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三爺也勸不聽老夫人,就……就再想法子吧!”
“那我去找三爺了!”
“嗯,我也去看看府裡其他人準備得怎麼樣了。”
……
沒有人注意到偏門被開啟了,也沒有人注意到在某處花叢樹木後有陌生人站著。
人聲漸遠,周遭又安靜了下來,靜得冬暖故好像聽到了司季夏漸漸加快的心跳聲。
“平安。”冬暖故握上了司季夏發涼的左手,看著他的眼睛,問得認真道,“還要進去麼?”
“都到這兒了,若是不往裡去,當是對不起阿暖了。”司季夏輕輕回握冬暖故的手,“有阿暖陪著我,我很滿足。”
司季夏說著,重新邁開了腳步。
“平安等一等。”冬暖故在司季夏邁開腳步時喚住了他,司季夏頓下腳步,才要問冬暖故怎麼了,冬暖故則是在他要張口時將一樣物事掛到了他頸上。
司季夏微微一怔,這是……
段晚晴給冬暖故的那塊墨玉佩。
冬暖故將墨玉佩塞進司季夏衣襟裡,柔聲道:“這是平安的東西,好了,走吧。”
希望能讓他知道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不然他永遠解不開他心中的這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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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苦逼的週一了……
叔覺得叔的職業病犯了,肩膀疼脖子疼
求五月速速過去!過去!去!
☆、091、你不該生來這世上!
佛安堂這三個字,時至今日,司季夏還記得很是清楚。
他甚至記得那間屋子裡坐著一個與莫阿婆完全不一樣的老婦人,莫阿婆是慈祥和藹的,每一次見到他都會笑著摸摸他的腦袋,給他吃她藏著的零嘴兒或一兩顆蜜餞,或是一些散碎的芝麻糖,雖然都是不值錢的小東西,可對他們這些窮人家來說,這已經是頂頂好吃的東西了,所以每一次見到莫阿婆,他都會很開心很開心。
可佛安堂裡那個老婦人一樣,她看起來明明長得比阿孃大不了多少,卻偏偏讓人叫她太夫人太奶奶,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張鋪著綢緞的寬榻上,面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慈祥與笑意,冷淡就像她屋子裡供著的佛像一樣,他剛見到她時,還以為她也像佛像一樣沒有溫度不會說話也不會笑,可偏偏這樣一個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可怕的老人家在看到他時,那冷淡的一張臉上神色變幻得很是厲害,她甚至還把他喚到跟前,摸了摸他的腦袋,問了他的名字,還問了他幾歲了。
只是,他也注意到了,那老婦人在看到他的右肩是震驚的,還有……同情與憐惜?
再然後,他便被帶出了那屋子,那老婦人只留了阿孃在裡邊,她們說了很久很久的話,從晨日直到正午,他便在屋外從晨日站到正午,因為沒人理會他,就算院子裡有人,都離得他遠遠的,就像他每一次和阿爹還有阿孃下山時一樣,幾乎所有人見著他都會避開,就像他是什麼瘟疫毒藥一般,他很傷心,但是他也習慣了。
他還記得,那一日的日頭很大很大,屋外無處可讓他遮陰,他也不敢走到前邊不遠處的走廊裡,就這麼一直在屋外的日頭下站著,站著站著,他覺得頭暈目眩渾身乏力,站著站著,他聽到了屋裡阿孃在哭,站著站著,他就昏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當他再醒來時,他的眼前除了他哭紅了一雙眼的阿孃,還有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漂亮年輕婦人。
後來他才知道,那個佛安堂裡的太夫人,是這間叫做侯府的大宅子裡最有威望的人,就連這間宅子的主人都要聽她的話,而那個出現在他床頭的漂亮年輕婦人,是回府來探望那個太夫人的,是什麼羿王妃,叫段晚晴。
那時他在想,是不是這個大宅子裡的人都不喜歡笑,那個太夫人是這樣,這個漂亮的年輕也一樣。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她們不是不愛笑,只是不愛對著他笑而已。
再再後來,阿孃讓他管那個漂亮的年輕婦人叫娘,說她才是他的親孃,他不信,然後阿孃給他說了很多很多的話,他便相信了,再之後,阿孃要走,卻沒有將他帶走,而是讓他先跟他的親孃回家,待過些時日再來接他。
阿孃說的話,他信,雖然他不捨得離開阿孃,雖然他很想很想和阿孃一起回他們山上的小家,但是阿孃說她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不方便帶他去,讓他乖乖聽話等著她回來接他,要是他不聽話的話,阿孃就會生病,就會難過。
他不想阿孃生病,不想阿孃難過,所以他聽話,跟他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