身旁的高答應噗嗤一樂,捅著她的腰眼笑彎了眉眼,“娘娘讓姐姐接著呢,姐姐怎地還不言聲了?姐姐的賀禮呢,不要推託,快拿出來嘛。”

除了這串風吹鈴響般的笑語,再聞不到一絲聲響。所有人都靜靜的,眼觀鼻鼻觀心地端坐著。

我在心裡默唸了個呵呵。許是嘴上動了下,胤禛探過頭來,側耳在我眼前。腦子裡轉了又轉,也不知道個啥好。毛絨絨的帽幨壓在耳上晃得眼暈,就勢咬了一口。

聽得一聲笑低迴響起,臉就被他著轉開,未及合上的嘴裡探進根手指,待我反應過來已然正襟危坐回去。

茶香還在,葉心沒了。這傢伙!

再抬眼時,一片默然,就像集體被了穴似的維持著方才姿勢,就連永念都快速地把半塊桂花糕塞進嘴裡,鼓著腮幫子一動不動。

胤禛招了下手,她便提著裙襬站起,走過來時突然變了臉色,拳頭摁在胸口悄悄地敲。解語連忙拉她過來,遞杯茶的工夫人已摟到胤禛懷裡,在後背上捶了兩下,不停撫過胸口,又送了幾口茶,才勉強順下去。

永念眼眶泛紅,趴在胤禛肩上委委屈屈地喚了聲瑪法,我見猶憐的,何況被唸的男人。

女人啊,甭管什麼年歲,會哭的都有糖吃,嬌軟的惹人疼惜。

與新晉的幾位主子相比,永念不了三五歲,偏偏自幼被皇帝疼寵著長大,看起來更像個姑娘似的。

若是按輩分算,永念要管這些“姐姐”們叫奶奶了。

我不厚道地笑了,未免這裡唯一的男人又來瞥我,忙在永念背上拍了拍,“下回仔細,著什麼急呢,大不了扔回桌上去,誰還能逼著你吃了不成。”

永唸的臉騰的紅了,偎著胤禛摟得更緊。

坐於下首位的女人們啊,得是多妒忌,我都看出來了。不怪她們,這種場合,摟在他懷裡的難道不該是在座女人的其中之一麼。

片刻之前,幾位主們還在努力地送禮討帝王歡喜,這會兒全沒了聲。

那些壽禮,都是女兒家的情思,他連個頭都沒一下。幸虧解語識相,一一收過來,不然多難堪。

要我,女人們也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送怎麼行,自然得是私下裡才好,倆倆相望下嬌羞難言的教郎恣意憐才是情趣。這種事,生生擺在檯面上比拼,好啊壞的爭一時短長,一股腦地堆到男人面前,讓皇帝難做下不來臺,最後丟面子的還不是自己個兒,好尷尬。

尤其,皇帝任性。

她們的虧吃得還少,自然體會不到,往後的日子長得很。

外面的雪落得急,映得天色正好。年少時愛極,一年年的過去,見得多了,便沒那麼稀罕。許是因為年紀大了,學會了怕冷,一條錦被不夠,一個手爐不夠,非得摟個實實在在的人才算暖和。

宴席不散,回不去,著實無聊。

年長的女人們很安靜,各自坐著,偶爾彼此對望一二,笑而不語。年輕的不同,心中歡喜憂傷掩飾不住,笑笑的不怕人,誰與誰熟悉與誰親近,一望便知。

我支著耳朵聽了幾句,沒什麼意思。

“你這走神的毛病還真是越發嚴重了。”

耳畔突然響起帶笑男聲,嚇得我手上一抖,被他握在掌中,不再言語拉我站起,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

開了又關的門後此起彼伏著各種好聽的女子聲音,不知有沒有聽進他的耳朵裡去。

驚覺到不尋常,為時已晚。平日的我不這樣,最會開解自己的q姐竟然變得如此,怕是不瞭解我的姑娘們見了要以為皇后是個討人嫌的無禮老女人了。

也罷,愛誰誰吧,他不嫌就好。

前腳邁進門檻,後腳便被他箍進懷裡,滿身的寒涼激得我直哆嗦。

耳骨疼了一瞬,緊擁的雙臂鬆了些許。他又故伎重施,用手來撬我的嘴,生擠了根手指巡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