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若你先詛咒一個,讓小爺見識一下神婆的能力。”景雲之抽回手,眼中霞光亂閃,毫不避諱地拔下蘇月白紮在頭髮裡的白骨簪子,恣意地在手心裡把玩。
“堂堂皇子,竟然不怕死?”蘇月白奪過簪子,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最終確定,這個傢伙和景韻之一樣,出門忘記喝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請假兩天,最近在為新文存稿,開兩個文是在作死麼?
累得和狗一樣……
吐血中……
☆、第三十四章 死亡盡頭地瘋狂逃竄
蘇月白體型較小,且身輕如燕。被景雲之生拉硬拽地扛上馬車的時候,她淚眼汪汪地揮舞著胳膊,朝秀秀吶喊:“救我!”
景雲之拍拍她的腦袋,拉上帳簾,將她抱到腿上,非常不客氣地揉捏著她的頭髮。
蘇月白惱羞成怒,將腦袋撞上他的下巴。這廝貌似不怕疼,只翹唇一笑,嘟囔了一句:“這種力道還掙扎什麼?小爺只是帶你回去問個話。”
“二殿下,您莫名其妙地將我綁了,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吧……好歹……我也是長殿下請來的客人。”蘇月白放緩語氣,搬出景樂之。
可這位二皇子顯然不喜歡自己的大哥,聽到他的名字後只微微皺眉,笑道:“他不過將你接來,跑腿功勞而已。”
蘇月白有些絕望了,眼前的這個傢伙顯然是強取豪奪慣了,對她一個瘦弱的小丫頭來說,單挑的難度係數有點兒大。她比較識時務,見對方沒有放人的意思,又如此強勢,只好服軟道:“月兒懂了,二殿下既然有事相商,月兒也不好駁了您的面子。”
“算你聰明!”他鬆開扣著蘇月白的手,將她推到旁邊的空位上,開始津津有味地打量著她那蒙著殞巾的臉。
“還請二殿下放了秀姐!”蘇月白望一眼窗外,秀秀已經被五花大綁,毫不含糊地被五個壯漢圍在中間。
景雲之擺擺手,唇角淡淡一勾,腦袋往後一仰,答道:“他們玩兒夠了自然會放人,總要讓她回去通知皇兄的嘛!”
“玩兒?”蘇月白警惕地瞪著她,小心翼翼地重複著。這麼有內涵的詞彙,讓她不寒而慄。秀秀可是清白的好姑娘,不管景雲之如何詆譭,她都相信,她不是那般隨便的人。所以,她傾身向前,眨巴著亮閃閃的大眼睛,懇求道:“還請二殿下不要這麼頑皮,秀姐年紀大了玩兒不起啊!”
“也是!她都嫁人了,還真是玩不起!”景雲之點點頭,將腦袋探出窗外,喊了一聲:“差不多就放人吧!”
蘇月白沒想到他竟如此痛快,有些失神地愣了半響。待他重新回車內坐穩,才緩解氣氛轉移話題道:“秀姐嫁人了?夫君是誰?”
“還不是皇兄家的白痴看門狗,叫什麼崔子然的!”景雲之隨意地接下話茬,倒像是兩個八卦喝茶的中年婦女。
蘇月白愁苦地瞪他一眼,心下卻想著子然已經死了,如今的秀姐是新鮮的寡婦。還好,景雲之還不知道子然死掉的事情。她暗自慶幸,遂側頭問:“二殿下此番急著見月兒可有什麼要緊事?”
“你是神婆,自然會放煞,小爺想請你詛咒一個人。”景雲之倒是坦白,話語中也未遮遮掩掩。
蘇月白不好直接拒絕,只能順著話茬問:“何人讓二殿下如此憂心,竟欲除之而後快?”
“當然是皇兄啦!”景雲之連睫毛都沒眨,雲淡風輕地撐開玉骨扇閒閒地扇了扇。
蘇月白臉色微僵,眼睛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又轉。她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即將捲入皇位之爭,並且毫無懸念地成為了犧牲品。不管她投靠哪一方,最後也沒有好下場。但是,當務之急還是保命要緊。所以,她拉下臉,坦白道:“月兒不敢!”
“是不敢還是不想?”景雲之忽然湊過來,凝住她的眼睛,溫熱的鼻息撲面而來,嚇得蘇月白連連後退。
可是他卻像毫不在意般唇角微揚,笑容恣意地盯著他,那眼神相當深邃,似一汪墨黑的沉潭,差點把蘇月白溺死了。
“月兒……月兒……能力尚弱……”
“弱?”景雲之挑眉,眼光如刀,劃過蘇月白戰兢兢的臉,“既然能夠招魂,不若隨便招個厲鬼,嚇都把他嚇死了。”
蘇月白徹底無言,景雲之顯然已經提前做了調查,並且還目睹了蘇月白拯救景韻之的全部過程。她這是完全暴露了,要是讓聽寒知道,一定又要挨訓。
她緊緊冒汗的手掌,揚起還算燦爛的臉龐,求饒道:“詛咒可不是二殿下想象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