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菲也注意到了男人,微掃了一眼,發現並沒有天姐後,心中劃過一絲疑惑。
光頭男沒什麼想發,扛著百子謙,挎著大步十分自在的走著,能在這樣的目光凝視下,還能正常行走,不知是心理素質非常還是壓根就沒長心。顯然,武旭東並不屬於前者。
男子依然未離開車頭半步,一直望著行走過來的幾人,臉上沒有太多情緒。
“他怎麼了?”待幾人走近,夜翎突然開口,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磁性,細聽之下,竟然帶著一絲頹靡的沙啞。
“被喪屍抓傷了。”夏凌天簡潔回答。
夜翎微眯起眼,薄唇輕掀:“你們不在一起。”他的話更為簡潔明瞭,大概意思就是你們是一起的,怎麼還會另他被喪屍抓傷?若是夏凌天他們幾人對付不過喪屍才導致百子謙被抓傷,那可是個笑話,不說他們的異能,單是這些日子在喪屍爪下死裡逃生的經驗,對付數十隻喪屍也是綽綽有餘的。
夏凌天紅了臉,以往脫線的性格二當家也是不太會怪他的,但是這是人命攸關的事,他此刻自然也是愧疚難當。
沉默了片刻,殷菲突然站出來:“對不起藍雨哥,是我讓他們不要幫忙的,我想考驗他來著。”殷菲將責任全部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甚至都沒為自己辯解一分。
“二當家的是我讓武旭東他們倆不要下車的,殷菲才多大,她哪能想到這方面的事。”夏凌天擲地有聲的道。
夜翎冷凝的目光微深,“你們在那一個人的性命來考驗是嗎?”
夜翎的話太一針見血了,平淡的語氣頓時讓他們無所遁形,此刻再多的解釋也是蒼白。
在這一瞬間只感覺空氣都在靜止,兩人紛紛低頭不語,就連光頭男也受不了壓抑,四周張望著。
短暫的沉默過後,夜翎突然道:“以後不要再做出這事,考驗一個人的忠心膽識有很多種方法,不必選擇這種方式。”
夜翎的語氣淡淡,但誰都能感覺到了他的鬆口。
夏凌天鬆了口氣,剛才那種沉悶壓抑的的氣氛險些沒把他憋死。
夏凌天再抬頭,驀然發現二當家如今變化了很多,這麼想著,他不禁吶吶出聲:“你還是我二當家的嗎?”
“左抽屜下格第三排,那本……”還沒待夜翎說完,夏凌天突然撲了過來捂住了他的嘴,一邊捂著一邊大叫道:“你是我二當家的還不成嗎,我錯了!你是上帝,我錯了還不成!”夏凌天一邊說著,一邊使勁從夜翎使眼色,你可千萬別在這說,萬一讓人家聽到,你兄弟我這輩子可都毀了呀!
夜翎挑了挑眉,給了夏凌天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夏凌天頓時為自己自討苦吃搬石頭砸腳而苦不堪言。他怎麼不長記性!怎麼忘了這傢伙有仇當天報無敵暗黑的性格呢!
將百子謙安頓在陸虎車上,無比苦逼的光頭男成了司機,殷菲在得知天姐暈倒後,堅定要照顧,所以坐在奧迪車上。
而為了防止某隻無良又無品的損友揭了自己老底,夏凌天咬著牙,時刻看著夜翎,不時的衝著他飛眼刀。
兩輛車,消失在商場。
一轉眼,時間已過了三天,三天藍雨幾人已經從清豐縣駛出,一路向北,向著雲霄基地出發,三天期間,幾乎都在車上渡過,車上的糧食及汽油已經耗竭,而藍天也沒有醒來。
“二當家的,車快沒油了!”夏凌天望著陸虎的油表,大叫道。
這三天,因為省油,幾人早已擯棄奧迪,而選擇空間大的陸虎,雖然這樣,但汽油也不夠消耗的。
坐在副駕駛的夜翎聽聞夏凌天的話不禁眉峰微蹙,這三天他們沒日沒夜的趕路,就是想要儘快趕到基地。而,最讓夜翎揪心的還是藍天遲遲微醒。
想到這,他不禁轉過頭來,望向後排的藍天,眉峰不易察覺得舒展開來,冷峻的輪廓也不由得柔和。
正在看地圖的殷菲突然似有察覺的抬起頭,恰巧撞見夜翎的目光,霎時閃過尷尬,忙低頭翻著地圖。
過了一會兒,殷菲抬頭道:“前面是靈城,過了靈城還有一天的路便到雲霄基地了。”
“二當家,咱們在靈城歇腳,然後再趕路吧。”夏凌天望著一直面若冰霜的夜翎,詢問道。
男人望著前方,沉默了片刻,緩緩頜首。
油表只剩下一格,夏凌天是走公路的,望著前方指示牌“靈城”,立即左打方向盤,緩緩從公路駛下。
夜,在這個四季如春的城市帶不來一絲冰冷,當夜幕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