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媽媽今年的生日只有不到一個月了,她走進店裡買下了紗巾,又挑了個精緻的水蓮花胸針,只要輕輕擦一擦花托,就會散發出淡淡的香氣,讓人心情平靜而愉快。
這兩年,朵拉沒少往女兒這邊來,住得最長的一次足有三個多月。因為房子不夠大,朵拉還特地租下當年明娜外婆住過的小樓,把女兒接過去住。可能是想要補償女兒的關係,她除了在衣食住行上十分關心明娜外,打罵都沒有了,母女倆相處得十分親密。不過,即使如此,她還是忍不住擔心丈夫,總是陪女兒一兩個月,便帶著溫妮跑回伊東去。
說實話明娜也不明白自家父母是怎麼了,明明很相愛,也很關心對方,卻總是會吵架,爸爸每次都會把媽媽氣得回孃家去,但過了一段時間,媽媽還是會忍不住再回伊東,於是事情再度惡性迴圈。
不知買個冷香型的胸針,能不能讓媽媽和爸爸冷靜些?
想到這裡,明娜又挑了個騎士披風別針,跟水蓮花胸針是同一型別的,讓店員將三樣東西包裝好,付了錢,走出店外,趁人不備就放進了儲物手鐲。
這是鍊金術士漢林比原計劃遲了半年才完成的作品,簡單的黃金藤蔓,點綴著三顆小小的紫水晶,可以隨主人的手腕粗細變化大小。雖然儲存空間只有兩立方米左右,但對明娜來說已經足夠了。
她往街角的蕭家商行走去,打算讓他們幫忙捎一程,卻在路過武器商店時,瞥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哈皮?!你怎麼在這裡?你媽媽不是說不許你再到這裡來的嗎?”正是當初來魔法之都的路上偶遇的男孩。
哈皮正想溜進店中,被她嚇了一跳,忙噓了好幾聲,左右瞧瞧,便硬拖她跑進了店旁的小巷子。明娜差點被他拽倒,莫名其妙地問:“你在幹什麼啊?鬼鬼祟祟的。”
哈皮又噓了幾聲,探頭往外瞧瞧,又飛快地縮了回來:“笨蛋!你要害死我嗎?我是趁老媽跟裁縫說話時偷跑出來的,讓她發現就糟了。”
明娜學著他探頭往外瞧,果然瞧見他媽媽那張圓臉正在裁縫店門口張望,忙縮回來笑道:“活該!誰叫你偷跑?我聽說你這次考試又掛了?再這樣下去,你會被退學的!”
哈皮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我本來就不想當魔法師,退學就退學,到時候我就可以去學劍啦。”他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小肌肉:“你看,我現在比以前壯多了。”
“等你找到願意教你的劍術老師再說吧。”明娜潑他冷水,他立時洩了氣,但很快又用充滿希祈的目光看向她:“明娜,你爺爺不是大英雄、大高手嗎?你能不能幫我說說情,讓他教我幾招?不用多,只要幾招就好。”
明娜為難地道:“我爺爺出了門還沒回來呢,而且他從來不收學生。”就算收學生,也未必有心思去教。這兩年過著安定的生活,她算是看出爺爺的真面目了。沒事做的時候,他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來就吃吃喝喝,或是到處逛著,或是找朋友,或是到小酒館裡喝兩杯,除了長相年輕一點,身手敏捷一點,本事強一點,名氣大一點,他跟平常的阿公阿伯就沒什麼區別。更因為明娜每天都要上學和學魔藥,他現在索性不再教她劍法了,頂多提醒她有空練一練。
哈皮失望地低下了頭,眼珠子轉了幾轉,又有了主意:“那不如……”剛起了話頭,巷口便傳來一聲厲喝:“臭小子!你果然跑到這裡來了!”原來是他的母親大人駕臨了。哈皮嚇得跳起:“媽呀!”匆匆丟下一句“再見”,轉身就跑。
明娜眼見著哈皮媽媽衝了過來,慌忙轉過身裝沒事扮路人,等她追了過去,便急急往巷口跑。為了避免她追不上兒子就拿自己出氣,明娜迅速往蕭家分行那邊去了一趟,交託了禮物,就跑回了家。
進了家門,明娜先向地上的掃地龜和抹布蝙蝠施了個清潔咒,然後將它們收起。看了看屋中的情形,就知道爺爺蕭天劍還沒回來。她嘆了口氣,自行準備晚飯。這種生活,她早已習慣了。
吃過飯,她來到書房做功課。今天只有地理和歷史有作業,她沒用多久就做完了,又複習了一下魔藥知識,正準備回房睡覺,卻聽見樓下有開門的聲音。她心中一喜,趕緊跑出房下了樓,大叫:“爺爺,你回來了?”
蕭天劍脫下腳上的舊靴子,光腳走到沙發前,伸著懶腰躺了下去,嘴裡說著:“回來了,這幾天在家怎麼樣?乖不乖?”
“當然乖啦,我天天都打掃衛生呢。”明娜湊過來聞了聞,捏著鼻子揮手扇風,“好臭!爺爺快去洗澡啦!”
蕭天劍笑著往盥洗室去了,還邊走邊嚷:“給爺爺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