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雖然還是不大能原諒自己,卻也只能接受冬暖故的說法道:“好。”
“那今日是我的生辰,平安不該給我有點表示表示才是?”冬暖故笑盈盈的,卻是讓司季夏愈發的慚愧了,老實地為難道:“我……沒有什麼準備。”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準備了。”她又不是過分的傻子,她可沒想過她前一刻才說今日是她的生辰,他這一刻就能變戲法似的給她變出個驚喜了,再說了,這個傻木頭應該不知道什麼叫驚喜,她可不能強求這個在感情一事上腦子根本不會拐彎的傻木頭變得精明。
“那阿暖……”
“我想吃平安燒的飯菜。”冬暖故收回手,微抬著頭面對著司季夏,淺笑柔柔,“很久沒有吃到平安燒的飯菜了。”
司季夏有些失神,因為冬暖故的笑。
他喜歡看她笑,就像她喜歡看他笑一樣。
還不待司季夏回應,便聽得冬暖故有些任性道:“平安要怎麼燒這一頓飯我可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吃到平安燒的飯菜。”
“你是不知道,那一個多月的時間在羅城山上吃的那些飯菜有多難吃。”她不是個習慣挑剔的人,對飯菜的挑剔就更少,但她就是不喜羅城山上的飯菜,只是不能不吃而已,她還不想餓死。
是否是不喜歡一個地方,便連那兒的所有東西都連帶著不喜歡?
冬暖故蹙眉抱怨著,讓司季夏看著她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寵溺。
“好。”他的阿暖,似乎變得愈來愈像一個小姑娘了,從前的她是從不會與他抱怨任何人與事的,更何況是這樣的小事,可卻也只有對自己最親近的人,才會將自己不一樣的一面展露出來不是麼?
“我為阿暖燒一頓飯。”若非現在是青天白日大庭廣眾,司季夏很是想在冬暖故那殷紅的小嘴上輕咬上一口,他心中有衝動,卻也只能將這衝動生生按下,只見他淺笑溫柔道,“阿暖想吃什麼?”
“平安做什麼我便吃什麼,我不挑剔。”冬暖故笑著去拉司季夏的手,她想吃的,只是一個味道而已。
“好。”司季夏回握冬暖故的手,“那走一走,瞧瞧有什麼好的食材。”
於是小鎮北一間小館子的這個午後,後院多了一對小夫妻,娘子坐在樹蔭下擇菜,相公則是打水淘米,只不過那小娘子看起來十指不沾陽春水,似乎沒擇過菜,只見她一邊擇,她的相公一邊在旁指點她。
此時不是飯點,小館子裡沒有客人,只有空暇的店小二與掌櫃,往日裡這個時候,店小二都是趴在桌子上打盹兒,然今兒這個時候,店小二卻是精神抖擻的,不再是趴在桌上打盹兒,而是扒拉著門框使勁往後院裡瞅,莫說店小二是如此,便是掌櫃的都暇得與他一起扒拉門框往後院瞅。
只聽店小二邊瞅邊道:“掌櫃的,剛才我只是睡了一會兒而已啊,咋的就突然來了這麼兩個漂亮的人啊?”
店小二一邊說著話一邊用力搓著自己的眼睛,好似如此能看得更清楚似的。
他的話才說完便遭了掌櫃的一掌拍到腦袋上,斥他道:“老孃就是吃飽了撐的才一直用著你這麼個一空閒著就偷懶的貨,那麼漂亮的小夫妻倆進門來你居然沒發現,要你還有何用!?”
“……”店小二揉了揉自己的腦瓜,心裡默默道,掌故的,你的關注點好像沒有對啊,不過這話店小二可不敢說出口,只敢道,“掌櫃的,輕點兒敲,敲壞我這腦瓜子,以後你就沒得敲了啊。”
“閉嘴。”掌櫃的又是一巴掌拍到店小二的腦瓜上,卻是回答了他上邊的問題,“這小倆口啊,就在半刻鐘前來的,男的說是要借我這廚房用一用,付了銀兩的,老孃想著這時候也沒有客人,放著銀子不賺白不賺,就借給他們用了,瞧那男的說話溫文有禮的,想來也不會是什麼粗俗之人,不會毀了老孃的廚房才是。”
“嘿嘿,嘿嘿嘿,我瞧著那小娘子好生漂亮啊,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美人啊,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店小二盯著冬暖故,嘿嘿直笑,果不其然地又遭來掌櫃的一記錘頭。
“就你這樣還想肖想那麼漂亮的小娘子啊?老孃看就連街頭的王麻花都瞧不上你。”
“掌櫃的,我只是瞧瞧而已,可不敢動什麼歪心思,那麼漂亮的人兒,我也只敢這麼遠遠瞧著而已,至於王麻花就算了,她要是瞧得上我,我才要哭了呢。”
“哎哎哎,小柱子,你瞧瞧那男的,是不是少一隻手啊?”
“好像……是哎,他好像都只是用左手在幹活,哎哎哎,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