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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朱弦望著他驟然黯淡下去的目光,不知怎的,心裡忽然也生起難過之感,彷彿她能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緒。

“魚郎,”她咬了咬牙,努力擺脫掉心中奇怪的悲傷,不敢再提先前的話,轉移話題問起另一件事,“你的小擒拿手是誰教你的?”病之前,她曾經見他使過一次,當時就大為震驚,只不過因為突然病了,忘了追問他。此時再見,她不由再次問起。

他凝眸看她,目光幽深,不辨情緒:“你不記得了嗎?”

她疑惑不解:“我該記得什麼?”

他久久不語,忽然有些惱恨她:她怎麼可以這樣?把兩人共同的記憶就這麼輕易地遺忘在過去,只留他一人默默懷念。

朱弦的目光越來越疑惑,謝冕卻忽地起身,垂眸,細心地重新為她蓋嚴實後,再次披上外衣,起身下床。

朱弦愕然:“你……”

他低垂著眼瞼看向她,俊美的面容上神情不辨喜怒:“你好好想,什麼時候想出來了再和我說。”說罷,掀開帳子,轉身向外走去。

朱弦呆住:他這是……發脾氣了?她還是第一回見他發脾氣,一時沒反應過來。見他站起身要走,動作快於意識,她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襟。

謝冕回頭,目光落在她拉住他的手上。寢衣寬鬆,她伸手拽住他,一截衣袖便落了下來,露出她粉白如脂的一截皓腕,在朦朧的燈火下瑩瑩如玉生輝,分外動人。

她訕訕地笑了笑,沒有鬆手,問他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他道:“我去書房處理一些事。”

她抿了抿唇,心中暗道:藉口,都是藉口,不就是發脾氣要走嗎?她怎麼可能讓他如願。他這會子離了正房,只怕明天天一亮,整個敬伯府都知道兩個人鬧不和了。

她的腦子一下子清明起來:沒錯,她是為了維護小五房的體面,才不是不忍心他一個人生悶氣,捨不得他走呢。

見她還是不放手,謝冕心中嘆了一口氣,伸手落到她腕上,欲要發力掰開。

她咬了咬唇,另一條臂膀也伸了出來,雙臂柔軟,直接環繞上他勁瘦的腰身,身子半抬起,臉頰貼上他的小腹蹭了蹭,軟軟地道:“魚郎,別走。”

那一聲“魚郎”又軟又甜,彷彿撓到了心底最癢之處,謝冕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握住她腕的手動作頓住,目光晦暗地看向僅著寢衣,纏繞住他、抵近他最敏感之處的的俏人兒。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朱弦毫無所覺。她貼了他一會兒,見他沒反應,緩緩抬頭看向他,卻只看到忽然放大的俊臉。她睜大眼睛,天旋地轉間,她已被他壓在身下,牢牢鎖住,薄薄的紅唇兇猛地覆了上來。

不同於上一次的淺嘗輒止,這一次,他來勢洶洶,與她的朱唇重重碰上,趁她痛呼,靈巧的舌已撬開她的唇齒,鑽了進去,兇猛地掃蕩起來。

朱弦倒吸一口涼氣,才吸到一半,柔軟的舌被他強硬地勾住,反覆纏繞吸吮,用力得幾乎讓她生疼。

他怎麼忽然間這麼粗暴!

她眉尖微蹙,想說話,紅唇卻被他死死堵住,只能發出破碎的“嗚嗚”的聲響;想退讓,身下是床鋪,身周是他密密的禁錮,根本無處可逃;想推拒,氣力卻沒有恢復。頭腦昏昏沉沉的,無法反抗,他的進攻卻越發激烈。

她還是第一次被男子這般對待,唇舌交纏,口沫交換,身周全是他強悍的氣息,耳畔則是令人羞恥的嘖嘖水聲,她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只能閉上眼,被動地承受著他如風暴席捲而來的熱情。

他的吻越發激烈,舌尖掠過她潔白的齒,放肆地掃蕩著她的口腔,追逐著她節節敗退的軟舌。她只覺得氣都透不過來了,卻有一種酥麻的感覺從脊柱躥起,流遍四肢百骸,讓她渾身都止不住開始打顫。手無意識地握了又放,放了又握,連腳趾尖都觸電般蜷縮起來了。

原來,真正的親吻竟是這樣子的,有一種連心尖都在發顫的感覺。

她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唇上的壓力一鬆,耳邊傳來他低啞的喘著粗氣的聲音:“傻念念,呼吸!”她慢一拍地反應過來,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大量新鮮的空氣從口鼻進入,她憋得幾乎要炸裂的胸腔終於緩了過來。

見她面色緋紅,嬌豔如花瓣的紅唇因他剛剛的親吻微微紅腫,卻顯得越發誘人,他的眸光暗了暗,待她稍緩,再次不客氣地覆了下來,她緊張地側頭想要避過。他眉眼含笑,固定住她的螓首,不讓她逃。同樣紅潤水澤的唇覆住她的,伸出舌尖,細細描繪她優美的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