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她們從堂屋裡跑出來時,那三人已經在院子裡打起了鼾來。
他們,竟是在雪裡睡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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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沒在盆裡和麵,純屬阿季故意整阿遠和一千兩兄的,哦呵呵~
又是週末啊~自從走上連載路,週末都不能好好享受,嚶嚶嚶……
☆、043、離開
鬱宅有堂屋一間,廚房一間及臥房兩間,臥房平日裡是冰刃與喬小余住一間,空著一間做放些雜物用,至於那本是說了要請來照顧喬小余的婆子,終是因為冰刃不習慣家裡處著個陌生人,用了一天就沒再用。
不過他倒是請了個專門幫人漿洗衣裳的大娘,並未需到喬小余漿洗衣裳。
然,雖說那另一間臥房做堆放些雜物用,可那間屋子卻是一直都打掃得乾乾淨淨,便是那裡邊的床榻,時時刻刻都放著被褥枕頭,喬小余每天都會去拂去灰塵,這間臥房像是特意為什麼人準備似的,而這個人,卻又不常來,且主人家也不知這人何時回來,是以鋪蓋日日都準備著。
這間臥房,是為冬暖故以及司季夏準備,備著給他們來水月縣時做小憩或是夜裡趕不回去而在這留宿之用。
今夜,這間臥房裡躺著司季夏,卻沒有躺著冬暖故,非但沒有冬暖故,還有一個冰刃及一個樓遠。
只是,躺在鋪著暖和被褥的床榻上的只有醉成一灘爛泥不省人事的司季夏,冰刃與樓遠則是各躺在一張長凳上。
夜沉黑,雪已停。
堂屋及兩間臥房裡還點著燈,像是屋裡的人不捨得睡似的。
冬暖故她們幾人確實是不捨睡,冰刃他們這邊,卻是睡著了,又醒了。
醒的只有冰刃和樓遠。
先醒過來的是樓遠。
他善飲酒,若是他不想醉,便沒有什麼人什麼酒能醉他,而若是他想醉,不論什麼酒都能醉他。
他之所以會醒來,倒不是因為他沒有醉,而是他醉得不深。
醉得不深,所以醒來得快。
而他之所以醉得不深,並非因為他不想醉,而是他不能醉得太久,而已。
不過他雖醒,卻未坐起身,而是維持著面對著床榻方向將手枕在頭下側身躺著的姿勢。
臥房裡的油燈在亮。
樓遠在看著床榻上睡得深沉的司季夏。
看著看著,躺在他身後另一張長凳上的冰刃忽然沉聲道:“放心,他如今,很好。”
冰刃與樓遠同樣的姿勢,只不過他並非面對床榻方向,而是背對著床榻方向。
他此刻還是閉著眼,就像他根本就沒有醒來似的。
可他偏偏卻是醒了。
不僅醒了,他還知道樓遠也醒了。
可明明他連看都沒有轉頭看過樓遠一眼。
但他卻知道樓遠心底想的是什麼。
少頃的沉默後,才聽得樓遠也是沉聲道:“我看出來了,他和原來不一樣,確實如你所言,他如今,很好,很好。”
冰刃沒有接話,只是轉了個身,仰面躺在長凳上,看著結著些許蛛網的屋頂。
又是片刻的沉默後,才聽樓遠又緩緩道:“忘了,或許比記住要好,大人所擔心的,沒有了,大人所想的,都有了。”
睡在床榻上的司季夏這時候揪了揪身上的軟被,翻了個身,將背對著了樓遠。
樓遠忽然柔柔笑了,就像一個長輩在看一個自家小輩時的笑容。
樓遠也轉了個身,與冰刃一樣仰面躺在長凳上。
沒有誰說話。
本是嘴不能閒的兩人,此時竟是誰都沒有說話,卻都誰也沒有睡。
他們都在看著結著些許蛛網的屋頂,就像那是什麼美麗的景色似的能讓他們一直盯著卻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才記得冰刃動了動唇,依舊是聲音沉沉,問道:“什麼時候走?”
樓遠又是默了默,才道:“天亮就走。”
“既然這麼趕,又何必來這一趟。”冰刃輕嘆一口氣,面上是難得可見的正經,“不嫌累得慌,再說了,你這一番出來,白拂那小子不得卯足了勁攔你。”
“你這一回沒有猜對。”樓遠微微笑了笑,“累是累得慌,不過我這回出來時白拂並未攔我,只有那些個老頭兒拼死要攔我而已。”
“白拂沒有攔你,這倒不像他。”冰刃有些詫異。
“大人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