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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蘇太醫的意思是沒什麼大礙,只是往後不能再受刺激,得好生調養著,他得輕鬆我聽著心裡仍是惶恐。

在我自我安慰著至少還能再活十幾年的時候,不知是胤禛交代瞭如意可以和我聊天還是怎樣,她像完全變了個人,開始在我耳邊絮絮叨叨地東道西。一會兒四爺多好多好,一會兒又勸我多保重自己身子,還有紅挽姐弟倆的生活瑣事。

挽兒很乖卻因被胤禛寵著時常惹得他氣急,想要發脾氣或是罰她,看著她裝作委屈的撒嬌耍賴又無可奈何,只能撫額嘆氣。弘晚倒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省心,只是話更少了,比胤禛還沉默,常常除了請安回話一整天也聽不到他一句,只知道讀書寫字。

最讓我稀奇的是,兩個孩子竟然還沒有成親,不是已經十五歲了麼?這在皇家都得是為人父母的年紀,胤禛竟然沒有給他們張羅。雖然我不樂意自己的兒女那麼早就背上沉重的家庭重任,只是想起康熙不讓他們兩個入玉牒又有些擔心,該不會是因為自己才耽誤了他們吧。

如意仍是坐在床邊,起府裡這幾年發生的大事情,幾乎講到了太陽落山。只是話題越越沉重,讓我有些承受不起。

那個快要被我淡忘了的年氏的女兒,竟然染了風寒,太醫若是再高熱不退怕是就要熬不過去了。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如意,她卻堅定地頭,表示千真萬確。末了還加了一句,不知離府這幾日是否已經治癒,只怕那麼的孩子,很難挺過去。

我回京那天還滿城喧囂的大肆慶賀,多少王孫貴戚去給她賀喜送禮,早夭……那麼漂亮的女孩子,被年氏心地抱在懷裡,怎麼會……

我愣愣地靠在床頭,看向窗外漸逝的夕陽,想著那日的陰雨連綿。

只是一場雨罷了,年氏那麼喜歡胤禛,那麼寶貝她的女兒,怎麼可能。我離開的時候她還乖巧地躺在母親懷裡睡覺,竟然轉眼就病得快要不行了。

腦子裡突然想起什麼,又有些抓不住,我跳下床到處翻找,卻怎麼也找不著那個黑色的緞包。如意幫著我翻箱倒櫃,看遍了犄角旮旯也沒尋著影子。

恐懼地坐回床上,想著胤禛把它塞回到我手上時的話,心裡不出的彆扭和害怕。

也許並不是因為我,與我無關,我只是心灰意冷把如意送給了年氏,卻從沒有想過要害她們。她是胤禛的女兒,是胤禛才把她母親娶進門不到一年就生下的女兒,可見年氏的待遇與祈箏暮汐不同,又怎麼可能狠心得不讓她活下去。

會好起來的,不會有事!

即使他們的這個女兒曾經讓我傷心難過,我也不想她襁褓之中就斷了生路。

想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害怕得不敢再想,只得拉著如意不停話。

四年的時間長不長短不短,聊了兩天竟是再沒什麼好,我卻始終沒有從她的話裡聽到那個被胤禛帶回府的兒子,仍是不知道他在哪兒。

我只知道自己在熱河,住在康熙於51年時賜給胤禛的別苑——獅子園。

胤禛出現之前的那幾天,才在這裡宴請了康熙,所以帶了弘曆和弘晝兄弟二人,所以那隻笨笨的鸚鵡才會上一句皇瑪法吉祥。

我照那天胤禛的沒有踏出過自己的院子,也不知道外面的風景,像是失了好奇的本性安靜地守在房裡。又等了十天,正午時分聽到院門輕響,而如意正在院子裡晾曬衣服。

跑到門口,剛好看到推開房門的胤禛,深藍色鑲了銀邊的袍褂上滿是塵土。

跟在他身後走回內室,看到背後浸溼了一片,忙轉頭向著窗外喚道:“如意,快去備熱水浴桶。”完轉到他身前,習慣性地伸手去解領口的盤扣,像是這四年來沒有間斷過似的。

指尖還沒觸到眼神交匯時我們兩個竟同時愣住,我縮回手低下頭退後一步,已被握住輕輕放回到領口上。他的眼底有著明顯的青黑,眼窩都有些陷下去,眼尾和眉梢卻微揚起來看著我。

腰後被手掌托住幾乎貼到他身上,看著微抿的唇角放鬆地撥出一口長氣,我低頭笑出來,快速解著盤扣聲道:“還沒吃飯吧?等下如意備了水你先歇一會兒解解乏,我去幫你做吃的。”

“叫如意去吧。”

將袍褂置於椅上,背已貼靠在他身前,脖子上熱乎乎的混著些微的溼。圈在腰間的雙手捂得我身上熱熱的,貼著衣襬輕緩地撫摸起來,我忙用手按住,微側過頭聲:“還是我去吧,想做給你吃。”

胤禛的臉埋在我頸窩裡不甚清晰地咕噥了一聲,沒等我再開口已抬頭封住我的嘴,手指如靈活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