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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特一臉莫名奇妙,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嗎?
紫雅還在那裡喃喃自語:“我就知道,一定會有你這種人,故意穿他常穿的衣服,做他曾經做過的事,故意說他曾經說過的話來吸引我的注意……”她咬牙道:“以為這樣就能騙倒我了?做夢!”
敏特眨眨眼,猜到剛才的話大概讓她想起自家爺爺了,臉上不露聲色地問:“夫人。您說地是誰?”弗裡多也道:“紫雅,你想太多了。”
紫雅夫人調頭去看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風情萬種地躺回軟榻上,啜了一小口酒,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輕描淡寫地道:“身手還行,動作挺快的。去幫忙巡營吧。”
巡營的守衛幾乎算是最低等的工作人員。所謂巡營,其實是處理那些喝得爛醉倒在路中間妨礙交通地客人。或是付不出錢卻死賴著不肯走的客人,與老婆孩子因為歌女舞女的問題吵鬧起來、惹得所有人不得安寧的客人……等等,偶爾還要客串一下男侍。至於安全工作,則是駐紮在綠洲內各處或外圍的護衛們的職責。
由盟友推薦來的人選,又是“侄子”身份,已經證明了身手不凡,卻還這樣安排,分明是沒把敏特當一回事。弗裡多臉色一變,驀地站起身來,卻被敏特拉住了,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其實,這種工作對敏特來說,更加理想,他可不要被安排到紫雅夫人身邊,整天無法自由行動。
弗裡多也很快想到這點,沒說什麼,但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吞不下,當聽到紫雅夫人隨意揮揮手,說:“我累了,你們下去吧。”好象把他當成了僕人,就再也忍不住,冷笑道:“夫人累了?那真是該好好休息。不過你為什麼會那麼累呢?剛才那位客人,可是蕭伯爵的仇人啊,你為了招待他而勞累成這樣,不知道離開的蕭伯爵知道了,會有什麼想法?”說罷轉身就走。
敏特忍不住要翻白眼了,早知道剛才就不要告訴他這件事,難道是帳篷裡地那股香氣導致了他的衝動?
“站住!”紫雅直起身喝住他,“你把話說清楚!什麼仇人?!”
弗裡多嗤笑:“紫雅,你不知道嗎?那個人叫埃斯帕羅•;赫達,他父親曾經害過蕭伯爵,他又差點害死了蕭伯爵的兒子,兩家算是世仇了。沒想到他會成為你的座上客。不過也難怪,你畢竟不是蕭伯爵的老婆嘛。”
“住口!”紫雅惡狠狠地瞪著弗裡多,“你怎麼知道他是誰?!”
“我做這行,當然有我的訊息來源,不過這個可不能告訴你。”弗裡多撣撣袖子上的灰,“看來你手下的人不行啊,人都在你這裡住超過一天了,他們還沒查出這麼重要的事。外行人就是外行人。”
他就這樣丟下幾句輕飄飄地話,離開了,剩下敏特一個承受其他人惡毒地目光。敏特不由得苦笑,看來弗裡多對娛樂綠洲裡的同行怨念不小。
託弗裡多地福,敏特被安排去巡營時,沒有一個人肯跟他搭擋,還時不時被人使點絆子。他一概兵來將擋,把來找麻煩的人都打走了,雖然用的還是技巧居多,但時間一長,人人都知道他有本事,也不敢再來惹他,他便有了更多的時間和自由調查埃斯帕羅的事。
他很快就查到,埃斯帕羅住在紫雅主帳篷附近的一箇中等帳篷內,另有兩個女侍住的小帳篷挨著,一直享受最頂級的招待。
自從弗裡多在紫雅面前揭穿他是赫達家長子後,紫雅就斷絕了一切食水供給,還安排了大量護衛守在他的帳篷周圍,禁止他離開。埃斯帕羅在那兩天裡,都要靠身邊的女侍偷偷帶食物進來。
敏特在他的帳篷外走過,隱隱偷看到他坐著矮几邊苦惱的樣子,心中一陣快意。
但當他轉到帳篷後方時,卻意外地聽到裡面傳來兩個男人的聲音,一個是埃斯帕羅的,另一個卻從沒聽過。帳篷裡除了埃斯帕羅,明明就只有女侍,怎麼會有男的呢?
他靜靜捱過去側耳細聽,隱約聽到裡面的聲音:“……已經做好準備了,只要……命令,就會……蓋爾二世死了,諾嘉的王位就是我們的……礙手礙腳的傑達公爵和其他幾個貴族,只要弄點意外……”
“那就好,可惜我這邊不太順利,好象已經有人起疑心了,正在調查。”這是赫達的聲音。
“紫雅……太過分,應該給她……教訓,我今晚……”
敏特挨近了想聽清楚些,卻聽到一聲大喝:“誰在外面?!”裡面的人已起身往他的方向衝來。
第三卷 黑暗中的行者 一百零四、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