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手上吃痛,發出淒厲的慘叫,“啊啊······,快鬆開,手指要斷了!嗚嗚。”眼淚都掉了下來,狗兒正好是咬在了手指,十指連心,那可真是鑽心的疼,成年的漢子也受不了。
孫惠看狗兒竄出去,緊接著就一個男子淒厲的呼痛,怕狗兒被傷著,而且收拾了狗兒,自己可也逃不了。本來青皮可能只是搶了東西就走,現在受了傷,再做出什麼事情,可就說不準了。
準備出去,手裡的刀做武器就不太合適,太短,俗話說,一寸短一寸險,不如長兵器來的好。
丟了菜刀,拿起靠在門口的一個竹竿,這竹竿前面被削尖,刺到身上絕對是利器,不低於鐵器的殺傷力。而且還勝在了輕巧,鐵鍬之類的,孫惠這力氣可就不能揮舞幾下就累著了。
出了屋子,衝到了青皮面前,也不二話,藉著微弱的月光,直接就刺在了青皮的大腿,孫惠想著,刺在這地方,傷了他的腿,他就喪失了一半的戰鬥力,再想發威,可就沒有那麼厲害了,而且實在鬥不過,她跑,青皮也追不上。
孫惠可謂是狠,當年的流亡,磨光了她現代的所有的教育,在生存的面前,什麼事也做的出來。所以,這一下,一點也沒放手,全身的力氣幹上,直直的進去了半公分,一劃,十幾公分的口子,血液噴灑,青皮直接就半跪,死命的抽出手,摁著傷口,眼裡滿是恨意,掏出懷裡的一把柴刀,就要先結果了狗兒。
不過狗兒這時退後,守在了孫惠的身邊,所以青皮一下沒有砍到,反而被孫惠第二下刺在了手上。青皮滿頭的大汗,臉色慘白,嘴唇都是咬破了的,早就沒了往日的兇狠,也不敢繼續待,一瘸一拐的,撬開了門,走了出去。
孫惠沒敢追出去,站在那兒,手裡握著竹竿戒備著,就怕殺個回馬槍。等了下,拍了拍狗兒,讓它去探查。
確定了青皮真的走了,關上門,在堂屋裡一宿都沒敢閉眼,就怕有人上門。
等到第二天,第一縷光灑開,漸漸的有人走動,孫惠才算是鬆了口氣。有膽子走了出來。
看著院子裡一灘黑色的血,這時候已經乾涸,不過那股鐵鏽味還是十分的濃烈。一股噁心,孫惠頭髮暈。
等自己恢復了下,忍著心裡的不適,孫惠四處的查探了下,家裡的牲畜一隻沒少,看來昨天青皮沒有得手,這樣的結果讓孫惠有些安心,這些牲畜可是家裡的支柱。只有一段院牆,有些坍塌,而門,也有損壞,這些都是小事,稍稍修補一下就行。但是有件事,很急,就是那個青皮有沒有事!
☆、第49章
一個很悲哀的事實,就因為孫家是外地人,所以哪怕青皮所作所為嚴重的違反律法,也沒一個人會幫著孫惠,不管哪兒,都是欺負著外地的。別瞧著往日裡對青皮的痛恨,現在如果被人知道了訊息,孫惠這兒被人拆了都是有的,醫藥費要賠,還得掏出些錢來賠償。這正是孫惠十分擔心的一點,可沒幾個人能為她說話,能站出來的更是少。
不管孫惠多麼的焦慮,太陽漸漸的升起,四周都灑亮,聽著羅羅、牛的叫聲,孫惠動了起來,這些擔心的先丟開,還是餵了牲畜食物再說。還有狗兒,昨天幸虧了它,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得好好的給它吃的,犒勞一番才是道理。
火塘裡添了把柴火,鍋裡粥的香味飄逸,一夜沒睡,聞了這味道,孫惠覺得餓的不行,恨不得立刻就盛了碗喝。不過還是忍住了,留著鍋裡燜了會兒,那樣的粥才是最好。就在這時,吵鬧的聲音由遠而近,夾雜著哭聲咒罵。孫惠動作僵住,知道大事不好,果然,下一刻大門就被轟的大響,門外人嘴裡罵道:“小娼婦給我死出來,有娘生沒爹教的下賤種子,哪個地裡養的,下這麼狠的手,娼女都比你善良!”
汙言穢語,花白頭髮神情激動的婆子手裡鋤頭不停的砸門:“小娼婦死出來,讓我扒了衣服扔進窯子裡,你個下賤東西!我的兒啊······怎麼那麼慘啊!你這娼婦····嗚嗚,死出來····”抹著眼淚,婆子眼裡滿是恨意,手裡鋤頭奮力的砸,一下一下,賣出了死力,大門轟通作響。
青皮回去後的慘樣,讓婆子看了幾欲昏倒,右手被咬的皮開肉綻,小手指都見了骨頭,血液是往外直流,半個身子都紅了!更嚴重的傷口就是大腿,一個深深的口子,足有巴掌大,血流的都止不住,多少布匹纏繞都有血液溢位,火速的請了郎中,抓了藥,外敷內服,也沒個保證,只說讓等著,熬的過來還能活,熬不過來就得準備後事了!
這還了得,平常時候兒子再壞,罵罵也就是了,現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