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絞了盆中的棉巾,卻未將其覆到自己臉上,而是覆到了司季夏臉上,只聽司季夏忙道:“阿暖,我洗過了。”
“洗過也可以再洗一次,我幫平安洗。”冬暖故沒有收手,只是輕柔地為司季夏搓著眼角鼻樑以及耳背,司季夏則定定地立在那兒,微微抿起了唇。
待幫司季夏擦過臉,冬暖故才重新絞了棉巾為自己擦洗臉面,末了習慣性地去拉司季夏的手,將他拉著往窗邊方向走,在經過桌邊時候,似順手似的拿了張圓凳,放在了窗前,再按著司季夏的肩讓他在窗前坐下,“坐這兒等等我。”
司季夏便聽話地面對窗外滿池的青碧粉嫩老老實實地坐著,冬暖故取了梳子,走到他身後,先是從後抱抱他,才開始慢慢為他梳髮,一下一下,盡是輕柔。
司季夏坐得直直的,似乎不管何時,只要他坐下,腰桿都是挺得直直的,彷彿這便是他,生於不堪,卻始終筆挺。
有風輕輕揚進窗戶,拂起了司季夏嘴角微彎的弧度。
“阿暖,我方才詢問了琴師,道是這院子裡有小廚房,我方才也有去看過,食材不算多倒也算齊全,稍後我給阿暖燒早飯,可好?”
冬暖故淺笑著,正要應聲,忽地窗臺上扒上一個腦袋,驚訝著問:“五百兩你會下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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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先讓阿季與阿暖還有師兄他們過個平靜日子,有緩有急才有期待,姑娘們不著急啊。
阿遠應該明天會出來!
☆、051、沒人嫌棄你
冰刃從外扒在窗臺上,一臉驚訝地看著坐在窗戶裡側正由冬暖故梳著發的司季夏,有些垂涎道:“五百兩你會下廚!?正巧老子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五百兩順便給老子也燒一頓飯菜怎麼樣?”
“老子雖然只是一介江湖草莽,但好歹走過的地方多吃過的美味也不少,放心,老子會給五百兩你的廚藝好好做評的。”冰刃笑得兩眼眯眯,把話說得根本不給人拒絕的機會,“得啊,就這麼說定了啊,你要是不給我燒頓好吃的,你就和白拂那小氣吧啦的玩意兒一樣不是人。”
“你說是吧?五百兩媳婦兒?”冰刃笑得兩眼都眯成一條縫兒,瞧完了司季夏又抬眸去瞧站在他身後的冬暖故。
冬暖故只是微微笑著,不予回答。
五百兩媳婦兒?這稱呼……
“一千兩兄既已這般開口,在下縱是想拒絕,似乎都沒有了拒絕的機會與餘地。”司季夏依舊坐得筆挺,面上神色淡淡,並未因冰刃的突然出現而有驚訝怔愣,面色如常。
然冬暖故知,他瞧著如常,實則又非完全如常。
因為,平日裡若是有人這般突然出現他們面前,他必是警惕倏生,冷厲得隨時可化一把斬破對方胸膛的利刃,然現下不一樣,他雖如常般待人涼淡,她卻沒有在他身上覺到警惕,更莫說冷厲。
就好像他信任眼前這個不過前一刻才初次見面的殺手冰刃般,並未將他當做心懷不軌的人來看。
這樣,很好。
這樣的平安,不僅不見了那股子的小心翼翼與自卑,反是如心中揉進了陽光一般,讓她覺得欣喜。
冬暖故此時幫司季夏理順了長髮正將其攏到手心裡,只見冰刃突地從窗戶外邊探高了身子,與此同時一掌拍到窗臺上,瞪著司季夏大聲憤憤道:“什麼一千兩兄!老子有名號!老子叫冰刃!冰尖刃上來的冰刃!”
“在下也有名有姓,在下姓司,名季夏,並非五百兩。”司季夏有板有眼地回答,惹得冬暖故嘴角的弧度隱隱揚高。
“停停停!你那種高門大戶裡的人用的文縐縐的名字不好記不好記,哪裡比得了‘五百兩’這麼好記又喜氣的稱呼,保管人一聽就能記住!”冰刃邊說邊又用手在窗臺上拍拍,頗顯激動,一臉的滿意,為他替司季夏取的“五百兩”這個稱呼而滿意,“得了,以後老子就管你叫五百兩了,你那名字太拗口了,還是五百兩好聽。”
“你說是不是啊,五百兩媳婦兒?”冰刃說完,又笑眯眯地看向冬暖故。
“冰尖刃上來的冰刃這個名字也比不得‘一千兩兄’這個稱呼來得讓人容易記住。”冰刃的話音才落,還不待冬暖故給他意見,司季夏便接話道,“冰刃這個世外高人才用的文縐縐的名字不好記,哪裡比得了‘一千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