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且慢。”雲綠水柔柔一笑,將壓在她身上的莫琨輕輕推了推,將已經滑落開的衣裳重新攏上肩頭,道,“王上是忘了丞相大人正重病在榻了麼?就算讓覃將軍去找丞相大人說事,怕是丞相大人也聽不到什麼的。”
雲綠水不僅身子是柔軟的,眼神是柔軟的,便是聲音都是柔軟的,這樣全身上下都柔軟的女人,一般沒有多少個男人能抵抗得了,更何況是莫琨,是以他每次一聽到雲綠水說話,他覺得他整個身子骨都軟了,她說什麼便是什麼,這一次也不例外。
“那貴妃說應該怎麼辦?”雲綠水雖然坐了起來,卻是坐在的莫琨腿上,因為莫琨抱著她不放。
“王上不是還有臣妾麼?”雲綠水還是笑得極為柔軟。
“正是因為有貴妃在,所以朕才能這麼安心地躺在這芳蘭宮。”莫琨擒著雲綠水的腰,眸中滿是慾望之色,作勢又欲將雲綠水壓倒,完全不管外邊還有一個將軍正有要事等著求見,“先讓朕疼了貴妃一回再說。”
雲綠水沒有反抗,任莫琨將她壓倒。
可偏偏就在這時,薛妙手的聲音又在外邊響起了,且比方才的聲音要高上許多,“王上,覃將軍有緊急之事求見王上。”
“臣妾覺得王上還是先見一見覃將軍為好。”雲綠色軟聲著道。
莫琨不說話,面上卻已滿是怒意。
雲綠水替他攏了攏袍子,道:“王上若是不想管這些事情,就像以往一樣去聽他們說上一說,再來告訴臣妾,臣妾定會向以往每一次一樣為王上分好這個憂的。”
“後宮佳麗眾多,全加起來都不比貴妃一人的好。”莫琨忽然笑了,笑得極為滿意,在雲綠水的頸窩裡狠狠啃了一口,攏上衣袍的同時站起了身,“朕這就去聽聽看他到底有什麼要事要說,貴妃等著朕回來就是。”
“臣妾自當等著王上。”雲綠水忙站起身,朝離開的莫琨福了福身。
待得莫琨跨出了後殿高高的門檻少頃後,雲綠水忽然躬下腰嘔吐了起來,是真的嘔吐,彷彿要將胃裡的東西全部吐出來才滿意。
她一邊吐,一邊掏出帕子用力地搓著自己脖子上被莫琨啃過的地方,搓得極為用力,好像她的脖子上沾著什麼髒東西似的。
莫琨離開了,薛妙手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兩名宮人。
只見宮人一進入後殿便快步走到雲綠水面前,動作迅速地清理掉她嘔吐出的汙穢物,她們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抬頭看雲綠水一眼,她們的眸中更沒有驚詫或是好奇之色,就好像這已經是她們做得習慣得不能再習慣的事情了似的。
這也的確是她們做得極為習慣了的事情,因為每一次王上從娘娘身邊離開,她都會嘔吐,每一次都吐得極為強烈,每一次都將胃裡的東西吐出來才甘心。
不僅如此,每一次娘娘嘔吐完,她都要沐浴,用很燙的水,洗上整整半個時辰。
每個人心中都有疑問,卻沒有一個人敢表露出一個不解的神情,因為主子的事情,她們永遠都不能問。
然這一次,雲綠水沒有急著吩咐沐浴,因為她知道莫琨很快就會回來。
薛妙手也知道,是以薛妙手站在一旁冷冷淡淡地看著她,冷冷淡淡道:“別搓得那麼用力,他待會兒就會回來。”
雲綠水將帕子狠狠扔到了地上,轉為隔著衣衫開始搓自己的身子。
因為她覺得渾身癢,噁心得癢。
“十幾年了,你還是這個習慣。”薛妙手指的是雲綠水嘔吐沐浴及現下這般搓著自己身子的習慣。
“你不也一樣?”雲綠水冷冷一笑,“你覺得你有資格說我?”
“也是,你我若不一樣,又怎會在這個噁心骯髒的地方一呆就是十幾載。”薛妙手也笑了,笑得輕輕的,冷冷的。
“不過就算到了現在,我依舊不懂你想要做的究竟是什麼。”雲綠水看著薛妙手。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薛妙手的嘴角勾得更上揚了些。
她在笑,卻像沒有笑。
“他好像已經回來,速度可真是快,快得就像那覃將軍不過只是在他面前放了個屁一樣。”
薛妙手說這話時,跟著她一同進來的兩名宮人已經將地上的汙穢物處理得乾乾淨淨,就好像這兒不曾有過什麼髒東西一般,並且兩名宮人已經退下,除了她們幾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雲綠水方才嘔吐過。
薛妙手這時倒了一杯茶,遞給了雲綠水。
雲綠水將茶水一飲而盡,笑道:“他的眼裡,除了琴和美